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全國直播
“我一定會將那個兇手找出來！”
商業街各種街邊電視還有巨大電視熒幕上，日賣電視臺現場直播，高成身影清晰出現在畫面中。
“看吧，是高成哥哥！”步美興奮地帶著元太和光彥一起走到廣告熒屏下方。
“哼，是那個小氣鬼哥哥，”元太一邊吃著鰻魚飯一邊看著電視，又想起上次高成吝嗇的時候，“都上電視了，下次一定要找他請客。”
“什么啊，元太，你不覺得那個叫松尾的主持人很可惡嗎？我想他肯定就是兇手！”步美抓著拳頭緊緊看向電視。
“可是，”光彥苦思道，“的確就像他說的，4分鐘內根本沒法犯案啊，不管是坐電梯還是跑樓梯都辦不到…”
“高成哥哥那么厲害，一定能贏的！”步美堅持道。
“步美，這不是厲不厲害的問題，”光彥吃味道，“而是根本不可能嘛，而且高成哥哥以前不是也犯過錯嗎？”
“現在和以前不一樣嘛！”
鈴木家別墅，園子郁悶又不舍地看著電視。
本來她正在看一部超喜歡的偶像劇，結果突然就插播什么兇殺案件報道，想要換臺卻意外看到了高成身影。
“可惡！”
“不過，那個滿腦子只有推理的家伙居然也有這種時候，看樣子好像遇到麻煩了…”
“園子，不要看太晚了！”房間外傳來鈴木夫人的喊聲。
“等一下啦，媽媽，我再看一會就睡！”
日賣電視臺。
高成再次走進混音室兇案現場觀察，隨著一分鐘模式開啟進入思維空間，周圍的聲音瞬間沉寂下去，整個現場的所有細節盡收眼底。
頭部中彈的尸體，
貫穿的玻璃，
尸體旁的消音手槍，
聽筒沾著血跡的老式行動電話，
另外3個彈孔以及現場的4個彈殼…
高成視線猛地又回到滿是血跡的窗戶上。
和一般兩邊開的窗戶不同，混音室的窗戶是上下翻轉式的，軸心橫在窗戶中間，可以垂直轉動一定角度…
另外，窗戶玻璃上呈現放射狀的血跡散得很開，可是到窗戶邊緣卻被截斷，旁邊的窗框還有墻壁卻沒有一點血跡…
高成面前迅速重構模擬畫面，仿佛時間倒流般將整個案發現場進行還原。
案發時，諏訪先生無疑還拿著行動電話，通過血跡判斷當時窗戶是朝上大開口狀態，也就是說諏訪先生被射殺時正靠著窗戶一邊往樓上看一邊通電話，然后被從上往下開槍射擊。
緊接著，一把消音手槍還有彈殼被從上面丟下，沿著窗戶開口滑進混音室，同樣的，遭到射殺的諏訪跟著滑倒，窗戶也隨之轉回原位。
根據當時尸體的姿態還有手槍、行動電話掉落的位置，還沒法完全確定開槍的高度，但不管怎樣都在混音室樓上。
高成托起下巴，虛擬現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系列其他線索。
松尾槍法很好，是有能力一槍斃命的，留在混音室現場的其他彈痕更像是實先布置，目的是為了混淆視聽，讓人以為兇手是在混音室開槍。
總的說來，松尾大概就是給諏訪打電話時讓其往樓上看，然后開槍射擊，沒有意外的話，混音室正下方的地面上應該還有彈痕。
“唰！”一分鐘時間結束，高成眼前畫面變動，嘩地一下子退出極速思維模式，周圍的聲音又再次回歸耳畔，包括松尾那討厭的聲音。
“是啊，我一直都很推崇毛利先生，下次節目我會再和毛利先生合作…”松尾拉著毛利小五郎在鏡頭前談得風生水起。
“你不會有下次節目了。”高成喃喃一句，看了眼在攝影機鏡頭前大放厥詞的松尾，暫時離開混音室現場，趕到4樓樓下，果然發現地面留有清晰的彈痕。
