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超人王朝:初衷
“為什么你的進度如此緩慢，仆人！”
冒著火焰的宮殿中，高坐在王位上的黑暗君主達克賽德此時正對著半跪在自己面前的仆人，機械超人，也就是漢克·亨肖質問著，對于他回到地球，自己耗費這么多資源讓他上位，洗白，結果到現在卻寸功未立的表現感到失望。
“我非常抱歉，主人。但您應該也感受到了我在地球上的限制。你嘗試著用地球上的社會規則去壓制正義聯盟，他們同樣也用社會規則來反制您。恕我直言，如果地球的社會規則如同天啟星一般，我想我們一開始就不會這么麻煩，強者決定一切話語權，這是常識。”
“這是你的星球，你的國家，你的民族，你的社會。而你作為誕生于這個星球，這個國家，這個社會的一份子，卻在你最擅長的領域被限制了，現在，你還將責任推卸給我？”
“不，我只是不明白，我的主人。我們本可以一次解決的，只要您出動之前在太空的毀滅日軍隊，由我來帶頭，很快的，我們就能在地球上占據一席之地，緊接著蠶食整個地球，將地球變成你征服的一處領土。”
“這并不是你所需要關心的，仆人，你的任務就是完成我交代給你的事，而不是對我提出質疑。”
“可問題在于，我的主人，我被關了起來。枷鎖加之我身，我無法以一個正當的理由在地球上行動。”
“這個問題，迪薩德會為你解決。但我的仆人，如果下一次，下一次你出現在我面前時，繼續用著同樣的理由，同樣的借口來解釋你的無能。你記住，我能賦予的，同樣我也能收回，包括你的生命，你的肉體，你的靈魂！”
伴隨著達克賽德最后的警告，機械超人的意識也回到了現實中。此時的他正躺在一張大床上。旁邊則是睡著萊蒂西亞·盧瑟，這位萊克斯和萊娜的生母，年齡也近花甲了，但科技和醫療的進步，讓這位夫人看起來依舊在三十歲左右，在那個她依舊最美，最好的年紀。
也許在萊蒂西亞對外公開的情報中，作為機械超人的漢克·亨肖的確與萊蒂西亞是真愛。但這還不夠，從床上下來，機械超人來到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樣貌變了，身上的器官也被各種生化器官取代，就連自己的大腦外殼都是機械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另外半張臉下面，到底是血肉，還是名為機械的產物。
哪怕是自己作為男性的特征，也是在自己百般堅持下才保存的，這是他唯一的尊嚴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機械超人，也就是漢克·亨肖也對造成這一切的人感到憤怒和痛恨。他認為一切都是克拉克，也就是他作為超人時期的錯，如果當初克拉克能夠聽到他的呼救，出現在太空中，那他現在也不會是這番模樣。
亦或者，從一開始，克拉克就不要以超人，或者異于常人的身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不要被他了解到，那他就不會追尋這超乎想象的一切，也就不會有現在這樣一連串的悲慘遭遇了。一切，都是超人的錯！
漢克·亨肖將人生所遭遇的一切不幸都歸咎在超人身上，卻沒有想過，如果不是自己玩火，非要在太空中進行所謂的實驗，也許天啟星不會注意到這里的一切，他也許沒法選擇自己的遭遇，但他可以選擇自己的結局，可他沒有。如果他真的了解這些年發生在地球的一切，就應該清楚，在當初，柯文還沒有正式出道作為假面騎士的時候，有個人比他更慘。
那就是鋼骨，在達克賽德第一次組織天啟星入侵地球時，鋼骨也被留在地球上的母盒打開的爆音通道擊中，那一瞬間，鋼骨全身上下的器官幾乎壞死，最后也是憑借著自己父親的努力，結合母盒才重獲新生。比起機械超人身上還能保留的零件，鋼骨更慘，他就像電影中那位機械戰警一樣。
