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來自未來的蛻變(下)
發生在柯學他們三人眼前的事很詭異，依靠著柯學那世界之子的光環，由蝙蝠俠肉身所控制的邪惡版超人組成的封鎖線沒有起到一點作用，讓柯學帶著蝙蝠俠和小丑就這么輕松穿越了過去，但在之前，柯學的強運也只是保住了初代正聯的一條命，讓他們沒有在蝙蝠俠肉身控制下，配合完美的邪惡版超人攻擊中死去。
誰能想到只是換了套陣容，帶上蝙蝠俠和小丑，就這么輕松的穿了過來。但就在他們接近此時被鎖在人柱發電巨塔上的蝙蝠俠肉身時，一陣強光籠罩了他們。在地面守護的克拉克也同樣看到了從蝙蝠俠肉身上釋放出來的強光，強光籠罩著那片區域，讓他無法看清強光中所發生的事情。
而在蝙蝠俠肉身所釋放的強光中，被強光籠罩的柯學，蝙蝠俠和小丑也只是感到一陣刺眼。隨著強光的散去，他們也發覺自己的雙腳踩在了地面，周圍的景象也變得清晰，隨著那一棟棟熟悉的大樓，街道的出現，柯學也不由爆出了粗口。
“淦！又來！”
是的，他們進入了困住蝙蝠俠肉身意識的幻境之中，不然無法解釋他們剛才還在飛，就一陣強光的功夫，他們就回到了黑夜中的哥譚，還站在樓頂俯瞰著這座城市。但相比于之前經歷的那些，眼前這個由蝙蝠俠肉身意識所打造出來的幻境過于真實，無論是此時吹拂在他們臉上的夜風，還是那些耳邊聽到的雜音，都是那么的真實，包括腳下的觸感。
這種明知是幻境卻又不敢將其當作幻境的感覺，著實讓柯學感到怪異，同時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蝙蝠俠，在幻境中恢復自己原來模樣的柯學看著蝙蝠俠眼神也是詭異無比。
憑啥大家都是人，就你蝙蝠俠離譜，肉身和精神分離也就算了。肉身誕生意識也算了，但這個意識所營造出來的幻境還這么真實，還是熟悉的哥譚，一草一木都那么的還原，你到底是對哥譚有著多大的執念啊！
柯學無法理解蝙蝠俠那股完全病態的執念有多強大，而蝙蝠俠也看著自己的身體。本作為寄宿的人造身軀早已殘破不堪，但在這里，他的身軀完好無損，就連小丑也是一樣，那個原本印在他胸口凹陷的掌印也消失了，兩個人都是完好無損，這也證明了在被強光照射到的瞬間，他們三人的意識都被拉入了這個由蝙蝠俠肉身打造出來的幻境中。
“啊，還是家里的味道好～那么，我的蝙蝠仔在哪里呢？”貪婪的吸了一口哥譚的空氣，小丑帶著陶醉的表情走到邊緣，看著自己熟悉的哥譚，小丑也在那尋找著什么。
對于小丑這番動作，柯學直接無視，反而是看向一旁的蝙蝠俠。眼前的蝙蝠俠就是純粹的精神體。但在這個幻境中還存在著另一個蝙蝠俠，從蝙蝠俠肉身中誕生出來的新生意識，他們要做的就是找到他，并且把他扼殺！
是的，就是扼殺。
一個身體里面是不應該有兩個意識存在的，不然的話就是精神分裂。這樣說對于這個誕生于蝙蝠俠肉身的新生意識而言雖然殘忍，卻又不得不做，只是柯學不知道，此時的蝙蝠俠有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相對于小丑的動作，蝙蝠俠也只是走到他身旁，看著這座自己舍棄一切都要守護的城市，說道：“這個幻境遠比我們想象的要真實，這是我最開始守護的哥譚，那個時候還沒有所謂的外星人，超能力罪犯，我所要對付的就是搶劫犯，黑道，還有你。”