推理正確，接下來就是找出松尾開槍的地方，證明他有能力在4分鐘之內完成殺人手法了，到時候他打的那通電話會成為鐵證…
高成回到電視臺大樓，仔細走過一遍從4樓到9樓的樓梯，因為獨特的樓梯結構，5樓和7樓都必須經過一條走廊，中間都有監控。
整個路線唯一避開監控的就只有7樓到9樓的這段樓梯…
“嗯？”
高成腳步停在7樓樓梯口，視線落在前面的一間倉庫。
倉庫門沒鎖，里面擺著許多雜物，盡頭有扇打開的窗戶…
高成從窗戶往下面看了看。
“城戶，你也發現了吧，這里就在混音室正上方，而且剛好可以避開監控，從攝影棚來回也不到2分鐘，”柯南跟著走進倉庫，自然而然地走到高成身邊，“我剛才看到你突然跑下樓就覺得奇怪了，看來你已經破解了松尾手法吧。”
高成笑了笑：“是啊，地面還有一個彈孔，所有謎題都解開了，在4分鐘內進行的不可能殺人…”
“柯南！”倉庫外面忽然傳來小蘭的喊聲，“真是的，這孩子跑哪去了？”
高成見狀揶揄地看了看柯南，忽然開口道：“怎么樣？我們兩個合作一次看看？”
柯南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當然。”
他是從發現倉庫開始得到破案啟發，而高成則應該是直接通過現場倒推出了殺人手法，之后才找到倉庫驗證，兩種推理方式不同，孰高孰低不好說，但最后的真相始終都只有一個。
混音室，毛利小五郎被柯南隨便找了個借口拉去七樓倉庫，看來是又想用老辦法借用毛利小五郎名頭進行推理。
高成沒有在意，只是盯著松尾貴史。
直播依然還在進行，在他回到現場后，鏡頭再一次鎖定在他身上，松尾貴史面對高成時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些，只有在鏡頭轉過去時才不著痕跡地收斂。
“怎么樣？這么久了，你也應該承認我是清白的了吧？”松尾貴史走到高成身邊，轉向鏡頭道，“我看今天的直播就到此為止好了，后續我會在下個禮拜的節目現場繼續討論…”
日賣電視臺演播室里，一力主張進行現場直播的經理滿臉失望，他本來想著臺里的松尾主持人還有兩名名偵探之間的碰撞會很精彩，可是現在看來也就那么回事，和拍成影片的偵探劇比起來還是差遠了。
“不能再打亂其他節目的播出了，”經理沉聲道，“只能就到這里…”
這時，畫面中的高成忽然攔下松尾，讓經理不禁一愣。
“松尾先生，我看還是就在今晚解決好了！”
高成看到外面有工作人員從樓上趕過來，知道倉庫那邊柯南大致已經準備完成，輕笑著開口道：“接下來我就會揪出那名自以為是的兇手！”
“什么？”松尾面色僵住，緊緊看向高成，手心發汗干笑道，“等等啊，城戶偵探，你可要考慮清楚啊，現在可是面對全國播出的直播，如果出了亂子，你的偵探生涯…”
“那就賭上我們作為偵探的名聲好了！”
毛利小五郎沉睡身影忽然出現在混音室節目監視器屏幕內，幫著高成說話道：“接下來我會和城戶偵探一起揭露這起不可能犯罪中的手法！”
“毛利？”目暮詫異看著監視器畫面中的毛利小五郎，“你這是在哪里？”
“我就在混音室上面七樓的倉庫。”
七樓倉庫，電視臺人員在外面進行線路操作，只有一臺攝影機還有監視器放在倉庫供柯南使用。
柯南將鏡頭對準毛利，自己則通過監視器觀看混音室那邊的情況，一邊又用蝴蝶結領帶變身器模仿毛利聲音：“從我所在的這個倉庫到九樓攝影棚，來回不到2分鐘，而且剛好可以避開所有監控，對吧，城戶小子？”
