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天啟星上鬼鬼祟祟

　　通過這位宇宙強盜的提醒，柯文這才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他在不經意間來到了天啟星的大本營，這樣的話，那之前艾利克斯告訴自己為什么幻影監獄的坐標在這片宇宙區域沒有動彈也就有解釋了。

　　假設這個坐標是真實無誤的，那么當幻影監獄經過自己剛才探索的宇宙區域時，恰巧與自己現在所在的這座夜之城，也就是氪星首都有了聯系。按照卡拉和超人提供的情報，幻影監獄上面被關押的氪星罪犯可不止卡拉和超人他們那個艾爾家族的親人。

　　還有一位超人的宿敵，氪星大將軍佐德，在當初那場氪星毀滅前夕的叛亂中。氪星大將軍佐德和超人的生父，也就是氪星首席科學家喬·艾爾在拯救氪星上面發生了分歧。

　　對于從出生開始就以守衛氪星為己任的佐德來說，這幫政治家只會在那粉飾太平，毀滅近在眼前了還當做視而不見，直接發動政變，趁著氪星還沒毀滅之前，帶領族人進行星際大遷移。以氪星的科技，足以在族人消散殆盡之前找到一個宜居行星，重新建立一個新的氪星。

　　而超人的生父，喬·艾爾則是認為，即使佐德發動政變成功，帶領族人建立一個新氪星也無疑是將氪星的滅亡推遲了幾百年罷了。氪星毀滅的根源并不只是氪星這顆行星生命走到了盡頭，而是整個氪星的社會階級固化了。

　　再造一個氪星又如何，農民兒子依舊是農民，政治家的后代依舊是政治家，你佐德大將軍依舊是那個佐德，根本就沒變過。如果可以改變階級固化，喬·艾爾不介意跟佐德一塊發動政變，但沒用，因為氪星數萬年不再進行自然誕生后代的原因。

　　每個氪星嬰兒都是通過培育室，從胚胎開始就被輸入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和使命，這種刻入到DNA的使命將伴隨他們終身，可以說這樣的氪星注定沒有未來。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兩個的確都是為了氪星著想，只是方式錯誤了。

　　所以在氪星毀滅前夕，佐德大將軍發起了政變，而參與到政變的氪星人有三分之一，其中就包括卡拉的阿姨。雖說最后失敗被捕，然后關進了幻影監獄，哪怕出來了，看到的也只是一個殘破不堪毫無生命的星球。

　　這也是為什么當幻影監獄捕捉到地球上發來的氪星殖民飛船的坐標時，幻影監獄會往地球趕的原因。假設在過程中，監獄內的佐德將軍捕捉到了坎多城這座氪星首都的信息，那他會不會停下來？

　　答案是肯定的，佐德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氪星族人，所以他們停下了。同時坎多城，也就是柯文腳下這座夜之城回應了幻影監獄的信號，打開了通道。這點柯文敢肯定，你外來人口怎么樣都不可能比本地人親不是，哪怕你的確掌控了這座城市。

　　然而在打開通道的同時，天啟星這個四維宇宙地頭蛇也捕捉到了氪星這座幻影監獄的氣息，對幻影監獄發起了襲擊。至于結果，要么被抓要么狼狽逃竄，還可能把幻影監獄留在這了，不然的話，也沒法解釋幻影監獄的坐標在這停著就沒動作了。

　　情況大概就是這樣子，這是柯文了解自己所在的宇宙是天啟星的四維宇宙后，能夠得出的結論。至于這座城市到底是叫坎多還是夜之城已經不重要了，只要上面沒有氪星人存在，對于天啟星而言，就是一塊肉，隨時都可以吃到嘴邊的肉。

　　雖說柯文并不清楚真相到底是什么，但好歹自己跟那個死神小學生也有一個一樣，總不能連這點面子都別不給吧，他覺得這個猜測應該是最接近真相的真相了。不然沒理由自己大老遠從地球跑到這里，最后一個人影都沒見到，倒是看了一個賽博朋克的夜之城，太魔幻了點。