除了大腦，眼睛，心臟這三個，他什么都沒有了。可以說當時的鋼骨，在這樣的遭遇下他就是報復社會，也沒有人能夠指責他，換個正常人遭遇這一切，現在都已經自殺了。可鋼骨活著，活的好好的，即便沒有柯文，他也能夠接受自己的身份，以自己從母盒上獲得的能力，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也正是因為這樣，隨著柯文的出現，他的生活也迎來了新的轉機。地球三犯罪辛迪加的入侵，鋼骨身上的異變，也讓柯文用另一種方式幫助了鋼骨，讓他完成了蛻變，成為了目前唯一一個能夠在碳基生命和硅基生命中自由轉化的人類，也就是人形變形金剛。
機械超人沒有，他只是將自己所遭遇的一切不幸歸咎他人，并且報復著這個讓他遭遇不幸的世界。
看著鏡子中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憤怒的他也是一拳砸出，將鏡子砸的粉碎。
鏡子破碎的聲音驚醒了萊蒂西亞，看著站在鏡子前的愛人，裹著床單從床上下來的她也抱著機械超人，在那柔聲細語道。
“不需要這么憤怒，吾愛，他們無法限制我們太久的。在規則里面玩游戲，他們玩不過我們。”
“我很清楚，萊蒂，我只是在憤怒，憤怒他們憑什么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這一切！”
“所以我們會把他們從所在的位置上拉下來，讓他們也感受下我們的絕望，我們的痛苦。”
就在機械超人與達克賽德結束通訊后，在天啟星上，作為達克賽德智囊的迪薩德也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偉大的達克賽德，就像他說的那樣，為什么我們不一開始使用軍隊進攻。以前我們做不到，是因為類魔軍團過于脆弱，但現在，我們有了一支全新的軍隊，一支無所匹敵，毀滅一切的軍隊！”
在迪薩德的身后，能夠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的一角，那是一支巨大的艦隊，而如果此時有人從天啟星高空俯瞰的話，就能看到在天啟星這顆星球上，一支有著天啟星四分之一規模大的艦隊就這么停留在天啟星附近。也不能說是停留，從天啟星上延伸出一條條鎖鏈，將這支艦隊的每一艘飛船都給鎖住了，無法脫離。
而在這支艦隊上空，附近，無窮無盡的類魔軍團在圍繞，就像是圍著蜂巢努力工作的工蜂一般。同時，在這支艦隊，每一艘飛船上，那鋼鐵的機械外殼上面都結滿了灰色的生物組織，如同孢子一樣。時不時的，就會有一頭與之不同的類魔破繭而出，加入到隊伍之中。
這支新的類魔部隊也沒有其他指令，就這樣守護著這支艦隊中最龐大的那一艘母艦，這也是艦隊內唯一一艘沒有被灰色孢子侵蝕的母艦。但這并不意味著這艘母艦無礙了，在這樣的環境下，對于這艘母艦內幸存的生命而言，無非是一種最大的折磨。
達克賽德望著這支被他所俘獲的軍隊，一旁的迪薩德也表露出自己的疑惑后不再言語。他很清楚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自己的問題問完了，達克賽德愿意回答他就回答他，他沒有刨根問底的權力。對于迪薩德的疑問，達克賽德又何嘗不知，如果沒有之前在那位至高存在安排下，讓他在起源之墻與天啟星戰爭這個分支未來自己見面的話，他也會采取這種做法。
當然，結果就是跟天啟星戰爭未來的達克賽德一樣，成建制的毀滅日部隊摧毀了一半的地球，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場決死戰，在決死戰中，自己這邊錯估了形勢，開始被打壓，走向天啟星戰爭這個分支未來。既然自己已經看到了未來線，且已經先手收回了柯文身上的新神之力和歐米茄之力，在那個分支未來時間線里，自己可沒有做到。
