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看望過目暮警官后,高成又回了事務所。
犯人的事他并不怎么擔心,毛利大叔雖然當偵探探案之類的不太靠譜,但以前也是一名出色的刑警,槍法在警署里數一數二,抓捕犯人也很有經驗。
就算現在大叔已經沒有當警察,對付犯人也不見得比他差,加上有柯南還有一幫警察,更是不會有問題。
倒是他自己這邊事情很多。
正常來講他現在處理一個委托費用都是數十萬元往上的,可是那些來尋求幫忙的大多還只是學生,根本負擔不起昂貴的委托費,對此他決定設立了一個10萬元咨詢費項目,專門針對經濟能力有限的學生。
另外還有一名來自中國的留學生,在日本舉目無親,遭遇尾隨后精神幾乎崩潰,整日提心吊膽,現在已經向學校請了好幾天假,因為跟蹤狂糾纏不休的關系急需他去幫忙。
還有永井達也的案子,同樣還需要他出面…
感覺已經不是在開偵探事務所,而是女性保護防狼事務所了,可是他又實在沒辦法拒絕那些可愛的女孩,也不能眼看著米花之狼猖獗。
看過最近的一封委托信,高成拿起電話撥打妃法律事務所電話,結果卻沒有打通,轉而打給妃英理助手的行動電話,好一會才有回應。
“你好,我是城戶,因為辦公室電話打不通…”
“抱歉,”助手聲音聽起來相當焦急,“老師她現在在醫院,有事可以之后再說嗎?”
“什么?妃律師住院了?”
米花中央病院,高成推門走進阿笠博士病房,毛利大叔等人正神色沉重地守在一旁。
他是聽說阿笠博士遭到了歹徒襲擊才過來,事前順便去了一趟東都大學醫院探望食物中毒的妃英理。
這么一天的時間內,不只是目暮警官遇襲,竟然連妃英理還有阿笠博士都險些遇害,實在出人意料。
連續3個和他有關系的人受害,他已經無法坐視下去了,正好在處理米花之狼事件的關口,搞不好是有仇恨他的人想要報復。
“阿笠博士,到底是怎么回事?”高成將一籃水果放到邊上后開口問道。
“我倒還好,”阿笠博士趴在病床上,“只是射中了屁股。”
“犯人到底要干什么?”高成轉向白鳥還有毛利大叔,“你們說過這3起案子都是同一個犯人所為…”
“嗯,因為犯人都留下了同樣紙做的東西,”毛利沉聲道,“目暮警官是的紙西洋劍,英理的是紙花,然后阿笠博士的…”
“就是這個。”白鳥拿出用證物袋封閉的奇怪物品,看著就像麻花般的短劍。
“是撲克牌哦,”柯南拿著一張黑桃撲克牌走進病房,“這些東西都是犯人按照撲克牌上的圖案做出來的。”
“撲克牌?”
高成緊緊看向柯南。
“犯人就是配合著撲克牌犯案的,”柯南解釋道,“第一個被襲擊的是目暮警官,目暮警官的名字是目暮十三,對應撲克牌里的黑桃K,因為黑桃K里國王拿著的就是西洋劍,形狀正好和掉落現場的紙劍一模一樣哦。”
“黑桃K…”
高成拿過紙牌觀看,果然看到柯南說的情況。
“我都沒注意過這些…不過目暮警官叫目暮十三嗎?”
“你不會一直都不知道吧?”毛利大叔看向高成。
“因為平時都只是稱呼目暮警官…”
高成尷尬一會,轉向柯南繼續道:“也就是妃律師還有阿笠博士也和撲克牌有關嗎?可是他們名字里沒有數字啊?”
“妃的英文就是Queen嘛,也就是黑桃Q,”柯南拿出黑桃Q還有一張紙花照片,“黑桃Q里王后拿著的就是這樣的花。”
“阿笠博士呢?”
“阿笠博士的‘士’拆開就是‘十一’,也就是黑桃J,黑桃代表死亡的意思,犯人恐怕是在暗示,要陸續攻擊名字里含有13到1數字的人。”柯南面色嚴肅。
“也就是說這是預告殺人嗎?”
