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啟星戰爭(下)

　　分支未來一的末日地球人類幸存基地中，當柯文的兒子柯南說出了當年發生的，超出所有人想象的毀滅日大事件真相時，曼哈頓博士也愣住了。一支由毀滅日組成的軍隊降臨到地球？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一切都說得通了，這樣可怕的開局的確是所有人都無法預料，且也無法掌控和抵抗的。

　　毀滅日是什么東西，他與超人一樣，都是來自于那個已經毀滅的文明——氪星，只是超人是在氪星毀滅前誕生的，而毀滅日則是更久，他誕生于氪星遠古時期，還處在宇宙大殖民階段，當時的氪星科學家只是想以氪星人能夠在黃太陽光下吸收輻射變強的基因模板，通過氪星的生物基因和水晶科技技術，制造出一款能夠聽命于自己，且優于氪星人只能在黃太陽光下無敵的生物兵器。

　　某種程度上來說，遠古時期的氪星科學家成功了，他們成功制造出了毀滅日，這個基于氪星人生物基因模板，但又優于氪星人本身的生物兵器。氪石對于毀滅日的削弱極其有限，且毀滅日制造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給氪星探索隊排雷，總有些文明所在的宇宙環境并不適合氪星人作戰，例如那種跟他們一樣生活在紅太陽區域的文明。

　　這個時候就需要毀滅日這種生物兵器了，一開始，毀滅日的設定并不完美，它只是一個被制造出來的生物兵器，而且不是不可替代的，是可消耗品，只需要在一場大戰后，通過保存在氪星大本營的毀滅日模板就能進行再一次的克隆。這本不是什么問題，問題就出在了這幫氪星科學家身上了。

　　他們自信自己制造出來的生物兵器是能夠代替氪星士兵的完美武器，但大戰之后，受傷的卻總是毀滅日，甚至因為大戰過頭，還出現過毀滅日反戈，不分敵我一塊攻擊的破事。這也讓作為氪星高層組織的科學家圈子受到了，議會，軍隊的質疑，打壓。

　　為了挽回名譽，這幫把毀滅日制造出來的氪星科學家也作了大死，既然你們認為毀滅日無法替代氪星戰士在不利自己的太空環境作戰，那我們就讓他適應！將那些曾經致死毀滅日的因素刻入他的基因中，不斷的毀滅，然后不斷誕生，這樣的一個以最原始模板，有著克服氪星人一切弱點的毀滅日就能夠誕生出來了！

　　他們是這么想，也是這么做的，他被一次次的殺死，又被一次次的克隆復生出來，久而久之，毀滅日的基因里刻入的不止是對曾經殺死自己的方式免疫，還有更深處的東西，他開始克服了死亡這一規則！不斷玩弄著生命，褻瀆生命的氪星科學家，氪星也嘗到了這一苦果。

　　原本的毀滅日，再怎么樣都是可控的，畢竟是從氪星科學家手里誕生出來的，他們雖然瘋狂，但還沒有到自我毀滅的地步。可一次次的殺死，一次次的復生，讓作為母體模板的毀滅日沒有了這種可能，他曾經有那么幾分機會獲得智慧和感情，但隨著不斷重復的毀滅，再生，他只剩下一個本能，摧毀一切，殺死氪星人！

　　所以，毀滅日暴走了，作為封存在氪星大本營，作為母體模板的第一頭毀滅日，他殺死了制造自己的科學家，摧毀了以自己為模板進行克隆的兵工廠，并且一人成軍，對抗著整個氪星文明。當然，到了最后，毀滅日失敗了，按照氪星的法律，這樣暴走的生物兵器只有被摧毀的下場。

　　可已經玩脫的氪星文明做不到這點了，他們無法徹底殺死毀滅日，不斷的重生只會讓毀滅日越來越強。有智者提出，將這樣的怪物放逐到一個廢棄宇宙，讓其在那里自生自滅，既無法殺死他，可他也無法對自己等人所生存的宇宙造成破壞，不錯的方法，但被否決了，因為氪星中的野心家覬覦著毀滅日的力量。

　　他們認為，如果當有一天氪星遭遇了不可力敵的敵人時，可以將毀滅日釋放出去，如果對方能夠徹底殺死他，最好。如果不能，他們也可以看著毀滅日破壞對方的有生力量，哪怕到最后，也可以一塊合作鎮壓毀滅日。他們的說法說服了在氪星掌控話語權的最高議會，毀滅日也被封存到氪星最核心的區域，同時也頒布了法律，禁止氪星統治范圍內，有氪星居民制造其類似的生命體。

　　只是到了最后，因為重重原因，誕生于遠古時期的毀滅日逐漸被淡忘在氪星歷史中，曾經制霸宇宙一方的氪星文明也被龜縮到所在紅太陽恒星系上，氪星人也漸漸忘了自己在黃太陽下是無敵的存在，直到氪星在不斷消耗自身母星資源，固步自封的情況下走向了自我毀滅，而毀滅日也從破碎的氪星殘骸中獲得了自由和新生。

