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不可直視的存在
穆瑞亞覺得自己是出門沒有看黃歷，如果埃拉西亞有這玩意的話，這一次遠征虛空真的倒霉透頂，剛剛離開世界就被一群罕見的蟲子襲擊，而現在只是穿越一座星門而已，居然碰到了史詩與神靈一級的存在。
這種氣勢，穆瑞亞絕對不會感受錯的，他已經體會過很多次了，但是從未有一次如這次這般強烈，這位存在根本就沒有收斂自己的氣勢，穆瑞亞看到駐守在自己這間主控室中的幾位風暴巨人都已經控制不住本能，半跪在地上了，這可是魂意級的巨人。
“警告，有史詩級存在接近，偵測目標等級為…”猩紅刺目的靈光在船艙之中閃耀，艦靈那機械化的聲音響起，但是隨著一道爆炸聲響起之后，艦靈就沉寂了，偵測法陣炸了，它的程序陷入混亂之中。
這種變故，讓穆瑞亞的臉色開始發黑，這位突然出現的存在，還沒有干什么呢，他的艦靈就死機了，看看他旁邊的風暴巨人，就知道其他的艦船上的巨人不會好到哪里去，他的艦隊，這一刻，基本就被廢掉了基層的戰斗能力，只要傳奇可以自由活動，不受這股威壓影響。
“唔，忘記收斂氣息了，居然弄暈了這么多，有點不好意思！”一道略帶歉意的聲音響起，隨后這股讓人呼吸都感覺困難，仿佛讓人背負了一座山岳的威壓就迅速消退。
“敵人等級不可探測，請立即規避，敵人等級…”這時，艦靈那機械化的聲音再度響起，讓人聽得心煩意亂。
“白癡艦娘，關閉警告，這不是敵人。”穆瑞亞低罵一聲，一個完全機械化，連自主思考能力都沒有的靈，跟卡西歐完全無法相提并論，最起碼卡西歐不會做出規避這種建議。
面對這種一瞬間的接觸，就讓三支艦隊近乎全部癱瘓的存在，卡西歐給出的建議大概會是擺一個好看，并且帥氣的姿勢，如果是敵人，這樣會死得比較體面一些。
不過穆瑞亞發現自己比較幸運，自己撞上的這位存在，似乎并不是敵人。所以穆瑞亞拉著好奇四處張望，似乎疑惑周圍的人為什么都趴下的英帝拉走出船艙，到了虛空之外，直面這位強大的存在。
在他的身后，傳奇合成獸，屠戮之影士凡林，古綠龍菲奧娜，深獄煉魔麥爾斯，傳奇龍脈術士，焰之龍姬瑟菲莉亞，兩位傳奇霜巨人首領，霜牙與寒羽，一共六位傳奇跟了出來，他們知道，在沒有任何限制的虛空碰到這種存在，根本就躲不過去，況且，這位存在似乎并沒有惡意。
“這是…”剛剛離開旗艦的穆瑞亞看向艦隊前方，精神一陣恍惚，他看到橫貫世界的雷霆，席卷虛空的空間風暴，焚滅一切的火焰，還有統御這三種力量，僅憑體魄力量就能破碎星辰的巨神，“我的未來？”
“哼！”穆瑞亞痛哼一聲，眼睛感覺到了一陣劇烈的刺痛感，兩道金色的血痕從他的眼角滴落，然后他看到的一切全部消失。
眼前只有一位龐大到充斥了他眼前視野的人形光影，散發著無盡威壓，十三道光輪在他背后轉動，若有若無的虔誠祭祀祈禱聲從其中傳出，帶著可以改變世界的力量。
“啊！”“啊！”…與穆瑞亞的痛苦悶哼不一樣，跟他出來的傳奇，在看到這位存在的時候，眼睛直接炸了，無一例外，凄慘無比。
“不可直視的存在！”雙眼刺痛的穆瑞亞看著面前的這位存在，心中的震撼無法言語，這是什么怪物？傳奇居然都不能直視他的身軀，這得強到什么程度。
“唉，不要隨便亂看啊！”看到穆瑞亞身后這群傳奇的慘狀，這位不知名的存在一聲嘆息，柔和的光芒從他的身上迸發，照耀到穆瑞亞等人身上，穆瑞亞的眼睛當即不再淌血，而他后面的傳奇也不再慘叫。
“咦，穆瑞亞，這光可以吃啊！”被穆瑞亞牽著的英帝拉興奮地搖晃著他的手臂，她同樣直視了這位存在，卻一點事都沒有，現在還在張開嘴巴，興奮地吞噬這位存在散發出來的光。
“幸運的家伙！”看著吞噬自己光芒的英帝拉，這位存在凝視了她一息，隨后看透了她的本質，不在意地笑了笑。
“你們回去吧！”偉岸的存在輕輕一揮手，將穆瑞亞身后這六位傳奇送回船上，他太強了，強到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強大的攻擊，他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站在那里，一些看到他的“弱小”生物就會倒下。
“請問，您是誰？”穆瑞亞試探著問道，這位存在并沒有惡意。
“我是，神！”
“神？”穆瑞亞有些發懵，神靈依靠信仰而存在，被世界規則所束縛，怎么出現在虛空之中，而且還這么強！
“我的確是神，這一點事不用懷疑！”這位存在背后光輪轉動，隨后宏大的祭祀祈禱之聲在穆瑞亞耳邊響起，這一刻，不止有多少人在向這位神祈禱，同樣穆瑞亞聽到了，其中重復最多的，九牧之神。
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這位自稱為神的存在的神名，但是這種神名有何意義？穆瑞亞聽到這樣的神名，完全聯想不到他的神職是什么，根本就不知道他掌控著什么樣的力量。
“不過我跟你印象之中的神可不同。”在說話之中，穆瑞亞看到了這位存在身上，有地水風火的力量在輪轉，然后，這些力量隱沒，光與暗，生與死出現了…萬物的力量在這位存在身上出現，但是又馬上消失，看得穆瑞亞頭暈目眩，腦殼似乎要炸開一樣。
“好了，不說這個，你還沒有到選擇的時候。”九牧之神的身體似乎在演化一座世界，但這一切都在一瞬間停止，重新歸于虛無，“你能否告訴我，你來虛空是為了什么？現在的你，還太弱了。”
“我與…”穆瑞亞略微沉默，就將他與龍之公主的事情說了出來，這位神，他抱著善意而已，剛剛就是在演化他掌控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