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真相

　　就在蝙蝠俠一行人帶著鋼骨和鷹女轉移的時候，他們所在的地下安全屋被一道猛烈的雷霆砸穿，神奇女俠戴安娜和沙贊就出現在這個地下安全屋中。以他們的體質，自然可以無視掉大都會中心這可以殺死一切生命物質的輻射。在沙贊利用自己的神力進行魔法定位后，戴安娜就帶著沙贊一路追蹤過來。

　　中間雖然被蝙蝠俠利用蝙蝠戰機混淆了下方位，但也只是拖延了一小會兒而已，只是戴安娜沒想到就這么一小會兒，蝙蝠俠一行人就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走，沒有了一點痕跡。

　　“抱歉，我不知道蝙蝠俠還有迷惑我魔法的道具。”沙贊也是一臉無辜，天知道自己的定位魔法為什么會粘在蝙蝠俠的戰機上，害得自己和神奇女俠在空中兜了大半天。

　　“沒什么，比利，這不怪你，”沒有埋怨沙贊，戴安娜雖然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依舊通過耳機對正義大廳的閃電俠等人進行呼叫。“這里是神奇女俠，我們找到了蝙蝠俠的位置，不過被他們逃走了，鋼骨和鷹女依舊沒有下落，你們那邊怎么樣，閃電俠？”

　　“我是閃電俠，戴安娜，現在需要你們回來一趟，我想我知道鋼骨他為什么會被蝙蝠俠帶走了。”

　　正義大廳內，閃電俠臉色難看的回應著神奇女俠的呼叫，而在電腦屏幕上，利用自己那不要臉的神速力，閃電俠已經恢復了那些在中央電腦里銷毀的資料。鋼骨的確在通過統治者政權的衛星獲取了超人在所謂的小丑斗士秘密集會那天在全球各種不講理的殺戮。

　　也在第一時間將視頻文件粉碎，沒有在電腦中留下備份。但是他沒有考慮到閃電俠的神速力，神速力這種在DC宇宙中屬于第五大基本力的存在，能夠碾壓大部分物理定律，科學道理。不要問為啥神速力可以恢復一份銷毀多時的電腦文件，人家就是做到了，隨著視頻文件的恢復，那天超人在全世界開始屠殺的畫面也就這么出現在眾人面前。

　　那些在熱視線中連反抗都做不到的平民，瞬間化成了骷髏，臨死前，依舊保持著那個掙扎的姿勢，似乎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就這樣死去。不止如此，盛怒中的超人絲毫不顧及自己此時的力量會對周圍帶來多大的傷害，熱視線不僅囊括了那些所謂的小丑斗士秘密集會的成員，還將那層建筑徹底燃燒起來，不管里面是否還會有無辜者。

　　超人也許根本不在意這棟建筑中是否有著無辜者，那時候的他根本不會去考慮這么多，但是閃電俠會管。利用電腦進行追查，很快就得出了結論。在超人全球屠殺小丑斗士秘密集會的那天，因為這場屠殺被牽連進來而死去的無辜者幾乎是小丑斗士秘密集會人數的三倍以上，而這些數字因為在全球各個地區分布，反而沒有那么引人注目，在鋼骨有心的遮掩還有那些駐扎在那里的超人武裝部隊活動下，這些新聞才沒有被曝光。

　　但現在在閃電俠的恢復下，所有人都看到了，都看到了超人那作為暴君的一面，無視生命，只為發泄自己的憤怒而大肆屠殺。僅僅是幾張畫面，留守在正義大廳的幾人心中就有了不一樣的想法，不義宇宙的閃電俠，黃燈哈爾，從宇宙趕來的賽尼斯托，靠在墻邊的不義達米安。

　　看著畫面中那個屠殺一切的超人，達米安完全無法將他跟剛才自己所相處的那個超人聯系在一起，但心中的聲音告訴自己，這就是超人，這就是現在超人最真實的一面。這一刻的達米安，終于明白自己父親一直恪守著不殺原則這條底線的原因，因為一個擁有可以摧毀世界力量的人不再遵循著那些人類為了限制自己不成為野獸的道德，法律法規后，那么他所能造成的破壞是無法想象的。

　　但他覺得只要殺戮就可以讓一切不服變成服氣時，他就會放棄思考，選擇一個自己認為最簡單的事去做，他的一個想法，就要有無數條生命為他買單。

　　“萬事皆起于一嗎？父親，我明白了。”想著那句自己父親從自己小時候就一直掛在嘴邊告誡自己的話，達米安明白了，趁著閃電俠等人不注意，一枚綠色的超人藥就塞進嘴里，作用在自己身上的力量瞬間恢復了自身的傷勢，這時候的他，必須讓自己的身體狀態恢復到最佳，才能在接下來的行動中幫到自己的父親。

