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
飛撲扇動翅膀的的烏鴉叫聲下,高成跟著左邊的女仆進入東廂房。
“在這棟宅邸里面,如果不遵守慣例的話,事后都一定會遭致災難…因為這里,就是詛咒假面棲息的宅邸…”
雙胞胎女仆的話語讓高成心里毛毛的,看著別墅內部的裝飾也開始覺得陰森森的,特別是墻壁各處掛著的面具,看著格外詭異。
“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蘇芳老師向來就有收集面具的嗜好,”女仆帶著眾人上樓道,“我現在去放行李,請幾位暫時先在假面廳等候。”
“假面廳?”
二樓樓梯邊,推開一扇門后,出現在幾人面前的是連接東西廂房之間的房間,正好松平守等人也從對面進入大廳。
長良遙脫掉了外套后露出一身紫色長裙,倒有了點占卜師的樣子。
“抱歉啊,城戶偵探,”片桐正紀朝高成笑道,“我還以為是毛利先生的兒子,沒想到你就是另一位名偵探城戶高成。”
“沒什么。”高成只能干笑。
好像每次都要被大叔這家伙占便宜…
假面廳里到處都陳列著面具,普通的,滲人的,簡直就像是一個面具博物館,這里的主人蘇芳紅子愛好還真是怪癖。
就是不知道這次會發生什么事件。
在場這些人都看不出有什么異樣,唯一的線索也就只有那封“詛咒假面”的恐嚇信。
也許一場可怕的殺人案正在這棟詭異的別墅里醞釀著…
“這些是?”柯南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大廳兩旁紅色幕布拉開,數百副同樣的白色面具展現在眾人面前,一張張空洞的笑臉嚇了眾人一跳。
“怎么會有這么多?”
“這些全都是蕭布爾的假面。”一位高貴的老婦人出現在門口,銀灰色頭發,紅色披肩,雖然面容蒼老,隱約間卻還是有著風韻,旁邊還跟著一位戴著眼鏡的短發女子。
“您是蘇芳紅子女士啊!”毛利大叔一眼就認出了來人。
“各位肯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老婦人笑容燦爛地走到大叔面前,“您覺得怎么樣?我最得意的收藏還可以吧?”
“這…”
“這些就是傳說中由西班牙雕刻家蕭布爾康德雷斯死前完成的兩百副面具…”
占卜師長良遙目光微緊地看著墻壁上清一色的白色面具:“詛咒假面嗎?”
“請問一下,”大叔奇怪道,“詛咒假面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因為蕭布爾是個悲劇型雕刻家,他雖然天賦異稟,卻掉進眼紅他的兄長設下的陷阱里,地位、名聲甚至財產都被搶得一絲不剩,絕望的他從那以后好像被什么東西附身一樣,不停地雕刻這些面具。”
蘇芳女士炫耀般地聲音壓抑道:“就在他刻完了第兩百個之后,竟然自己結束了生命,當時散落在他遺體周圍的這些面具,全都沾上了血跡,就好像在吸食他的鮮血一樣…”
“不只是這樣,”長良遙幽幽道,“后來這些面具分別散落到不同人的手里,持有這些面具的人也好像受到詛咒般,最后大都以悲劇終了。”
“可是蘇芳女士卻把這么多面具全部收集了,”高成對傳說嗤之以鼻,隨手拿起一個面具打量,“不怕出什么事嗎?”
老婦人笑了起來:“這點您不用擔心,我早已請法力高強的靈媒將這些面具的詛咒全部封印起來了。”
“靈媒?”高成瞥了撇嘴。
柯南世界里的什么靈媒什么驅靈師陰陽師的,好像還真不少,都是些騙錢的家伙,實在上不了臺面,偏偏還真有蘇芳紅子這種人愿意相信。
不過通常有詛咒傳說的的確很容易出事,因為犯罪者也喜歡拿詛咒傳說之類的來掩蓋罪行。
“其實現實世界里,人類的邪念要比詛咒還要可怕得多,”高成轉向毛利大叔道,“對吧,大叔?”
“啊,”大叔反應過來,從懷里取出恐嚇信,“老實說,我們在來這里的半路上被一顆樹擋了路,那棵樹上還訂了這張紙。”
“這是…”
其他幾人詫異道:“我也收到了同樣的一封信啊。”
“我也是。”
“我們公司也收到一封奇怪的信件。”一名帶著墨鏡的黃發青年走進大廳,手里還拿著一個信封。
“冬矢?”蘇芳紅子輕聲責備道,“你怎么這么晚才到啊?”
“我正在全國巡回表演,稍微遲了一點,您就別計較了。”
黃發青年一點都不見外,輕笑著將信封交給蘇芳紅子:“信上沒有注明寄件人姓名,只寫了收信人是蘇芳老師,字也很奇怪。”
“這是為了隱藏字跡特意寫得很工整。”
毛利大叔征求同意后,打開信封,抽出一張恐嚇信件。
“今天晚上,詛咒假面將會吸食鮮血…詛咒假面的使者上?”
“啊?”大叔臉色一變,慎重道,“蘇芳女士,我看這件事還是報警吧!”
“我倒認為不用把它放在心上,”蘇芳紅子不以為意道,“自從我開始從事慈善事業一來,類似這樣的恐嚇信件從來沒停過。”
高成看著恐嚇信沒有說話。
有時候就是這么沒道理,毛利大叔或者說柯南是不是瘟神不好說,但總是卷入事件是沒錯的。
這位蘇芳紅子想得太好了點。
享受過一頓豪華晚飯后,屋外又飄起了細雪。
毛利大叔被蘇芳紅子單獨叫到三樓房間。
“毛利先生,我想請您幫忙調查一件事。”
“要找出那封信的寄件人嗎?”
“不是,”蘇芳紅子端著酒杯道,“事實上,我是想請您幫我詳細調查二十年前片桐先生太太的車禍意外,事成之后給您200萬,您看如何?”
大叔唰地站起身:“啊?200萬?!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別墅大廳,高成站在窗戶邊,默默看了一會雪景,視線掃過聚在一起歡笑出聲的眾人。
除了他們這些被邀請來的賓客,別墅里還有蘇芳紅子與其秘書稻葉和代,旗下公司里相當受歡迎的搖滾歌手,藍川冬矢。
光憑這些身份看不出什么問題。
蘇芳紅子15年前開始從事慈善活動,這次也是要為車禍意外中失去家人的兒童舉辦慈善晚會。
最初起因是由于20年前照顧蘇芳紅子起居的好朋友撞人逃逸,藍川冬矢就是那位好朋友自殺后留下的兒子,得到蘇芳紅子援助才漸漸有今天。
那次車禍事件似乎對蘇芳紅子影響很深,十多年來一直致力于幫助因車禍造成的孤兒獨立。
高成答應參加慈善晚會也是覺得有利于自己的發展。
總之,根本看不出蘇芳紅子有什么值得殺害的,也沒什么遺產糾紛。
難道是蘇芳紅子自己作得一場戲嗎?
圍繞詛咒假面炒作擴大影響,對紅艷演藝公司來說當然是件好事,一周后的慈善晚會說不定也會更加有知名度。
這樣一想,別墅里古古怪怪的規定還有蘇芳紅子奇怪的舉止似乎都能夠說得通。
“對了,大叔,”高成走向和長良遙在一起的毛利大叔,“剛才蘇芳女士把你單獨叫過去,是有什么事嗎?”
“沒、沒有啊。”大叔警惕道。
“真的沒有?”高成一臉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