　　這就是DC最強大的生物兵器，毀滅日的過往了，他跟超人一樣，都有著無限的可能，超人本身是氪星后期第一個自然誕生的氪星嬰兒，被宇宙所祝福，有著無限發展的可能。而毀滅日誕生于氪星遠古時期，被人工的植入各種可能并且以此為底產生了進化，他是能夠徒手殺死超人的存在，同時也是可以無限復活的存在，如同超人每次死亡都會重生一樣。

　　這樣可怕而強大的生物兵器，在柯南的話語里，就在自己從過去來到這個分支未來的主宇宙不久，竟然在地球上降臨了一支由毀滅日組成的軍隊？！如果不是曼哈頓博士知道柯南沒有說謊，或者說告訴自己兒子過去發生之事的柯文不可能在這方面說謊，曼哈頓博士都忍不住想現在回到過去，探查毀滅日軍隊到底是因為什么情況誕生出來的。

　　“怎么會有一支毀滅日軍隊呢，宇宙是公平的，毀滅日這樣的生物不可能也不會以軍隊形式存在，這只會破壞整個宇宙的平衡。”曼哈頓博士適時的提出了質疑，柯南也在那點點頭。

　　“是的，當我父親跟我說起過去所發生的事時，我也跟你一樣，對我父親的話語提出了質疑。但我父親告訴我，這就是當時所發生在自己眼前的現實，殘酷無情的現實，一支由毀滅日組成的軍隊降臨了地球！”

　　“嗯，我相信他不會跟你說謊，所以，那是個對所有人都無法接受的結果，對吧。”

　　柯南點頭，這才繼續跟曼哈頓博士講述那場超出所有人想象的毀滅日軍團降臨大事件帶來了怎樣的后果，對地球，對柯文那一批人。

　　‘如我剛才說的那樣，父親告訴我，他們沒有想到會是一個由毀滅日組成的軍團降臨到了地球，但事情已經發生，他們當時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應戰，哪怕是作為總統的克拉克·肯特，也做好了取回自己力量的準備。這場由地球方面對抗毀滅日軍團的戰爭打響了，持續了整整一年，面對一支數量在一千的毀滅日軍團，地球只用了一年時間就將其擊潰，放在整個宇宙中，都是絕無僅有的。

　　但這一年里，原本70億的人口直接銳減了20億，父親他們很清楚一旦開戰對于存在大多數普通人來講是種怎樣的破壞，他們制定的計劃就沒打算在地球戰斗，可這些毀滅日像是瘋了一般，目標就認定在地球，無論父親他們采取什么方法，哪怕是異世界流放，他們都會突破這個流放，繼續在地球上進行破壞。

　　沒有人去指責父親他們，他們盡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只是一切來的太突然，且無法捉摸。持續一年的毀滅日戰爭中，由綠燈俠哈爾·喬丹領導的七燈軍團死傷大半，一直在七大洋海底生活的亞特蘭蒂斯文明也融入到陸上人類中，開始進行通婚。可全球的經濟在這場戰爭中直接被打回了20世紀最開始的階段，不僅如此，父親他們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海王戰死，鷹俠鷹女戰死，火星獵人戰死，黑亞當戰死，取回力量，再次成為超人的克拉克·肯特總統失去了他的父母，他的左手，蝙蝠俠的管家阿爾弗雷德也犧牲了。而新生代，也就是我父親的年輕一代這邊，藍甲蟲戰死，三代羅賓戰死，神奇女孩戰死，星火戰死，野獸小子戰死，就連我的母親，也在這場戰爭中受了重傷，陷入了長時間的昏迷。

　　付出這樣慘痛的代價，我們也只是將半數以上的毀滅日放逐到異次元，擊殺了部分，剩下的，由閃電小子沃利·韋斯特與綠箭俠的妹妹，紅箭西婭·奎恩作為誘餌，將他們與自己兩人一同帶去了起源之墻，將其自己與這些怪物封印在了上邊，你知道嗎，那個時候，西婭·奎恩已經有了孩子！她和沃利·韋斯特的孩子！’

　　曼哈頓博士沉默了，他沒有想到這場戰爭柯文他們付出的代價這么沉重，而且，他也能聽出來柯南話語中的憤怒，不甘和痛恨。

　　“你的父親，很痛苦吧。”良久，曼哈頓博士也這樣說道，他了解柯文，如果他知道自己這樣打破所謂的重啟，循環會帶來這樣的結果，那他說什么都會放棄，尤其是在柯南說到，沃利與西婭兩人帶著肚中的孩子與剩下的毀滅日軍團一塊封印在起源之墻上面的時候，他能體會到當時柯文在說出這段話的絕望和痛苦。