“是啊，那個時候多棒啊，我和你永遠都在玩著一個不厭其煩的游戲，你每次都是贏家，而我，也享受到了游戲的樂趣。如果沒有那么多外星人來打攪，我想這個游戲會一直繼續下去，直到世界毀滅。不過現在，我們是不是該找找另一個蝙蝠仔在哪了，如果他的執念就是守護這座城市，我們這么大的目標，你應該早就通過不知道安在哪的攝像頭看到了···”
對于蝙蝠俠的話語，小丑并沒有反對，也在那回憶著當年，同時也在說著當初蝙蝠俠的作風。
只是小丑的話還沒說完，一陣勁風也從他們腦后襲來，意識到不對勁的柯學下意識想要變身，卻忘記了這里是幻境，在這個真實的精神幻境里，他要遵循的是這個幻境的原則。很顯然，在此時這個蝙蝠俠肉身意識中，他所守護的哥譚是不存在什么超自然力量的，哪怕是黑科技，也只能黑那么一點，他的騎士腰帶，超標了。
無法變身，所接受的訓練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范疇內的他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反而是蝙蝠俠，這個從一開始就以凡人之軀在跟這些神經病加暴力狂還有強化人戰斗的家伙，第一時間做出了應對。
抬手就是三道自帶煙霧的蝙蝠鏢甩向身后，爆炸釋放煙霧，同時一把攬住了小丑，抓著柯學躲開了襲擊。惡風穿過煙霧，并沒有第一時間攻擊到目標。被蝙蝠俠帶了一個趔趄的柯學和小丑也急忙從地上爬起，看著這個襲擊自己的家伙，兩人的表情出奇的一致。
“啊，這跟我想的蝙蝠仔有點出入啊，沒想到你真覺得自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大蝙蝠啊，嘻嘻嘻。”
小丑在那調侃著，而柯學也是看著眼前這個襲擊自己的家伙，沉默不語。
根據剛才蝙蝠俠和小丑的說法，守護這座幻境哥譚的是蝙蝠俠，這也符合他們之前的推斷。從蝙蝠俠肉身中誕生的意識是基于蝙蝠俠那守護哥譚的執念而生。在他看來，他就是蝙蝠俠，而狂笑之蝠和巴巴托斯只需要用幻境蠱惑他，讓他將幻境中的哥譚和外界聯系到一塊，憑借著自身那強大的意志力調動著黑暗能量，操控著邪惡版的超人，就可以組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封鎖線。
可他現在看到了什么，是一頭懸浮在空中的人形蝙蝠。
他有著跟蝙蝠俠完全一樣的造型，可臉部卻是生動的惡魔面孔。如果此時柯文在這里，就能一眼認出，眼前這個蝙蝠惡魔的形象赫然是蝙蝠俠電影《俠影之謎》中，結合稻草人和吸入恐懼毒氣的哥譚市民所看到的蝙蝠俠形象。張開的雙翼，赤色的雙目，口中時不時有火焰噴吐。
“喂！你不說這是真實的哥譚嗎！只有神經病和罪犯，那這算什么啊，你對自己的自我認識就是這種玩意？！”
柯學整個人都不好了，眼前這玩意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罪惡都市里面該有的產物。他們這邊遵循著正常哥譚的畫風，怎么到了蝙蝠俠身上，直接變成了超自然的玩意了。
“哥譚認為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對于柯學的舉報，蝙蝠俠也只用這句話做出了回答。說著，三枚蝙蝠鏢就握在手中，這里是精神世界，本身就是從肉體剝離出來的蝙蝠俠，在這個幻境里反而沒有像柯學那樣的顧慮，隨時準備動手。
