夜幕下的東京霓虹閃爍,氣氛祥和,警笛聲也平息了下去,只有一道白色身影從月下飛過。
基德又在活動了…
高成望著遠去的白色,拉上窗簾,拿著手機通話道:“修學旅行?又要去京都嗎?”
“對啊,”園子憧憬道,“上次我正好感冒錯過了沒去成,修學旅行正好是我們鈴木家贊助,當然想去京都看看,阿成你應該會一起去吧?”
“啊。”
高成心不在焉想著修學旅行的事。
京都他去過不少次了,雖說沒有特地去旅游景點,但去不去都是那么回事。
主要是園子的修學旅行好像有卷進什么事件。
具體案情不知道,既然能讓他留下印象,顯然不是普通案件,去肯定是要去的。
事實上,劍道大賽過后沖田就有邀請他去京都,泉心高中正好有個劍道特訓活動,沖田希望他能參加。
服部和沖田的交戰一直沒有下文,或許他可以先比試一下。
五右衛門跟著魯邦三世離開日本后,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人切磋了,鬼丸猛那邊因為體育館的事件也不了了之,說是要繼續修行。
現代社會不適合古劍術那般在生死戰斗間提升,劍道比賽的出現就是替代品,在合適的規則下同樣可以磨練自己的劍術。
這次抽到劍術卡后,他可以更好地通過劍道比賽修行。
沖田實力的確不如他,但對各個流派的劍術卻非常熟悉,本身天分也相當高。
另一邊,毛利偵探事務所,和高成比起來毛利小五郎最近也不容易,一直在忙外遇調查的案子,好不容易才能喘口氣。
沒辦法,事務所財務問題的確很嚴峻。
“啊,我爸爸回來了,回頭再聊。”
這天中午,毛利小五郎回到事務所的時候,寶貝女兒好像在和什么人聊電話。
那種開心的表情他再熟悉不過了,肯定是那個偵探小鬼工藤新一。
“肚子好餓,”毛利小五郎塌著臉走向辦公桌,“快替我做午飯吧…”
“廚房里有我做好的奶油濃湯,你自己熱一下吃吧,”小蘭臉上還掛著笑容,心情很不錯的樣子,“我要出去一下哦,傍晚左右回來。”
“啊,好。”
毛利小五郎心里一沉。
不知道是才跟蹤調查外遇的原因,總感覺女兒有情況。
哼著歌,步調輕快…沒錯了,肯定是和最近不太露面的那個偵探小鬼約會。
“那個家伙,打算用花言巧語騙走我的女兒嗎?”
毛利小五郎如臨大敵,一陣咬牙切齒,隨后沒有絲毫猶豫,自然地帶著柯南偷偷摸摸跟上女兒。
離開事務所后,小蘭先是去米花書店買了本《京都旅游指南》,隨后又進了間時髦的咖啡小店。
隔著玻璃門可以看到小蘭走向單獨一桌,那里有個穿著西裝的少年。
大叔瞪眼看著和小蘭有說有笑的少年。
“偵探小子…不是,看著怎么像城戶小子?!”
“呃。”柯南在旁邊撇撇嘴。
他本人就在這里,店里的顯然就是城戶…不對啊,小蘭來和城戶約會?
秘密跟著大叔潛入咖啡店角落,柯南借著菜單遮擋緊緊看向小蘭和高成,小臉完全皺在一起,正要發作,卻看到園子還有世良真純也招呼著趕了過來。
不只約了小蘭?
“先說好,”高成瞥了眼鬼鬼祟祟的柯南和大叔,沒有理會這兩個家伙,只是朝園子幾個說道,“我對京都可不熟悉,你們的修學旅行就不要找我問意見了。”
“真是的,”園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把你叫過來不就是因為你去過不少次京都嗎?”