　　“是的，很痛苦，不僅僅是因為我母親，失去的摯友，長輩，地球所造成的損失。他開始發瘋的獲取力量，無窮無盡能夠用來復仇的力量，只為了能夠向主導這一切的幕后黑手復仇。那個時候的他已經偏執了，被仇恨和憤怒沖昏頭腦的他，哪里還有什么假面騎士歷騎的模樣，就是一個復仇的怪物。”

　　說到這里的時候，柯南也自嘲的笑了笑，“其實我也沒這種資格說我父親，那種失去摯友，失去一切的痛苦，只要還是個人，就無法保持絕對的冷靜，我父親不是，我也不是，當然，你也不是人，你都不是人，又怎么會有失去一切的憤怒呢。”

　　······曼哈頓博士沉默，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怎么感覺你在罵我呢？抑制住自己內心那股莫名不爽，曼哈頓博士也在那繼續了解過去的始末。

　　“幕后黑手，天啟星，達克賽德是吧。”曼哈頓博士抬頭，望著天空中那個巨大的爆音通道也直接說道，說到這里的時候，他也回憶起之前柯南徒手搏殺十五頭毀滅魔的場景，那些毀滅魔，是有那么幾分毀滅日的特征。

　　“沒錯，那些降臨到地球上的毀滅日軍團，都有來自天啟星的標志。對于父親而言，他不管這個是不是栽贓嫁禍，他只會把刀磨好，至少在找到幕后黑手，或者在找幕后黑手的過程中砍到了什么，他不會去在意，也省去了到時候還要磨刀的功夫。”

　　“那你的父親，他又是怎么獲取力量的。”

　　對于曼哈頓博士提出的問題，柯南想了想還是回答了，“他沒有告訴我，我也問過我母親，母親似乎沒打算告訴我關于我父親的黑歷史，她只是說在那個時期，每個在我父親之后誕生的假面騎士，都會把我父親稱之為魔王，即使是現在，那些老一輩幸存下來的假面騎士也沒打算跟我說我父親當年是怎么瘋狂變強的。”

　　“所以，幕后黑手是達克賽德沒錯了？”

　　柯南點頭，繼續說道：“是天啟星的手筆，這或許就是我父親一直痛苦的根源吧，在達克賽德戰爭中，達克賽德借體重生，被自己的女兒歌瑞爾帶走之后，天啟星就一直陷入了沉寂，沒有大動作，雖然我父親他們一直有防范，但還是疏忽了，誰也沒有想到達克賽德會不聲不響的發展出一個毀滅日軍團。

　　地球的損失，親人，摯友的死去讓我父親，正義聯盟的每個人都無法保持正常人的冷靜，按照我父親的說法，那個時候每個人都是一頭要復仇的怪物，沒有人例外，只是有的人還能保持自己的模樣，有的人徹底瘋狂罷了，我的父親就是那樣。可達克賽德就是要我父親這樣，極端的憤怒，觸景生情的環境讓他們無法保持冷靜，無法保持冷靜就無法正確的思考，這樣就會有破綻。

　　一個致命的破綻，這個時候只需要一把猛藥，一切就會翻轉，局勢也就變成了達克賽德所掌握的一切了。”

　　“他做了什么，”曼哈頓博士意有所指道，這個他，自然指的是達克賽德。

　　“達克賽德真身降臨到了哥譚市，當著蝙蝠俠的面，用他的歐米伽射線殺死了哥譚市剩下的人，摧毀了哥譚，并且殺死了他的兒子，四代羅賓達米安·韋恩！”

　　如同一道落雷在空中劃過，曼哈頓博士能想象到那種場景，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一個當作父親的長者，城市半毀。好不容易才結束戰爭，正在休養生息，舔犢傷口之際，達克賽德直接在上面把傷疤揭開，又在上面狠狠砍了一刀的同時，還撒了把鹽，這對于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一件無法接受的事情。

　　這樣的情況下，要么發瘋，要么成為一頭野獸。說到這里，曼哈頓博士也能明白天啟星戰爭的前因后果了，以破格的毀滅日軍團降臨大事件作為引子，達克賽德親身降臨摧毀哥譚市，殺死蝙蝠俠的親兒子達米安·韋恩為導火線，引發第一場沖突。

　　像是為了回應曼哈頓博士的猜測一樣，柯南也在那說道。

　　“在摧毀了哥譚市，殺死了達米安之后，達克賽德也將其尸身帶回了天啟星，而為了奪回自己兒子的尸體，已經崩潰，徹底變成一頭野獸的蝙蝠俠毅然決然地沖進了爆音通道，為奪回自己兒子尸身，摧毀自己城市的達克賽德進行復仇。而我父親他們在得知消息后，也跟著前往了天啟星，就這樣，天啟星戰爭開始了。”

　　隨著柯南講述的故事告一段落，這個由分支未來之一的柯文，他所開創出來的幸存基地，也刮起了一陣怪風，吹拂在曼哈頓博士腦門上。而在宇宙的深處，一個端坐在王位之上的男人也從黑暗中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