而眼前這個由哥譚市民認為的蝙蝠俠看著三個不速之客，正欲動手，從街道那里一聲女人的尖叫傳來，不用想都知道是哥譚特色。隨著這一聲尖叫，一觸即發的戰斗也隨著這個蝙蝠惡魔的離開，蝙蝠俠也沒有選擇追擊，而是一手拎一個，一個助跑，也跟著躍下了樓頂，背后的披風通電，化作滑翔翼，帶著柯學和小丑反方向離去。
依靠著自己對哥譚的熟悉，很快就在這個幻境中找到了對應的安全屋，躲好。
望著這座在幻境中的安全屋，柯學對于蝙蝠俠的偏執也有了個新的認識。哪怕是由身體誕生出來的意識，在對哥譚的設計上也和本尊沒有任何區別，包括在安全屋內的監控電腦，一打開，柯學就能看到那個蝙蝠惡魔此時在做的事情。正如曾經出道的蝙蝠俠那樣，每天夜晚都在不知疲憊的巡邏，打擊犯罪，將自己的恐怖深入到哥譚市每個人的心中。
“你可真是個極致的神經病。”看著眼前的一幕幕，柯學表示對這個身處幻境中的蝙蝠俠理解不能。可蝙蝠俠現在沒有時間在這跟柯學廢話這些，他只是在看著蝙蝠惡魔所做的每一件事，尋找他的規律。
“呀，他跟你一模一樣啦，蝙蝠仔，你不就是這樣用恐懼統治著哥譚。弄的所有人只知道你，卻忽視了我，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這樣游戲就不好玩了，不是嗎。”
“你想說什么。”蝙蝠俠看著小丑，對于自己這位老對手，蝙蝠俠再清楚不過了。他是一個披著瘋狂外皮的聰明人，對事物的認知有自己的理解，可以說他癲，說他惡，但絕不能認為他蠢。
“很簡單，就像我曾經引起你注意的那樣，回歸初心罷了。”
說著，小丑也朝著安全屋的大門走去，而柯學想做什么，卻被蝙蝠俠阻止，讓他看著小丑離開。望著蝙蝠俠，還未等自己說些什么，蝙蝠俠的拳頭就印在了自己肚子上，明明大家都是精神進入幻境，可柯學還是感覺到自己的肚子被一記重錘命中，意識也在逐漸模糊，看著眼前的蝙蝠俠，他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其實你也注意到了，我讓你來并不是因為你是必須的，而是你心中有著疑慮。你跟那個氪星的假面騎士是兄弟，但我想你們兩個應該來自不同的未來。你們兩個的表現，有太多地方不同了。我不知道你那位兄長如何了，但你的父親應該能把他帶回來。而你，你只需要見證這一切，狂笑之蝠并不可怕，作為一個人，我們有著神明也不得忽視的武器，那就是信念。”
耳邊，蝙蝠俠在那說著自己讓柯學跟著過來的原因，同時也將柯學放到旁邊的椅子上。感謝這個真實的幻境，他可以把握自己的力道，讓自己這一拳不會讓柯學昏迷，卻又讓他暫時無法行動，只能保持著意識，在電腦前看著蝙蝠俠和小丑的行動。
將柯學放好后，蝙蝠俠也跟著離開了，而無法行動的柯學，也通過這臺安全屋的電腦，看到了小丑的行動。
明明只是前后腳的功夫，可剛剛才離開的小丑此時已經出現在了那條哥譚最熟悉的巷子，犯罪巷之中，手中拿著手槍，而在他面前，是一家三口，宛如當年的韋恩夫婦之死。
伴隨著女人的尖叫和一聲槍響，父親倒在了地上。而小丑也將槍口對準了母親，和她脖子上那條珍珠項鏈，槍聲再次響起，女人也倒在了血泊之中，珍珠撒滿一地。小丑則是帶著笑容將槍口對準了那個恐懼，無助的小男孩，那滲人的笑聲，仿佛是要讓這個小男孩永遠記住自己的模樣。