已經改變了一處，達克賽德也不可能繼續按照分支未來那個既定走向走下去，鈍刀子割肉，讓地球上的勢力去牽制這些本該對自己產生重大威脅的超級英雄，一直到整支毀滅日軍隊成型，不是更好嗎。比起分支未來里那個只有百頭的毀滅日部隊，他現在可是收獲了一個文明的樣本，用來當毀滅日軍隊誕生的溫床。
他的未來，已經被他抓在手里了，既然是這樣的話，就不著急這么一時片刻了。
“聯系他，派出一支改造的類魔部隊，配合他在地球上的行動。”
“是，一切都是為了達克賽德。”
迪薩德躬身，沒有去質疑達克賽德的決定。抬手，漂浮的母盒出現在他面前，隨著迪薩德在母盒上面一陣操作，在那支被當作毀滅日子體培養溫床的艦隊里，一支小規模的類魔部隊從孢子中鉆了出來。他們身上既有著毀滅日的特征，也有著屬于類魔的特征，這是在天啟星戰爭這個分支未來中出現的新型類魔，結合毀滅日和類魔誕生出來的怪物，毀滅魔！
誕生出來的毀滅魔發出一聲咆哮，就在母盒的指令下朝迪薩德飛去。而迪薩德，也是簡單的打開了爆音通道，讓這支新生的毀滅魔小分隊沿著爆音通道，朝著地球的方向飛去。
另一邊，地球，北極，孤獨堡壘。完成了一天的政務，在阿曼達等天眼會專業特工的掩護下，克拉克也從白宮離開，借助暸望塔為自己設置的爆音通道，也出現在了自己在北極的秘密基地中。對克拉克進行專門的生物掃描后，堡壘的大門這才打開，以前克拉克進入孤獨堡壘并不需要這種科技化的認證方式。
因為他有著一把鑰匙，一把只有自己，卡拉，康納，小喬納森，孔克難才能舉起來，并且打開門的鑰匙。只是因為他放棄了超人之力，自然這個獨特的開門方式也只能修改，在氪星智能機器人的帶領下，克拉克也來到了孤獨堡壘的大廳，大廳內，早已在克拉克的指引下，秘密降落的氪星前最高軍事指揮官佐德將軍和他的副官菲奧拉，也正在與克拉克生父的生命延續。
有著氪星前首席科學家喬·艾爾人格和記憶的智能投影進行交流，看著眼前這道幻影，佐德將軍還是沒法將其無視，當作一個普通的人工智能來看待，因為他跟喬·艾爾之間的關系，可以說是摯友，他們兩個家族之間也經常保持聯姻的方式，只是在拯救氪星的方式上，他們出現了分歧，導致兩人在最后形同陌路，他還因為憤怒，失去理智殺死了喬·艾爾。
原本佐德將軍只是后悔自己做錯了這件事，對于殺死喬·艾爾這事后悔，卻并不認為自己拯救氪星的方式錯了。直到這一場場變故，大事件，族人的減少，氪星文明的延續這個重擔壓在自己身上，壓的他喘不過來氣后，佐德才明白當初喬·艾爾說的話，氪星，包括他在內的氪星人，早已失去了未來。
回顧往昔，佐德也只有唏噓，如果當時他真的能夠聽喬·艾爾的勸，那么現在，也許又是另一番光景也說不定了。
“到頭來，你才是對的，你說我當時怎么想的，一個當將軍跟一個科學家在延續氪星這方面起爭執，我本來就不是這塊料啊。你說要是再讓我選一次，我會怎么選呢，喬。”
“在這個星球有一個國家，他是這個星球上唯一一個沒有歷史斷代且傳承到現在的古國，那里有一句話說得好，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果當時我和你之間沒有起爭執，那你就不是佐德將軍，而我也不是那個你認識的喬·艾爾了。”
“但終究我還是錯了，你對了，卡·艾爾現在在地球的地位就是最好的例子，這是一個包容性很強的星球。我想，我們的族人可以在這里扎根，真正的生活下去。”
“是的，但不是以這種形式，你應該清楚黃太陽對于我們的加成有多大。地球可以接受一個，兩個，甚至是三個到五個超人。但無法接受一個種族的超人在地球上生活，那樣的話，地球距離毀滅就只剩下倒計時了，父親和母親沒有了選擇的機會，你還有，那些還在基因培育室里的孩子也有，而這一切，都取決于你接下來是不是能夠為氪星的延續付出一切了。”