高成想到了上次的環狀線爆破事件,森谷帝二一開始也是留下了炸彈的提示。
“單靠這點也不知道犯人是誰,下一個目標又是誰…”
“犯人應該就是村上丈沒錯,”目暮忽然從外面進來,凝重道,“事情我都聽說了,如果和紙牌有關的話,很可能就是他,一周前出獄的他現在突然沒了消息,恐怕還藏在什么地方準備下一次殺人行動。”
“村上丈…”毛利大叔臉色更為沉重。
“說起來,目暮警官你們幾個都只是受傷,”高成疑惑道,“如果犯人是村上丈的話,3次都失手未免太奇怪了,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這點,”目暮看向毛利,“我想可能是沖著毛利來的,或許他的目的只是想盡可能的折磨毛利…”
“為什么?”
“十年前雖然是我和毛利一起逮捕的他,但主要還是毛利…”
傍晚,高成一個人騎著摩托離開醫院,毛利大叔則打算跟著目暮幾人去保護接下來可能受害的人。
因為推斷受害人都是和大叔有關系名字里又帶有數字的人,大叔相當在意,從頭到尾都沉著一張臉,前所未有的嚴肅。
“那么,目暮警官,如果再有什么情況就聯系我,”高成告辭道,“有需要的地方我一定幫忙。”
“我知道了。”目暮點點頭。
十年前的案子,目暮和毛利大叔都不想多說,似乎和大叔從警署辭職還有與妃英理分居有關,涉及到大叔的隱私高成也沒多問。
至于這次的事件,如果犯人再次犯案,警方應該很快就能將其逮捕,而他則要繼續頭疼米花之狼的案子了。
妃英理現在的狀態顯然不適合再經手案子,他還要和妃英理推薦的其他律師打交道。
村上丈那種殺人犯都能夠十年出獄,想要把永井達也判重刑著實不容易,雖然柯南世界的時間似乎受到了詛咒般被困在一年內,永井達也短時間很難再出來,但他需要的是殺雞儆猴,只要永井達也被判重刑,以后米花之狼都能安分不少。
次日,高成接到目暮警官電話已經是下午,他才剛和一名國中生委托人見過面就聽說又出現了新的受害人。
這次是職業高爾夫球手辻弘樹,同樣是毛利大叔的熟人,而且還是一名體育明星,姓里正好有個“十”。
聽說是眼藥水被替換,在駕駛直升機的時候眼睛出問題險些墜亡,還是因為在一起的柯南正好在夏威夷時學過直升機駕駛,這才撿回一條命。
“城戶,”毛利大叔電話聯絡道,“這次和之前不同,如果不是柯南,弘樹先生根本活不下來,所以犯人的確是打算殺了弘樹先生!”
毛利大叔聲音沉重:“城戶,我和目暮警官他們現在要去東京灣水晶晶找旭勝義先生,他可能就是下一個受害者,英理和阿笠博士可以麻煩你照看嗎?我擔心犯人還會繼續對他們下手。”
“我倒是沒什么問題,”高成疑惑道,“不過下一個受害人真的是那個旭勝義嗎?”
,前幾天電視上還在報道水晶晶海洋娛樂中心開幕,業主旭勝義是個相當有錢的企業家,沒聽說過和大叔有什么關系。
“我周遭名字里有九的只有他了,雖然我只是因為找貓才和他認識,不過村上丈可能誤會了什么,”毛利大叔嚴肅道,“總之,城戶,英理那邊就拜托你了,就算是我的委托吧。”
高成聽著帶有一絲懇求的語氣,微微一愣,大叔明明平時什么都想壓他一頭,這會居然向他低頭了。
掛斷電話,高成跟著慎重起來。
大叔因為周遭的人受到攻擊,顯然壓力不小,如果犯人真的是要折磨大叔,目的算是達到了,只是這種做法未免也太過分了。
他完全能夠理解大叔的心情,如果將來有仇人用傷害周遭的人來報復,他同樣很會難受。
“城戶,”還沒等高成行動,園子忽然走進事務所,可憐巴巴道,“其實我也被人跟蹤了,怎么辦?啊,難道我這樣的花季少女終于要遭到毒手了嗎?只能來拜托你了…”
高成看著園子演戲般的浮夸表情,眼角一抽:“園子,我現在有急事,暫時沒法處理米花之狼的事了。”
“誒?真的嗎?”園子精神起來,“什么事?”