　　“算了，以防萬一，還是看看情況吧，喂，自己在這座城市長點心，不是你的東西就別拿，你也不想到時候跟他們一樣吧。還有，回去的話如果真想了解我的文明，來地球就是了，只要別搞事，你會看到一個不一樣的地球。”

　　指了指在街上帶著義體到處走的那幫宇宙人，柯文也跟眼前這個萍水相逢的宇宙強盜道了聲再見。還沒等這個宇宙強盜反應過來，柯文的身影就消失在人群中。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在這座城市的另一邊了，作為一個強者，哪怕不能在城市里飛來飛去，也不代表著他要用那些代步工具。

　　換了身衣服，柯文也在這座氪星遺城里走著，他作為人類的面貌在宇宙人中倒也沒有多奇怪，宇宙中以人形存在的智慧生命太多了，多一個黃皮膚黑頭發的地球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在街道上瞎逛，柯文也扭頭看向在保護層外一片黑暗的太空。

　　“先去這里的話事人這里查探下情況吧，如果真像我猜的那樣，那我也只能闖一闖天啟星這個龍潭虎穴了，希望到時候母盒能給點力，讓我能夠第一時間脫離。”

　　感慨了一句，柯文也將放在兜里的Faiz變身手機掏了出來，已經升級，且不受主宇宙操控的不義宇宙母盒，就是自己敢去闖天啟星這個龍潭虎穴的底牌。不被主宇宙的天啟星所控制，自然就能開啟爆音通道，而柯文只需要堅持到爆音通道打開就行。

　　這點底氣他還是有的。

　　“算了，一張底牌可不夠，還是穩健點，先搞清楚這座夜之城的話事人是誰，看下能不能從他們這邊下手，既然這樣的話···”

　　低聲念叨了一陣，柯文也看向了這座城市的最高建筑，一般來說，Boss肯定要跟別人不一樣，那么這座最高建筑，就是他接下來的目標了。這樣想著，柯文也重新戴上宇宙翻譯機，開始思考自己該以什么樣的方式登臺亮相。

　　至于柯文猜測中作為幕后黑手的天啟星，此時也如柯文所想的那樣，正在做一些柯文所不知道的事。

　　“哈，沒想到這一次我們又贏了，布魯斯。”

　　“因為有你在，所以我們才能贏，克拉克。”

　　“所以你這是打算把烤肉的工作都交給我？”

　　“是的，我都快絞盡腦汁了，還是讓我吃點肉汁補補吧。”

　　農場中，穿著休閑服的布魯斯和克拉克看著遠處的金色麥浪，也在那享受著屬于自己的休閑時光，這是屬于他們難得的放松。脫下戰服的兩人就這么躺在那，陽光曬在他們身上，顯得是那么的溫暖，而在他們身后，則是那幫熟悉的朋友，他們也跟自己一樣，穿著便服在那碰杯，為正義聯盟又一次擊敗了天啟星，擊敗了達克賽德進行慶祝。

　　觥籌交錯的酒杯，還有在烤架上慢慢變熟的烤肉，都說明這是一次難得的聚會，屬于他們正義聯盟成員的聚會。而就在這時，正躺在那里享受這難得的安逸時間的布魯斯也收到了一條緊急信息，來自哥譚的緊急信息。

　　“布魯斯老爺，是阿卡姆，這次還是他們出問題了，但你懂得，他們只想見到你。”

　　“哇哦，某人在人們眼里就是一個穿著制服的偶像啊，怎么看他們這種每月一次的例行暴亂就像是粉絲后援團跟偶像的見面會一樣。”

　　克拉克躺在躺椅上，聽著老管家老調重彈的話語，也在那調侃著自己的好友。

　　“隨便你怎么說吧，不過我也習慣了，至少他們在我沒到來之前不會整出太大的動靜或者破壞什么的。所以我會很快搞定，你也別想趁著這個空檔偷吃我的烤肉，懂我意思吧。”

　　起身，直接走向停在農場外的蝙蝠戰機，將屬于自己的戰服重新穿上后，也朝著哥譚的方向飛走了。而在農場上吃烤肉的正義聯盟成員對于蝙蝠俠的離開并沒有任何覺得奇怪的，也不認為阿卡姆瘋人院越獄的那幫家伙能夠對自己這位正義聯盟的大腦，人類巔峰體質的蝙蝠俠造成什么威脅。