聽著自己父親人格的人工智能與佐德對話，在聽到佐德說起對地球這顆星球的滿意程度后，克拉克也坐不住了，直接走出來，接過佐德將軍的話頭繼續說道。對于克拉克的出現，佐德和菲奧拉并不吃驚，他們是天生的氪星戰士，在氪星人適應地球環境這方面，學習速度上要比克拉克強的多，這段時間，足以讓這兩位完全掌握氪星人在地球上，在黃太陽照耀下所激活的那些能力了。
佐德看著走出來的克拉克，對于克拉克的話語也表示疑惑。黃太陽下的氪星人有著這樣強大的能力，本身就是宇宙對他們這個種族的恩賜，為什么克拉克要反對？
“抱歉，卡·艾爾，我不是很懂你這句話的意思。這個星球難道不是你父親費盡心思為你，為新生的氪星選中的星球嗎？你不會真的以為你父親把你送到這，只是為了讓你在這領導人類吧？”
說著，佐德也看向有著喬·艾爾人格的智能投影。他了解自己這位摯友，當初他們的分歧就在于此，喬·艾爾想的是利用氪星的繁衍圣物，生命法典，將超人在內的一批未定型的嬰兒傳送出去，讓他們在了解自己身份的同時，在宇宙中重建氪星，而不是走氪星的老路子。
佐德則是直接發動政變，在保證氪星舊有制度不變的情況下，帶著氪星全體族人遷移，尋找新家園。本質上，兩者都是一個目的，就是發動星際殖民，只是一個鷹派，一個鴿派。不然的話，喬·艾爾在最后也不會把已經懂事的卡拉也送走，卡拉雖然生在科學世家，但她的基因模板里也帶有戰士的面板，就是為了個卡·艾爾保駕護航，甚至必要關頭，用來傳宗接代的。
在氪星上，近親結婚可沒有像人類這樣，存在著各種隱性基因病。
“我當然知道我父親送我來這，不是單純讓我作為人類的領導者，這點從我把這個基地叫做孤獨堡壘你就應該清楚。”
對于佐德的詢問，克拉克也只是看了一眼喬·艾爾的人格智能，也在那繼續說道。佐德皺眉，既然克拉克很清楚自己來到地球的目的，為什么還對自己這個說法很排斥？正當他要繼續問時，一旁的喬·艾爾人格智能也示意讓佐德收聲，聽克拉克說下去就是。
看著自己老友的示意，佐德也只能忍住疑惑，也沒有讓菲奧拉這位副官跟著詢問。任由克拉克在那說著關于孤獨堡壘，關于氪星人在地球上定居，且建立新家園的想法。
看了一眼自己生父的人格智能，克拉克才在那繼續說道：“在我沒有找到自己真實身份之前，我是被我的養父母，肯特夫婦撫養長大的，就在一座小鎮，一個農場，如果這樣說的話，我其實是一個農夫。小的時候，當我在黃太陽照射下，開始展現出自己的不同時，我當時并不認為自己是天外來客，只覺得自己是生病了。
直到我的另一位父親，喬納森·約瑟夫·肯特告訴我真相，然后他告訴我，我的生身父母將我送到這里，一定是有其原因的。這個原因，我需要自己去尋找，而在我第一次用能力救人的時候，這個原因我以為我找到了，就是用自己在太陽下賦予的力量，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不是去當神，而是去做一個好人，直到我在北極這里找到了那艘遠古時期的殖民探索飛船。
從我身上掛件激活的喬·艾爾人格智能，從他的話語中，我已經明白了一切。我的使命，是殖民，以神明的方式領導著人類，然后繁育出新一代的氪星人，將地球變成新的氪星。那一刻我就明白了，我是孤獨的，所以這個堡壘也叫做孤獨堡壘，因為我不認可我父親的做法。
我生活在這里，在這里長大，在這里接受教育，在這里有了愛情，朋友，家庭，親人，孩子。結果你告訴我要做的是取代這里的一切？然后將地球變成一個新的氪星？讓人類慢慢消失？可別忘了，氪星人，同樣也是人類！”
鏗鏘有力的話語，在孤獨堡壘中回蕩，也在說著克拉克對于這件事的看法。對此，佐德能做的只有驚訝，包括菲奧拉，作為氪星人至上的兩人無法理解克拉克這種想法。在他們看來，已經坐在高位的克拉克此時更應該做的，就是組織這個地球上的超級英雄，讓他們為拯救自己的族人而戰斗。
