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兌子
納新諾市，鏡面空間。
當狂笑帶著一眾墮落蝙蝠俠殺到之時，早已察覺到的柯文也在第一時間帶著眾人遁入鏡面空間中。他不確定狂笑對自己了解多少，但這一招至少能夠拖延下時間，通過鏡面空間與現實世界連接的特性，他們也看到了在蹂躪者這個墮落蝙蝠俠身上的異變，無論是成為蹂躪者第二身軀和面孔的毀滅日還是被吸收的小喬納森，都在刺激著他們的神經。
柯文甚至覺得，狂笑知道自己等人就在某處看著他們，所以才指出蹂躪者，就是想要逼自己等人出來。
不得不說，當眾人看到蹂躪者身上的小喬納森時，面色確實難看，但作為母親的露易絲都沒有因此做出失常的舉動時，其他人也只能將這股怒火壓在心里，看向作為領袖的柯文。
“對不起，分兵是我的主意。”對于小喬納森的情況，柯文也直接承認錯誤。
“不怪你，你們不來，我們這些留守的遲早都是要成為他們的獵物。而且我相信克拉克，他們能把這里的事交給你，就說明他們覺得你能夠把所有人都安全帶回來，所以現在，你打算怎么做。”露易絲沒有指責柯文，反而將話語權交給他。
而看著其他人的目光，柯文也在那回憶著一切跟暗黑之夜：金屬這個大事件有關的記憶，很快的，他就將目光鎖定在一同被沃利從中心城救出的綠箭俠兄妹身上。
“綠箭，你們在中心城對付那個掌握神速力的蝙蝠俠時，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收獲。”
將目光放在綠箭俠兄妹身上自有原因，在原本的暗黑之夜：金屬大事件中，綠箭俠出現的位置不是中心城，而是哥譚，在挑戰者山出現的第一時間他就前往哥譚調查，并且在歌壇中與達米安還有少年泰坦匯合，然后在面對狂笑之蝠的羅賓獵犬追殺時，達米安通過綠箭俠箭袋中的一枝箭傷到羅賓獵犬，在這之前，他們所有的攻擊都無效。
而那枝傷到羅賓獵犬的箭矢箭頭是由開啟黑暗多元宇宙和光明多元宇宙的五種金屬內，名為N金屬打造而成。只是他不知道在這個完全偏離大事件劇情的發展中，綠箭俠有沒有跟原故事線一樣發現了這一點。
“為什么你會覺得我能找到什么信息？”綠箭俠一愣，他沒想過自己的存在感突然拔高了，畢竟無論是在重啟前還是重啟后，他的定位都很尷尬，就跟同為綠色的火星獵人一樣，因為他們兩個就是翻版的超人和蝙蝠俠。
無論是定位，能力設定還是故事起源，都大差不差，但因為人氣原因，導致很多時候他們都成了大事件中的替補選手，常年坐飲水機，時不時一個高光后就是各種打擊報復。但這些柯文自然不能說，只能說點其他的彩虹屁來夸一下這位蝙蝠俠小號。
“因為你是不弱于蝙蝠俠的戰略大師，而且作為一名弓箭手，要是沒有足夠的觀察力，怎么能射出關鍵的一箭呢。”
“還挺能說，但還真讓你說對了，這是我們在中心城對付那個紅蝙蝠的時候，唯一一次造成的傷害，只可惜神速力加成，這種傷害基本可以無視了。但如果是你們這些超人類用的話，搞不好真能搞死他。”
如柯文所想的那樣，綠箭俠哪怕沒有按照原故事線出現在哥譚，也達成了成就，成功用N金屬打造的箭頭傷到了紅死魔。眾人將眼光聚焦在綠箭俠從箭袋抽出的這支N金屬箭頭上，上面還帶著點點血跡，而綠箭俠也在那解釋道。
“在你們回來之前，我和西婭可是玩命了在對付這個家伙，多虧巴里和沃利，在應對極速者上面，我們還算有經驗。只是他太危險了，我們所有的攻擊在沒接近他之前就被抹去了，不是躲避，轉移，更像是他身邊的神速力形成一個時間流，將所有面對他的攻擊都重置到最初或者歸零。但只有這個，N金屬箭頭不經意間給他造成了傷勢，而且還是那種極難痊愈的傷勢，這是我們唯一的勝算嗎？”
說到這里時，綠箭俠也將這個問題拋給柯文。