在這個時候，守護這座幻境哥譚的蝙蝠惡魔也趕到了。
沒有打任何招呼，利爪從小丑背后穿過，將小丑胸膛那顆心臟給挖了出來。而這個從一見面就沒有發出言語，只是遵循著蝙蝠俠肉身本能意識而行動的蝙蝠惡魔，也終于說話。
“小···丑！”
胸膛被穿，心臟被挖，猩紅的血液濺了小丑面前這個男孩一臉，而小丑卻跟個沒事人一樣扭頭看向這個蝙蝠惡魔。
“哇哦，你認識我啊，我認識你嗎？”
“我是···蝙蝠俠！”蝙蝠惡魔寒聲說道。
“哦？我以為你是布魯斯·韋恩呢，就跟這個小家伙一樣，畢竟蝙蝠俠從不殺人～”
從不殺人，布魯斯·韋恩，以及此時在小丑面前被血濺了一身，表情定格的男孩，這些貫穿著蝙蝠俠一生的東西，哪怕眼前這個蝙蝠惡魔只是蝙蝠俠肉身意識所制造出來的外衣，也同樣無法幸免。在聽到小丑的話語，看到這個曾經自己一樣的小男孩臉上的表情時，將小丑貫穿的蝙蝠惡魔身形也出現了渙散。
而小丑也牢牢抓住蝙蝠惡魔穿胸而過的手，在那大聲說道：“你還打算看到什么時候！”
伴隨著小丑的怒吼，早已在犯罪巷中等待多時的蝙蝠俠應身而出，直接朝著身形出現渙散的蝙蝠惡魔撞了過去。而此時的蝙蝠惡魔就像是一團泥沼，直接將蝙蝠俠吞噬。同時吞噬的，還有被掛在手臂上的小丑。
借助言語和場景的再現，小丑成功動搖了蝙蝠惡魔，讓他和蝙蝠俠也進入到了蝙蝠惡魔的外衣之中，也看到了被困在其中，誕生于蝙蝠俠肉身的新意識，只是這個蝙蝠俠的面目也讓蝙蝠俠和小丑大吃一驚，因為困于其中的，赫然的蝙蝠俠肉身意識竟然是狂笑之蝠的模樣。
在看到蝙蝠俠和小丑進入的瞬間，這個被困于此的狂笑之蝠也擺脫了束縛，對他們說道：“哈哈，這一切又在我的計劃之中！”
在看到狂笑之蝠的瞬間，小丑直接站在一旁嘔吐起來。
無視小丑的丑態，帶著瘋癲的笑容，狂笑之蝠也朝著驚訝的蝙蝠俠殺了過去。
一交鋒，因為吃驚的蝙蝠俠和小丑就落入了下風，因為眼前的狂笑之蝠很強，他有著小丑的瘋狂，也有著蝙蝠俠的身手，同時也毫無顧忌。而這一切，都是狂笑之蝠的陷阱，他要在這里，親手殺死蝙蝠俠最后的痕跡，將他的精神抹去，讓他，狂笑之蝠成為最特殊的那位蝙蝠俠！
同樣精湛的格斗技巧，卻無法捉摸的攻擊，才剛一交手，就讓蝙蝠俠身上負傷，就在狂笑之蝠抓住機會，準備擴大戰果之時，剛才還在一旁嘔吐的小丑卻突然殺了過來，用自己那破開的胸口擋住了狂笑之蝠的攻擊，同時臉上也露出憤怒的表情。
“通過剛才的嘔吐我終于明白一個道理，我和蝙蝠仔的游戲最后的結局絕對不是這個，你既不是我，也不是蝙蝠仔，也取代不了蝙蝠仔，你誰都不是！”
“對啊，我是狂笑之蝠～”
雖然不明白小丑為什么替自己擋招，但蝙蝠俠也抓住了小丑用自己傷勢換來的機會，直刺狂笑之蝠的咽喉。反攻，就此開始！
感謝這個絕對真實的幻境，讓這里的一切都還原了，蝙蝠俠能夠使用各種道具，而小丑，也能夠依靠自己體內的酒神因子自愈，跟狂笑之蝠以傷換傷。
一邊換著，還在那說著垃圾話。
“想看魔術嗎？看，這是一朵小花！”癲狂的小丑一手夾住狂笑之蝠，同時也將手伸向自己那已經破碎的胸口，從那領口處掏出殘破的手帕。然而在手帕下，是他放置在其中的強酸。
只是因為剛才的攻擊，這股強酸是直接噴濺出來的，撒了狂笑之蝠一身的同時，也讓小丑的軀干上留下痕跡。視力受阻，狂笑之蝠不得不后退，但一旁的蝙蝠俠可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在狂笑之蝠視力受阻的瞬間來到死角，幾招關節技使出，瞬間就讓狂笑之蝠的雙手變成不規則的模樣。