將自己的族人接到地球上，定居，繁衍，只需要二十年的時間，地球就會變成氪星人的家鄉。基于這些超級英雄的強大，他們也可以作為氪星人的最高一級來對待，他們也值得這樣投資。可在克拉克嘴里，似乎并不是這樣，這點他們沒搞懂。
“那既然都是人類，那么新的人類取代舊的人類，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從來就沒有這個說法，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氪星在毀滅時就注定了氪星人不需要存在于這個宇宙中了，佐德！”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卡·艾爾？”
佐德在聽完克拉克這一番話后，眼神也開始不對了，為了氪星的種族延續，他可以被克拉克殺死，也會讓自己的屬下不要為自己復仇，還得聽從克拉克的命令。只要克拉克能夠讓族人在地球上生活，繁衍下去，一條命不算什么，但現在，如果克拉克沒有要讓族人在地球上生活，繁衍的想法，那么，他也不介意讓艾爾家族再死去一人。
他只是被現實毒打了一頓，并不代表他失去了棱角。
“基因培育室，幸存的氪星族人我會救，但他們不能以現有的形式，現有的身份生活在地球上，我說的形式就是最簡單的，不能在黃太陽下展現出自身的特殊性，他們也需要跟我一樣，放棄掉作為氪星人在黃太陽的特殊。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在地球上生活下去，并且成為地球人類的一份子。”
“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卡·艾爾，這不是繁衍，不是延續，而是同化，被同化成地球人！你在背叛你的星球，你的族人，卡·艾爾！”
佐德氣笑了，講了大半天，結果是這一套流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當初喬·艾爾費這么大勁把你送到地球來干嘛。
“我從來沒有背叛，氪星，可以是氪星，也可以是地球，氪星人也可以是地球人。難道他們會因為自己變成了地球人，就不會去守護這顆星球了嗎！”
“這不一樣！行，退一萬步講，就算我答應了又如何，我替那些孩子答應了又如何？我們的族人不只那些孩子，還有那些跟我一樣，作為士兵，作為政治犯的氪星人，你打算也把他們說服嗎？你信不信你這話剛說完，他們就可以把你給殺了，然后再殺死那些超級英雄。
不要以為他們做不出來，比起我這種為了氪星而發起政變的家伙，他們本質上就是一群在氪星法律中都無法認同的罪犯！如果說毀掉你，毀掉我，然后向天啟星效忠可以換來在地球上的統治地位，他們毫不猶豫就會把我們殺死。按照你父親的話，地球人類還有希望，就像那些超級英雄，他們可以作為領主存在，而地球人類就生活在他們的領土上，一樣可以和平共存。”
佐德將軍服軟了，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只是對于佐德將軍這個提議，克拉克搖了搖頭。
“我很清楚你和那些氪星罪犯的差別，如果不是他們覺得被同族人領導比給別人當狗舒服的話，你現在也到不了地球，早就死了。但是佐德，你想過沒有，我們的先祖，在遠古殖民時期，難道就沒有察覺到氪星人在黃太陽下的強大嗎，難道我們是從一開始就一直都是在基因培育室被定好未來而誕生的嗎？”
“你什么意思？”
佐德愣住了，克拉克提出的觀點委實有些刁鉆，也讓他開始想到一些未曾想到的事啊。是啊，宇宙這么廣闊，黃太陽也不算特別稀少，定居在黃太陽所在的行星系，全民超人，他不香嗎？