一旁，得到小喬納森犧牲自己為代價而被救出來的萊克斯直接奪過綠箭俠的N金屬箭頭，在那說道：“N金屬，按照蝙蝠俠的說法，這是五種打開光明與黑暗兩個多元宇宙的金屬之一對吧。能夠當鑰匙的自然也能把那些黑暗多元宇宙的家伙送回去，這種玩意絕對不少，給我找個地方，我根據N金屬的頻率制作一個雷達，搜索其他金屬。”
作為世界第一的大聰明，萊克斯第一時間就明白自己能夠做些什么，在那說道。
但看過劇本的柯文卻清楚，這些金屬對墮落蝙蝠俠而言只傷不死，因為充斥在這些墮落蝙蝠俠體內的，是來自巴巴托斯的黑暗能量。這些黑暗能量最大程度保護了他們在光明多元宇宙的抗性，拿N金屬對付羅賓獵犬，小丑龍這種玩意，作用還是有的，但對付這些墮落蝙蝠俠，差了點，或者說，他們需要的，是誕生自黑暗多元宇宙的X金屬。
只是尋找X金屬和蝙蝠俠肉體的事，他已經交給了正義聯盟還有那個自己來自未來的兒子，當然，在黑暗多元宇宙還有一個被困的兒子，這事整的，他自己都迷糊了。
而之前已經在天啟星聽柯文說過黑暗多元宇宙，X金屬的幾人也看向柯文，他們不清楚N金屬跟X金屬之間的差別，當綠箭俠說到自己用N金屬箭頭傷到紅死魔時，讓他們眼睛中有了希望，也許他們可以在正義聯盟從黑暗多元宇宙回來之前先搞定這些墮落蝙蝠俠。
“沒那么簡單，五種金屬的任何一種，都只是起到抑制的作用，除非能夠精確布局，這樣才有可能弄死一個。不過你們既然發覺到了N金屬對紅死魔的傷害，沒理由狂笑之蝠不知道，所以無論我們接下來是尋找其他金屬還是去對付這些墮落蝙蝠俠，我想狂笑都已經做好了安排。”
搖了搖頭，對于這五種金屬的作用，柯文太了解了。當萊克斯說要制作一個搜索金屬的雷達時，不用想都知道會被狂笑牽著鼻子走。但正如柯文所說，他知道狂笑要干什么，狂笑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既然這樣的話，也不是不能操作。
“所以我們現在就在這里呆著，直到克拉克他們從黑暗多元宇宙把蝙蝠俠的肉體還有殺死這些家伙的X金屬帶回來？”萊克斯看向柯文，從柯文的表情上，他似乎看出了什么。
“當然不是，他們想要我們這么做，那我們就做給他們看。但同樣的，我們也得給他們找點事做，我倒想看看他打算拿多少人跟我換經濟。”
反轉的話語讓眾人一愣，而操控鏡面空間的柯文也在下一秒將鏡面空間解除。原本躲藏在這里的眾人就出現在上海，華夏自強部大本營。
作為波及兩個多元宇宙之間的大事件，這次孔克難他們這邊也無法置身事外，只是相對于重災區的老美，遠隔重洋，而且有神秘力量守護的華夏大地倒也沒有發生什么大事，但一股壓抑的情緒也籠罩在每個人心頭，放眼望去，街上的行人都是神情嚴肅，好像有什么大事要處理一樣。
這就是巴巴托斯的可怕之處，超出柯文預料之外的四座人柱發電巨塔，配合巴巴托斯的無盡噩夢折磨，所產生的負面能量正在以主宇宙為中心輻射到其他宇宙，只待光明多元宇宙和黑暗多元宇宙頻率同步，一舉拉入黑暗多元宇宙之中。而這種輻射自然也影響到了地球的其他地區，讓每個人都沒來由感覺到一陣壓抑，感覺有什么大禍臨頭的事要發生了。
“我想這里的設備應該足夠你制作出針對金屬的雷達了，沃利，孔克難，我需要你們兩個跟我走一趟。”
“做什么？”兩人不疑有他，直接走到柯文身邊問道。
手一劃，萊克斯手上拿著的N金屬箭頭一分為二，一半握在柯文手里，這才笑著說道：“看下我們三個配合，能不能弄死一個墮落蝙蝠俠，不過我們需要一個時機，萊克斯，你需要多久將雷達制作出來。”
“如果設備齊全，半小時，半小時我就可以制作一個在全宇宙范圍內搜索的雷達，再不濟也能在地球上找到一部分金屬。”
“好，我們先去找墮落蝙蝠俠的麻煩，盡可能給你們爭取時間，其他人留在這里，只要萊克斯一搞定雷達，你們就去尋找其他金屬，我們至少能給你拖一個小時，然后來找我們。”
單手一劃，次元壁再次升起，回頭看了眾人一眼，柯文帶著沃利和孔克難就消失在眾人眼前。