緊接著，鎖喉，抬手，一把就將狂笑之蝠戴在臉上的釘圈面罩撕了下來，連同偽裝，他要看看，在這個面罩之下的布魯斯到底成了什么模樣！在撕開后，蝙蝠俠愣住了。
因為在這個釘圈面具之下，來自負22號地球的蝙蝠俠，狂笑之蝠，布魯斯·韋恩其實跟自己并沒有什么不同，只是他的雙眼赤紅，表情似癲似笑，看著愣住的蝙蝠俠，也在那笑著。
“哈哈哈，驚喜吧。那接下來你要怎么做呢，殺死我？很棒的想法，但你要清楚，在你殺死我的那一刻，你的身體就徹底死了哦！還是說你以為我會讓你重新回到你的身體，你的身體要是健康還好說，但他已經是個老人了，這種意識的毀滅對一個老人來說可扛不住，哈哈，哈哈哈！！”
但蝙蝠俠這一拳太狠了，讓柯學每一口呼吸都帶著疼痛。可他沒得選，因為蝙蝠俠要是死了，就真的沒人能制衡狂笑之蝠了！
“···是的，我要殺死你！”
面對狂笑之蝠的質問，蝙蝠俠在沉默一陣后也給出了回答，手中握著的蝙蝠鏢就朝著狂笑之蝠脖子抹去。以他的力道配合蝙蝠鏢的鋒利，梟首輕而易舉。只是在他動手之際，一旁的小丑卻沖了上來，攔住了蝙蝠俠不說，看著面前的狂笑之蝠，突然說道：“告訴我，哥譚對你而言，是什么。”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剛才還在那癲狂大笑的狂笑之蝠表情凝固了。注意到身下狂笑之蝠的異樣，蝙蝠俠也看向小丑，而小丑也再次問道：“你是誰？”
“我是狂笑···”
“不，你是布魯斯·韋恩，你是蝙蝠俠！”
小丑的表情讓蝙蝠俠感到陌生，而在小丑的聲音下，本該繼續刺激蝙蝠俠的狂笑之蝠表情變得茫然，聲音也開始結巴。
“我是···蝙蝠下？我是布魯斯···？不對！我是狂笑！”
突然的，狂笑之蝠的表情變得癲狂，就要朝蝙蝠俠手中的蝙蝠鏢撞去。可在這時，那被蝙蝠俠扭斷的手臂甩了過來，砸在狂笑之蝠臉上，而他那張面具下癲狂的面孔，也有著一半恢復了清明。抬腳，就將蝙蝠俠踹向一邊。而富有節奏的聲音也從他口中說出。
“離開這里！我會把他跟我一起埋葬，只要你離開，脫離幻境。身軀依舊可以恢復！”
狂笑之蝠的轉變，讓蝙蝠俠錯愕，但也明白過來。眼前這個意識的確是自己從身軀內誕生的意識，只是被狂笑之蝠分裂出來的意識覆蓋了。而剛才小丑的呼喚，也是基于一個原因，無論是身軀中誕生出來的意識也好，蝙蝠俠自身也罷，哥譚市奮斗的一切源頭。
哪怕是在這個幻境中，那個蝙蝠惡魔不也在做著同樣的事。如果核心中是狂笑之蝠，這里的哥譚就該是一片亂象，甚至是死域。但很可惜，幻境中的哥譚就是他最大的破綻，只是蝙蝠俠忽視了，而小丑注意到了，畢竟他跟蝙蝠俠斗了這么久，太了解了。
也明白眼前這個看似狂笑之蝠的家伙就是蝙蝠俠身軀中誕生的蝙蝠俠，只是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將其喚醒。
當小丑用哥譚這個屬于蝙蝠俠的軟肋發問的瞬間，也喚醒了被覆蓋，誕生于蝙蝠俠身軀的這個意識，他很清楚自己是因何誕生，也清楚要想讓自己的身軀脫離狂笑之蝠的控制，就必須有人犧牲在這里，那只能是他！
在他反制住狂笑之蝠這個意識的同時，這個屬于他的精神內核也開始崩塌，一股斥力正在將蝙蝠俠和小丑排斥出去。而對于本該作為自己提線木偶的意識卻對自己動手，狂笑之蝠也在那試圖重新覆蓋這個由蝙蝠俠身軀誕生出來的意識。