　　所有人都是這樣想的，但所有人都猜不到這場慶祝自己等人擊敗達克賽德，擊退天啟星入侵的烤肉，到了最后，也沒有等到蝙蝠俠回來吃上。他們等到的，只有被付之一炬，燒成灰燼的哥譚市還有死傷殆盡的蝙蝠家族成員，而他們的戰友，正義聯盟的大腦蝙蝠俠，則是站在他們面前。

　　或者說，他無頭的身軀依舊站在那里，保持著戰斗的姿勢，而他的頭顱，則是握在那個一度被他們擊敗的黑暗君主達克賽德的手里。達克賽德沒有揭下蝙蝠俠的面罩，這個幾次三番威脅自己，也的確讓自己吃到苦頭的地球人，達克賽德給予他最高的重視，帶著他的頭顱回到天啟星。

　　爆音通道打開，被怒火沖擊的失去理智的正義聯盟成員想要搶回自己朋友的頭顱，可他們卻在達克賽德的爪牙，黑暗精英團的攔截下，只能眼睜睜看著達克賽德帶走了自己朋友的頭顱，將一座化作廢墟的城市和無頭尸身以及眾多死去的蝙蝠家族成員的尸體留給了他們。

　　不甘，憤怒，后悔，這些情緒充斥在正義聯盟每個成員的心頭，也正是這股情緒，讓他們這個團結一致的聯盟失去了理智，以往，每次面對大事件，蝙蝠俠總是最冷靜，最能夠在第一時間給出解決方案的那個人，可蝙蝠俠不在了，那他們面對天啟星唯一的做法就是直搗黃龍，將達克賽德用在自己這些人身上的痛苦百倍還回去。

　　所以他們做出了最不理智的決定，就是由超人帶隊，在沒有任何備用計劃的情況下直接強攻天啟星！

　　這是一場注定有去無回，或者說送死的行動。

　　在屬于達克賽德的主場上，沒有了蝙蝠俠的統一指揮，容易被情緒引動自己大腦，從而放棄思考的正義聯盟諸人面對達克賽德以及手下的黑暗精英團，他們損失慘重。

　　一位接一位的成員倒下了，失去了生命，直到最后，在熊熊燃燒的烈火上。這個奪去他們一切的黑暗君主達克賽德就這么鎖著超人的脖子，已經無力再戰的超人感受著自己脖子上越來越大的力道，感受著生命的不斷流失，他只是看著這個奪去自己一切的黑暗君主，發出了自己最后的詛咒。

　　“即使在地獄里，我也會殺回來找你復仇的，達克賽德！”

　　面對超人的詛咒，達克賽德只是輕蔑一笑，“你根本不清楚你誕生出來的目的，你也不是氪星人，傀儡。”

　　傀儡？當達克賽德說出這個詞語時，超人的表情一愣，逐漸失去意識的腦海里也開始浮現出一堆自己一開始就沒有的記憶。如同培育室一樣的嬰兒房，詭異的生物觸手，一個個跟自己有著一模一樣面孔的克隆體。而他所在的這個戰場，也正在瓦解，還原成原來的模樣。

　　這里的確是天啟星，但不一樣的是，他們所在的位置并不是天啟星表面，而是在達克賽德宮殿的內部，一個投影構建出來的空間。隨著周圍場景的消失，被達克賽德稱之為傀儡的超人也發現他們此時所在的位置是一處斷崖。但他的回憶也到這里結束了，因為隨著達克賽德手上的一個用力，一聲清脆的脖子扭斷聲響起。

　　‘超人’的脖子也歪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無力再掙扎，隨著達克賽德的手松開，他也失去了聲息從斷崖上墜落。斷崖下邊流淌著天啟星的巖漿，足以吞噬掉他的軀殼。身軀慢慢的融入巖漿之中，而在他視野消失的最后一刻，他能看到的，就是在這流淌的巖漿周圍，都堆積著尸體，有和他一樣的超人，也有自己為此付出代價的蝙蝠俠，還有他那些引以為傲的戰友。