“去過又不是一定熟悉,我大部分時候都在查案。”
高成輕咳一聲起身道。
“我去趟廁所。”
角落里柯南悄悄離開座位跟上高成,在聽到“修學旅行”字眼的時候,柯南也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其他倒沒什么,可是幾個女生又提到了沖田,似乎很感興趣。
“你要解藥去參加修學旅行?”咖啡店洗手間,高成對于柯南找上來并不意外。
這家伙本來就一直惦記著解藥的事,只是小哀并沒能做出真正的解藥,不能隨便濫用。
“別亂來,修行旅行又不是只有一天,再說私下見面也就算了,你確定要用工藤新一的身份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嗎?說不定又會卷入案件引起注意。”
高成洗完手,從口袋里掏出單獨包裝的一片解藥。
“拿去吧,就一片,如果你只是想和小蘭見面的話,大可不必參加公開修學旅行,到時候找個機會就行了。”
柯南小心翼翼收好解藥,不太滿足地望向高成:“你也太夸張了,哪那么容易就碰到案件…”
“啊——!”
店里突然響起一聲尖叫,氣氛瞬間凝固,很快就聽到外面急急忙忙的腳步聲還有喊聲。
這個世界里的慘叫聲就是事件信號,沒有人能夠忽視,還在前面餐廳的毛利小五郎立馬就跟著店長趕到叫聲傳出的更衣室。
“發生什么事了?!”
“更家、更家他…”
咖啡店更衣室,一名女服務生面色驚恐地蹲在門口,里面有個男服務生靠坐在柜子邊沒有了動靜,身邊傾倒著一個底部染血的大花瓶,花瓶里的水流了一地。
“已經沒有脈搏了,”毛利小五郎拉開礙手礙腳的女服務生,查看尸體搖頭道,“小蘭,趕緊報警!”
“怎么會這樣?”店長幾人慌張道,“到底是誰殺了更家?”
“是誰還不知道,不過應該是個力氣很大的人,”毛利小五郎沉聲道,“犯人應該是舉起這個大花瓶打死了他…唔,更衣室柜子上的鎖都被扭斷了,看起來像是小偷犯案啊。”
說著大叔探查被翻得亂糟糟的儲物柜問道:“里面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嗎?”
“不知道啊,更家來這里上班的時候就裝了把鎖,有什么東西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總之,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強盜殺人,正好這邊就是后門…”
“不管怎么看都是謀殺。”
高成打斷大叔話頭,趴在地上看向柜子底部縫隙。
“這個叫更家的被害人,衣服手肘沾到灰了,趴在地上找過什么東西…柜子底下地面好像用膠水固定了一只珍珠耳環,犯人應該就是這位發現尸體的女服務生了…”
“你在胡說什么啊?”毛利大叔哼聲道,“你看清楚點,兇器就是這個大花瓶,就算沒有水了,差不多也有30公斤,再加上水的話,就算是我也只能勉強揮動…從現場看來,顯然是殺人后才潑出水來的…”
高成看過現場,轉向店長問道:“這個大花瓶應該和餐廳門口那個花瓶是一對吧?”
“是、是啊,”店長愣道,“這兩個花瓶平時裝飾在門口,我剛才看到不見了一個就讓直村找找看。”
女服務生點頭道:“我來更衣室找的時候就看到更家倒在這里了。”
“有那個小偷會特地把這么重的花瓶從門口搬來更衣室?”
高成看了女服務生直村一眼。
“所以這個現場只是偽裝而已,根本不需要揮動花瓶殺人,只需要抬起花瓶砸人就足夠了,如果當時被害人就趴在地上找東西的話,
而且,案發時花瓶里也不是就真的有水,完全可以事后再把水和花放進去…”
“我說城戶小子,”毛利大叔臉黑道,“照你這么說,誰都可以犯案吧?怎么就直接說是直村小姐了?再說了,這么多的水要從哪來?去廚房或者洗手間打水的話很容易暴露吧?”
“當然是因為這個。”
高成打開女服務生儲物柜,露出里面滿滿擺放的空水瓶。
“到更衣室外取水的確會被發現,而且這些花也需要放在水里才不會枯萎,所以只能事先準備這些水瓶,
除此之外,最明顯的證據就是直村小姐的襪子,這個季節不穿襪子也太奇怪了,所以我仔細看了一下,發現直村小姐的黑色鞋子和黑色褲子上,好像都有沾到什么。”
高成直面女服務生。
“是血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