“沒錯，”高成站在鏡頭前，雖然心里對柯南稱呼他小子暗自腹誹，卻也還是接著道，“這起案子里，兇手并不是在混音室開槍，真正的射擊地點其實是在七樓倉庫。”
目暮迷糊道：“這是怎么回事啊？諏訪先生的確是在混音室被殺的啊，而且兇器還有彈殼都留在這里…”
高成把目暮推到窗戶邊：“那只是兇手的障眼法而已，現在就做個實驗看看吧，目暮警官，可以麻煩你看看上面七樓的情況嗎？”
“啊？”
目暮懵懵懂懂靠著窗戶抬頭往上看，意外看到柯南居然從上面窗口拿著把手槍對準自己：“柯南，這到底是…”
“啪！”還沒等目暮說完柯南便直接開槍，一發漆彈射在他頭上濺開一片紅色的顏料后，道具槍也緊跟著再目暮愣愣的目光中落下滑進混音室。
“這是？！”眾人訝然地看著落入現場的道具槍。
“對，兇手就是使用這種手法殺害諏訪先生，之后又匆匆回到攝影棚，”高成雙手插在口袋里，回頭視線轉向松尾貴史，“兇手就是你，松尾先生！在那4分鐘內你完全有能力做到這一點！”
松尾貴史神色一變再變，緊咬起牙關。
“可是，”目暮擦掉頭上的紅漆，還是不解地看向打開的窗戶，“發現尸體時窗戶幾乎是完全關著的，而且諏訪先生為什么要把頭探出窗戶往外面看呢？”
“窗戶當然是被諏訪先生關上的，被諏訪先生的尸體，就像這樣…”
高成走到窗邊，用手模仿尸體中槍后滑倒的樣子，在下滑過程中，窗戶自然而然轉攏關上：“至于諏訪先生往上看的原因，就是案發時的那通電話了，這也是兇手留下的唯一證據…只有兇手才會打的那通死亡電話！”
監視器中“毛利小五郎”接著道：“就像城戶小子說的，窗戶正下方地面的彈痕就是由上往下射擊的絕對證據，松尾先生，我想你可能是說自己要跳樓自殺，于是被害人為了阻止你而匆匆打開窗戶…看你的表情，我好想是猜對了呢。”
松尾貴史冷汗直流，陰沉著臉沒有說話，完美手法沒有被破解就幾乎是無解的，可一旦被破解，他就沒有了回旋的余地，之前的一番解釋現在反而成了他是兇手的佐證。
“是這樣嗎，松尾先生？”目暮臉色凝重起來，看到松尾默認的樣子，急忙吩咐部下道，“快去樓下確認彈痕！”
“是！”
等警員跑出去，目暮頓了頓又繼續問道：“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這間房里的彈痕怎么解釋？”
“是我事先準備的，一開始就朝著窗戶周圍不明顯的位置開了3槍。”
低著頭的松尾忽然長吐一口氣，看著高成苦澀笑起來：“是我輸了，兩位名偵探的推理還真是精彩啊，一開始我就應該想到的…到最后像個小丑一樣…”
“這么說，真的是你把諏訪先生給殺了？”
“沒錯，一切就像城戶偵探和毛利先生說的那樣。”
松尾面對鏡頭，神色復雜地看向高成：“說起來這次其實是諏訪執意想邀請兩位名偵探參加節目，真是諷刺啊，本來以為城戶偵探來不了的…”
“好耶！”商業街廣告熒屏前，聽到松尾承認罪行，步美幾個興奮地幾乎跳起來。
“高成哥哥成功了！”
“我要吃鰻魚飯！”元太兩眼放光，看到了讓高成請客的希望，“兩份！”
“太好了！那家伙有兩下子嘛！”鈴木別墅，園子忍不住激動地蹦了一下。
“園子！”鈴木夫人喊聲再次傳來。
“知道了啦，媽媽，我馬上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