東都大學病院,高成無奈地帶著園子一起探望妃英理。
不管是這邊的妃英理還是在米花中心醫院的阿笠博士,目前其實都有警察保護,他之所以過來不只是因為毛利大叔的請求,也是想重新調查一番。
警方的調查并沒有想象中那樣順利,到現在連村上丈的影子都沒看到,讓他有種不好的感覺。
這次的犯人好像一點都不簡單,甚至是不是那個村上丈都是問題。
有一個很明顯的疑點就在妃英理這邊,據說妃英理是收到匿名禮物,吃了里面摻有農藥的吉可巴巧克力才導致食物中毒。
至于為什么會吃匿名禮物里的巧克力,是因為正好才和毛利大叔吵過架,以為是大叔道歉的禮物。
“犯人怎么知道妃律師最喜歡吃吉可巴巧克力?”高成找來協助調查的高木問道,“村上丈才出獄,沒理由調查得這么清楚吧?”
“這個,”高木抓著頭發,“我們也還不是很清楚。”
“還有那個辻弘樹,犯人知道他在駕駛直升機前會點眼藥水…”
高成找高木借來村上丈的全部資料。
妃英理不說,辻弘樹是前天才提出飛行申請,犯人居然會了解得這么清楚,或許不只是針對毛利大叔的報復也說不定。
“村上丈十年前是個賭紙牌的莊家,”高木拿出一張村上丈在賭桌上發牌的照片,“后來因為殺人被目暮警官和毛利先生逮捕…”
高成接過照片,注意到村上丈發牌的動作:“是左撇子啊,這次的犯人有確定是左撇子嗎?”
“好像沒有這方面的線索。”高木搖搖頭。
“還是沒有找到村上丈嗎?”
“沒有,不過剛才傳來消息,有人在一周前在毛利偵探事務所前看到過他,對了,監控錄像也有拍到。”
“一周前?該不會是我和大叔打麻將的那天吧?”高成頓了頓,繼續道,“高木警官,可以讓我看看那個監控嗎?”
所謂的監控其實是私人監控,正好拍到了村上丈,一起的還有一名男子。
“也就是說之后村上丈就再也沒有消息了?”高成指著監控里和村上丈一起的男子,“這個人是誰?”
“好像也是毛利先生的朋友,叫作澤木公平。”
“澤木公平?”
高成眉頭輕跳,之前目暮警官聯絡他時有提到過這個澤木公平,因為對方名字“公”中含有‘八’,被認為是‘九’之后的受害者。
這會目暮一行人已經跟著澤木公平去了水晶晶…
“高木警官,麻煩你仔細調查一下澤木公平。”高成拜托道。
“怎么了嗎?”園子一直呆在旁邊,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難道犯人不是那個村上丈?”
“我也不知道,村上丈犯案的可能性還是最大,不過…”
高成說著給目暮警官還有柯南都打了電話,可是卻始終打不通,對面似乎沒有信號。
現在似乎是卷入了一場劇場版的案子,可惜和以前一樣,他完全記不清事件,只是隱約記得爆炸還有爆炸。
東京灣,水晶晶海洋娛樂中心異常壯麗地聳立在海面上,宛如海上天堂,藝術氣息濃郁中帶著令人震撼的宏偉。
高成騎著趕到岸邊,直直看向高聳的樂園,第一個念頭是建造這種設施得花多少錢,恐怕得十幾甚至數十億了,真不是一般有錢。
只是想要去樂園只能通過懸空的纜車,海岸邊就有一座展廳級建筑,通過一條蜿蜒的纜車軌道與樂園相連。
“哇,真的很不錯耶,”園子捧著雙手,“光是看著就想進去好好玩一下了。”
高成眼皮一塌:“真是的,你怎么也跟來了?我可不是來玩的。”
“我也不是來玩的啊,”園子輕哼道,“我來這里是為了小蘭。”
高成頭疼地按住額頭:“問題是現在怎么進去?這里又沒開業…”
“哼哼,”園子擺了擺手指,得意地昂起頭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還好我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