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吃!爸爸,吃!”閨女在余慶陽懷里扭動著小身子,指著客廳,奶聲奶氣的喊道。
余慶陽以為閨女是讓他給她那吃的,愛憐的笑笑,抱著閨女來到客廳。
“爸爸,吃!”閨女掙扎著從余慶陽身上下來,跑到茶幾旁邊,捧起一個小碗,舉著對余慶陽喊道。
“依依是給爸爸吃?”看著小碗里裝滿了剝好的榛子,余慶陽猜測道。
“爸爸,吃!”閨女費勁的舉著小碗又說了一句。
“真乖!謝謝依依!”這一刻,余慶陽的心都融化了,還是閨女好啊!都知道疼爸爸了!
家里那個臭小子,吃口奶都嗷嗷只叫喚。
可見,養兒不如養女,女兒是貼身小棉襖。
“你個小沒良心的,老娘辛辛苦苦給你剝了半天,怎么沒看見你給老娘吃,就想著給你爸吃是吧!”田甜在旁邊吃醋道。
可惜,女兒不吃她那一套,依然頑強的舉著小碗,“爸爸,吃!”
“好!爸爸吃!依依也吃!”余慶陽哈哈一笑,拿起一顆榛子塞進女兒的嘴里,又拿了一顆扔到自己嘴里。
“哪來的榛子?”這才像田甜詢問。
他們家雖然不差錢,可是榛子這種帶有濃郁地方特色的堅果,也不容易買到。
“麗姐送過來的,說是你們公司一個叫羅笛的小姑娘她媽從老家帶來的,送給她,感謝麗姐對羅笛的照顧!
麗姐見都是堅果,木耳,蘑菇之類的東西,就拿來給她干閨女吃了!”
“等等!干閨女?依依什么時候認劉蕓麗當干媽了?
你和劉蕓麗很熟?”余慶陽很意外,田甜居然和劉蕓麗混到一塊去了,還讓自己的女兒認了干媽。
“還行吧!經常一起喝茶,一起做做SPA啥的!”
“依依認干媽這事你咋沒和我說?”
“你說呢?你好幾個月不來,我怎么和你說?”田甜白了余慶陽一眼,話來帶著濃濃的怨氣。
“這個…我保證,以后每個星期都會來魔都待幾天的!”余慶陽摸摸鼻子,也知道自己有些理虧。
至于什么工作忙,沒時間之類的不能說,到了他這個地位,想忙,一天四十八個小時也不夠用,不想忙,天天喝茶,打高爾夫也可以。
“哼!誰信啊?”
“我保證!”
“你說的啊!你要是做不到,可別怪我千里尋夫,帶著閨女去泉水找你去!”
“呵呵!我早就說讓你帶著孩子去泉水,你不聽啊!”余慶陽笑道。
“我才不去呢!你就沒按好心,你是不是還想著,我和夏雪一塊伺候你啊?好圓你左擁右抱的愿望?
你就別做夢了!”田甜橫了余慶陽一眼,水汪汪的眼睛,電的余慶陽渾身一哆嗦。
余慶陽忍不住伸出手,在田甜大腿上摩挲著。
“一邊去,孩子在呢!”田甜打開余慶陽作怪的手。
余慶陽回頭看了一眼閨女,好家伙,一眼沒看見,閨女塞了一嘴榛子,小嘴撐的鼓鼓的,余慶陽忙幫她把嘴里的東西扣出來,“依依,慢點吃,還有好多!
等吃完,爸爸再給你買!”
“爸爸,吃!”依依可不理解余慶陽的擔心,以為余慶陽是和她搶吃的,委屈的拿了一顆榛子塞到余慶陽嘴里。
我都給你吃了,你怎么還去我嘴里搶?
“要一顆一顆的吃!不能一下子塞這么多,嗆了你怎么辦?”余慶陽拿起一顆榛子,比劃著教育閨女。
“爸爸,我吃!”依依張著嘴,讓余慶陽喂她。
“一次只能吃一顆!記住了?”余慶陽只好把榛子塞進閨女嘴里。
“你那邊什么時候開業?”安撫好閨女,余慶陽又轉頭去和田甜說話。
“快了!店面早就裝修好了!原本準備七夕開業的,結果有一批訂單出了問題,要重新生產!”
“出了什么問題?要我出面嗎?”余慶陽愧疚的問道。
自己還真是不稱職,老婆這邊出了這么大的簍子都不知道。
“不用,我已經重新找代工廠加緊生產了。原來出問題的那家,也正在打官司!
說起來就生氣,這還沒正式營業呢,先打起了官司!”
“哪里的工廠?我給他們市領導打電話!”
“不用,我的公司是外企,地方政府不敢為難我!
麗姐幫我找了魔都最厲害的律師!我也從美國那邊叫了律師過來!
那邊已經愿意和解,也愿意賠償損失,只是賠償金額現在有分歧!”田甜搖搖頭,拒絕了余慶陽的幫忙。
“那好吧!有事別自己扛著!在國內,任何一座城市,你老公,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余慶陽很臭屁的拍著胸脯說道。
“臭美的你!”田甜沖余慶陽翻了個白眼,“我可是外企,在世界上雖然不是一線奢侈品牌,可也能排到二線前列的百年品牌!
在國內,去那個地方,當地政府不捧著我?
我現在才理解,你當初為什么讓我出國,然后以外商的身份回來!”田甜對自己受到優待并不高興。
畢竟她是中國人,還是共產黨員,接受黨的教育多年,對地方優待外商的情況,有一種恥辱感!
“你下來!反了你了?媽媽怎么教的你?不能爬沙發,更不能站在沙發上!這樣很沒有禮貌!”田甜突然沖著閨女大聲訓斥道。
嚇得閨女哇一聲哭了起來。
“干什么?閨女爬一下沙發怎么了?你看把她嚇得!”余慶陽趕忙抱起閨女。
“你不知道,你閨女,一點都不像是女孩子,就沒她這么皮的!
昨天我媽帶她出去玩,她去搶人家一個小男孩的零食!還把人家給推倒了!”
“那還不是你這不讓吃,那不讓吃,惹的禍?這么大的孩子,除了吃,她能懂什么?”余慶陽替閨女辯解道。
“你就慣著吧!看你能慣出什么樣來!”田甜沒好氣的說道。
“我閨女,我當然得慣著了!她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給她買宇宙飛船!”余慶陽嘿嘿笑著。
“懶得理你!”田甜白了他一眼,起身去廚房看看飯做好了沒有。
“閨女,在咱們家,沙發可以隨便爬,但是到了外面,可不能亂爬沙發!”余慶陽抱著閨女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