沒有過多思考，在柯文他們出現在華夏自強部大本營的第一時間，留守在這里的其他成員也帶著萊克斯為首的小團體前往實驗室，這時候也談不上什么隱私不隱私的了，再這么拖下去，大家都得玩完。
而在另一邊，這邊剛給萊克斯他們交代了任務，柯文帶著孔克難和沃利借助次元壁的便捷，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在被墮落蝙蝠俠紅死魔所攻陷的城市，中心城的中心地帶。
此時的中心城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繁華，紅死魔依靠自己掠奪的神速力在中心城將其以蝙蝠的形式引發一場神速力風暴，奪去了這座城市人事物的時間，人們極速老去，大樓和地面在時間侵蝕下沙化，變成了一座埋葬在沙漠中的城市，而這座城市，也成了紅死魔的王國。
“這還真是奇觀啊，”看著中心城直接變成末日廢土城市，柯文也不由感慨一句。
“為什么選擇中心城？選擇這個家伙。”對于柯文把紅死魔當作目標這點，沃利也是疑惑，如果單純因為N金屬對紅死魔造成過傷害，說不過去。
“這個啊，你想想過去正義聯盟主導的大事件里，最先倒下的都是誰？”
沃利一愣，也反應過來，弱弱說道：“你是打算把以前針對正義聯盟的優先順序放到這幫家伙身上。”
“差不多不是嗎，他們是蝙蝠俠也是一個翻版的邪惡正義聯盟啊，只不過人均聰明和瘋癲外帶沒底線罷了。話說回來，我們都在這站了半分鐘了，他不會這都沒察覺到吧？”
話還沒說完，從遠處，一個由紅色神速力閃電化作的能量蝙蝠風暴就朝著柯文他們所在的方向襲來，而在這個神速力風暴前方，還有著屬于紅死魔從黑暗多元宇宙帶來的玩具，加裝宇宙跑步機的神速力自動戰車，紅死魔駕駛著自己的愛車，上面掛載著各種殺人工具，組成一個龐大的車隊疾馳而來。
隨著紅死魔的出現，還有神速力風暴的涌動，柯文第一時間掏出閃電俠眼魂和沃利一同進入神速狀態，至于孔克難，他本身就是繼承了舊52超人力量而誕生的新超人，神速對于他來說，只不過是身體基本素質罷了。
也只有在第一時間進入神速狀態，他們三人才能在紅死魔發起攻擊的時候還能如此談笑風生，因為大家都進入了一個相對靜止的狀態，只是在外人的角度看來，此時的中心城內部正在被風暴包裹。
但柯文他們的談笑風生隨著紅死魔駕駛的車隊拉近，也變得難看起來。
因為在紅死魔領導的車隊中，不止是紅死魔一個墮落蝙蝠俠，原本應該在大都會等待著克拉克回歸，且將毀滅日母體和小喬納森吞噬的蹂躪者，海濱城的破曉詭燈都出現在了這里。
“媽的，你這算的太好了吧，各位，跑吧！”
在看到蹂躪者和破曉詭燈一同出現在紅死魔引發的神速力風暴中，柯文也沒法跟之前那樣淡定了，招呼了一聲，三人就在化作沙漠的中心城內跟這三位墮落蝙蝠俠玩起了生死時速。
而在哥譚市，在挑戰者山的蝙蝠洞里，狂笑之蝠坐在那里，看著此時發生在中心城的情況，也露出笑容。
“好了，你在這里，我就可以好好招呼下另一群客人了。”
狂笑并沒有起身離開，但在他的電腦中，原本屬于三個墮落蝙蝠俠與柯文在中心城展開生死時速的畫面切換，來到了另一片大地上，在這個畫面里，有著無數柯文所熟悉的人物，豹女，流氓幫，達克賽德，荒原狼···這些家伙都是以復數形式存在，他們是來自黑暗多元宇宙的平行同位體。
而在這些反派人物面上都有著個共同特征，就是他們都如狂笑之蝠一般小丑化了。而在這些小丑化的黑暗多元宇宙反派中心，有著另一群格格不入的人在跟這些家伙廝殺，如果此時的柯文能看到這一幕，就會發現這是之前被他用次元壁傳送到黑暗多元宇宙的克拉克一行人，他們此時已經掉入了狂笑之蝠的陷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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