“你想跟我同歸于盡？孩子，你太年輕了，你才誕生出來多久啊～”
“可你別忘了，哥譚是我的，這是我的城市，我不允許你對我的城市動手動腳！”
崩塌的精神內核，強大的排斥力讓蝙蝠俠無法做些什么，只能看著這個由自己身軀誕生出來的意識在那死命遏制著狂笑之蝠，好讓他能夠重新回到身軀之中。只是如狂笑之蝠而言，他這個由蝙蝠俠身軀誕生出來的意識太年輕了，憑借著對哥譚的執念讓他擺脫了狂笑之蝠的控制，可不代表他能壓制住狂笑之蝠。
就在他恢復意識的瞬間，狂笑之蝠很快就搶回了控制權，那股將蝙蝠俠排斥出去的斥力減小，他要將蝙蝠俠留在這里。可在這時，他的手臂傳來一陣力道，自己的身軀也不受控制的往后方飛去。而取代他的，則是沖向此時正在跟狂笑之蝠角力的小丑。
在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小丑要做什么。
像是知道此時的蝙蝠俠看向自己的眼神，小丑也回頭，看向蝙蝠俠。
“別這么看著我，蝙蝠仔，我只是不想你和我之間的游戲這么快就結束了。精神會消失？嗯，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因為我和你是一體的，如果有一天這個世界不再需要蝙蝠俠，那同樣的也不再需要小丑，而你好像做到了，要是在這方面輸給你，那可不行。
再說了，你蝙蝠仔真的會消失嗎？有一天，你會再次出現，而當你出現的時候，我想我還會來找你玩，我們的游戲，從未結束。”
看著朝狂笑之蝠走去的小丑，蝙蝠俠沉默了良久，卻突然笑出聲來了，“這是我聽過，最棒的笑話了，小丑。”
眼神交匯，兩人也明白了彼此的心意。而當小丑上前鎖住正在互相爭斗的狂笑之蝠喉嚨時，小丑的身軀也慢慢滲入了進去。
有著小丑的加入，原本處于弱勢的新生蝙蝠俠意識也開始壓倒狂笑之蝠這股意識，同時，也聽到了小丑對狂笑之蝠的話語。
“我真的很討厭你的樣子，既不是我，也不是蝙蝠仔，你只是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假冒偽劣產品而已！叔叔我啊，最討厭這種垃圾了！”
隨著小丑的加入，原本減弱的排斥力再次加劇，直接將蝙蝠俠排出，同時，蝙蝠俠也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跟著一同進入了自己的身體，緊接著就是整個幻境的崩塌。
而在外界，克拉克看著那道由蝙蝠俠身軀所發出，籠罩在蝙蝠俠，小丑，柯學三人身上的強光也在慢慢消失。那些受控的邪惡版超人也變成了傀儡，牢牢被吸在人柱發電巨塔上。而那道慢慢消散的強光此時也化作了一個光團，朝著克拉克所在的位置落下。
強光中到底發生了什么，克拉克和暫時恢復過來的初代正聯并不知道，只是當光芒散去的瞬間，克拉克仿佛看到了從他眼前飛逝而過，開滿天幕的記憶之花，花中有著蝙蝠俠和小丑的身影，那些糾纏在他們身上，發生了一次又一次糾葛的故事。
在短暫的璀璨爆發之后，這場屬于蝙蝠俠身軀的爭奪戰結束了。
重新拿回身體，精神回歸身軀，但已人柱發電巨塔榨干成老人的蝙蝠俠坐在那里，而小丑則是躺在大腿上，臉上掛著不再瘋癲的笑容，宛若睡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