　　正義聯盟成員的尸體就這么當成垃圾一樣扔在了這里，殘缺的，不殘缺的，都有。而天啟星最炮灰的類魔部隊，也擔當著清道夫的角色，將這些堆積在這里的尸體扔進巖漿中，化作天啟星運作的養料。

　　視野到這里戛然而止，這位為了朋友，為了地球而向達克賽德這位黑暗君主發起進攻的超人，到頭來也才明白自己只是為了一段虛假的記憶戰斗著，無論是犧牲也好，憤怒也罷，都只不過是一段虛假的，被植入到自己大腦中的記憶罷了。

　　斷崖上，達克賽德再一次將自己制作出來的超人傀儡擊殺，而在他身后，配合著達克賽德表演的黑暗精英團，也是有那么幾分意猶未盡。

　　“雖然都是假的，傀儡，但這樣的力度還真是不錯啊，完美的人格，性格復制，做出的每個決斷都是最符合原主的，還會真的跟我們玩命，這樣的游戲真不錯啊，偉大的達克賽德。”

　　擦拭著斧頭上面的血液，荒原狼也看著斷崖下邊，那些被復制出來的正義聯盟成員尸體，一臉的滿足。這些在地球上屢屢破壞他們計劃的家伙，沒想到還能以這種方式來回報他們，只是看著斷崖下的尸體，荒原狼總覺得缺了點什么。而主導這一切的達克賽德只是背負著雙手，無視掉自己剛才殺掉的超人傀儡。

　　“不用這么著急，這只是為了瓦解正義聯盟進行的測試罷了，多虧薩維奇他們之前送來的數據，我們才能夠完美復制出一個蝙蝠俠，即使只是個傀儡，但你們也感受到了，在植入虛假記憶后，由這個蝙蝠俠傀儡領導的這支正義聯盟，總能夠在我們不經意的時候給我們來一個驚喜。

　　這也證明了，要想擊敗正義聯盟，只需要先殺死蝙蝠俠這個凡人，在這點上，我達克賽德也必須得承認，他是一個很強大的戰士，無論是在智慧還是決斷上，他比我們部分新神都要強，我想你在這方面很有心得吧，迪薩德。”

　　話題也轉到自己的謀士迪薩德身上，這位自負為達克賽德征伐多元宇宙出謀劃策的謀士在達克賽德cue自己的時候，表情也是很不好。畢竟之所以自己的君主達克賽德會注意到蝙蝠俠，也是因為自己。

　　誰叫第一次天啟星入侵的時候，作為新神的自己被蝙蝠俠教育了呢，他作為主控能力為精神控制的新神，竟然連一個凡人都控制不了，還被他黑入了天啟星的科技，把自己好一頓胖揍，就連自己的每一步動作，每一個想法，都被蝙蝠俠算計的死死的。可以說，蝙蝠俠在天啟星能有這樣的名聲，全靠他這位謀士襯托。

　　“我為我的無能，沒有幫到偉大的達克賽德感到屈辱。但正是因為這樣，偉大的達克賽德，為什么我們不把控制蝙蝠俠，變成我們的傀儡作為第一目的，反而是要以殺死他，從而瓦解正義聯盟作為第一目的呢？”

　　“因為他不可控，他是我認識的生命中，第一個憑借自身意志能夠抵抗莫比烏斯之椅，甚至控制它的生命，只是區區一個凡人，所以，我不會把蝙蝠俠變成一顆定時炸彈，只有死掉的蝙蝠俠，才是好蝙蝠俠，只有沒蝙蝠俠的日子，才是好日子。所以才有了這樣的測試，一次又一次針對蝙蝠俠的殺戮測試，現在，我們該去把地球，氪星人變成我們的東西了，我的仆人們，這是一個100成功的計劃。”

　　話音剛落，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就出現在達克賽德與眾黑暗精英新神所在的這個空間中。

　　“那么，你有沒有興趣，把這個計劃從100變成1000呢？偉大的達克賽德。”

　　聲音響起的瞬間，達克賽德的黑暗精英團新神們也第一時間戒備，能看見，在他們所談話的上空，無數只蝙蝠就這么突兀出現，落到了地上，且在地上慢慢形成一個人形，隨著蝙蝠群消失，也露出了雙生亡靈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