還有所謂的自然生育，當初喬·艾爾向自己展示克拉克的時候也說道，這是氪星十萬年來第一個自然誕生的嬰兒，他充滿著無窮的未來，也就是說，在十萬年之前，氪星一直都是自然誕生的，直到發生了某件大事，才讓自然誕生變成了基因培育，定型未來。這樣想著，佐德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看向克拉克。
“我什么意思你應該想到了，”看著佐德的眼神，克拉克也明白他想到了什么，也在那繼續說道：“我們的先祖肯定也在黃太陽行星系下生活過，了解到氪星人的強大之處，一個全星球都是超人的種族，這是一個多么強大的文明啊，全員飛升。全員超人也就意味著人人都是超人，每個人都足以摧毀一支艦隊，我計算過，只需要五人的小分隊，就足以在三分鐘內摧毀地球！如果是你一個人的話，也能三分鐘。”
三分鐘？！在克拉克說到這個數據的時候，佐德震驚了，他對于自己在黃太陽下能夠做到什么程度根本沒個定義。但克拉克當超人這么久了，在這方面，他是權威，自己也沒有什么可以反駁的地方。但同樣的，作為一名將軍，他也想到了這樣的弊端。如果自己手下有這么一兩個超人打頭陣，那他會很開心。
可要是一整支軍隊都是超人，那他就會很恐懼。因為有軍隊的地方就會有斗爭，派系。以前大家都停留在能吵吵就不動手的情況，因為一旦動手，造成軍隊嘩變，無論是挑事的還是接事的，都得上軍事法庭。但要是換做了全軍都是超人，那誰還吵吵啊，上來就是一發熱視線直接糊臉，然后開打，緊接著，一場星系內戰就來了。
“不錯，就是你現在腦子里所想的那樣。全員超人，也就意味著法律，規矩的限制根本無用。能夠限制他們的只有自己的道德。那這樣一旦發生了爭斗，會是怎樣的結果，我們氪星的艦隊在自己人的肉搏戰里，連張紙都不如。我們既無法控制戰爭的開始，也無法主導戰爭的結束，只能在戰斗中自我毀滅！
所以全員超人時代一旦開啟，地球毀滅進入倒計時，我們也進入了倒計時。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我們先祖才選擇了遷移，來到了紅太陽行星系中生活。因為他們很清楚，沒有特定的條件，殺死一個超人有多難。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有了基因培育室，他們需要每個人都恪守自己的職責，一直生活。
這里面或許有陰謀，有詭計，但更多時候，也是我們先祖自身的妥協，成全。所以你要族人在地球上生活，可以，但要是都成為超人，那對不起，至少在現在，這個宇宙無法滿足一個全員超人的種族生存和發展。至于你所說的那些不肯妥協的氪星犯人···”
說到這，克拉克也是神秘一笑，看著佐德說道：“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你想賭什么？”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克拉克話語的佐德也在那問道。
“就賭這些氪星罪犯，在沒有我和你插手的情況下，他們會被地球人打敗，徹徹底底的打敗，你信不信。我輸了，按照你和我父親的要求來，你輸了，我話事，你做事，有問題沒？”
這一瞬間，佐德只覺得克拉克腦袋秀逗了，明明自己都被克拉克說的動搖了，你這反手就把分送到自己面前，擱著玩我呢？
“你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這時候，佐德將軍也搞不懂克拉克了。
“就問你賭不賭吧！”
“我賭！”
橫豎都不虧的買賣，佐德將軍沒有理由拒絕，所以他答應了。只是在他答應后，克拉克也露出奸計得逞的嘴臉，在那說道：“那么接下來，讓我們來商量下如何拯救我們的族人吧，佐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