　　而同樣作為自己母星的獨裁者，賽尼斯托則是一臉笑容，看著如今的黃燈哈爾，他倒是很想知道哈爾會怎么選，他還有被綠燈戒指承認的資格嗎？就在眾人為鋼骨隱藏起來的真相有著不同心理活動的時候，神奇女俠戴安娜和沙贊也回來了，同樣也看到了電腦畫面中超人暴虐無道的樣子。

　　“這個是超人？！”作為超人的頭號迷弟，沙贊，也就是比利·巴特森有些驚疑不定的問道，無論是誰，在看到超人這幅模樣都不會保持淡定。

　　“恐怕是的，這也是為什么蝙蝠俠要帶走鋼骨的原因，鋼骨隱藏了真相，而蝙蝠俠帶走鋼骨，是想將真相公之于眾。”閃電俠點點頭說道。

　　“那··我們還繼續跟下去嗎？”沙贊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之前之所以站在超人這邊，是因為他相信超人的確是在給世界做好事，和平，無紛爭的世界是他看到的，為此，他可以幫著超人對付蝙蝠俠，將亞特蘭蒂斯扛到撒哈拉沙漠暴曬，與希臘諸神對抗。但是他可是快18歲的年輕人了，分得清是非對錯，就現在視頻上所看到的這一切，他沒法說服自己超人之前的觀點是正確的，為了和平就可以對無辜者舉起屠刀？那這樣的人還是超人嗎？

　　沙贊的問題讓集體陷入沉默，賽尼斯托和達米安作壁上觀，閃電俠臉上有著掙扎的神色，黃燈哈爾則是選擇了沉默，曾經被綠燈軍團的歐阿之書預言為最偉大綠燈俠的他，如今成向恐懼低頭的黃燈哈爾，而綠燈軍團也隨著超人的盛怒，消失在了宇宙之中。

　　“不！我們必須跟下去！追蹤鋼骨的下落，絕不允許讓蝙蝠俠將這段視頻公布出來！”就在眾人因為沙贊這個問題而陷入困境時，神奇女俠反而發聲了，只是她的話，讓所有人都投過去不理解的眼神。

　　看到眾人投過來的眼神，神奇女俠也知道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她就得成為第一個倒霉的對象，思慮之間，措辭就組織好了。

　　“是，這段視頻的確說明克拉克做錯了，但你們要搞清楚克拉克這么憤怒的原因，他們這些崇拜著小丑，認同小丑的觀點，而露易絲還有大都會那些無辜者的生命可都是小丑做的啊！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刺激著克拉克，你覺得克拉克會做出什么樣的事？”

　　“但他們罪不致死，我們完全可以動用武裝部隊把他們抓捕起來，取締掉這場所謂的集會，而不是讓我們成為執法者，審判他們的生命！”不義閃電俠說道。

　　“呵，這句話你應該跟中心城死掉的鯊魚人說一下，”戴安娜反嘲諷了一句，讓閃電俠陷入了沉默。

　　而戴安娜也沒有繼續在閃電俠的黑歷史上多聊，環視著眾人，繼續說道：“我承認，克拉克的確做錯了，但如果讓蝙蝠俠將這段視頻公布出去，我們這五年來的努力就白費了，辛辛苦苦創造出來的和平世界就會消失，再次回到我們原來的樣子。再說了，任何一個政權的建立背后都會有不可為人知的一面，我們也一樣，用這些無辜者的生命換取一個和平的世界，我會選擇將真相掩埋下去。”

　　“所以，超人就不需要被懲罰了，不用被法律審判了嗎？”一旁的沙贊也在這時侯說道，眼神中透露出的都是滿滿的失望和不解。

　　“當然不，比利，克拉克犯下了這些錯，需要贖罪，他需要記住這個教訓，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所以我們更要追蹤蝙蝠俠，不能讓他毀了這個世界如今的局面，他不配審判克拉克！”

　　滿臉真誠，一副我為你們好的角度說著將這段視頻公布出來的危害，戴安娜的說辭就像是給此時正在進行心理掙扎的眾人找到了一個借口。無論是在中心城的確犯下過失殺人的閃電俠，還是已經屈服于恐懼的黃燈哈爾，而沙贊作為一個真實身份只有17歲的少年人，沒有太多社會履歷的他也在戴安娜這番說辭下繞迷糊了，總感覺哪里不對，但卻不知道不對的地方在哪。

　　“所以，我們應該怎么做？關閉網絡嗎？”一旁的賽尼斯托發話了，這個視頻讓他看到了有趣的一幕，這些曾經的對手似乎都開始變成自己最喜歡的樣子了，這讓他感覺很好。

　　“我不知道，但我想有人會有辦法，你說是吧？達米安。”戴安娜看向達米安，將這個問題扔給他。

　　“我？也是，畢竟我跟在蝙蝠俠身邊最久。”心中縱有萬般想法，達米安臉上依舊保持那張撲克臉，想了一會直接說道：“我們需要跟蹤鋼骨的信號，蝙蝠俠肯定會選擇一個恰當的時機將這段視頻公布，他會先讓我們手忙腳亂，沒法第一時間制止，所以我們需要一個緩沖的手段，在蝙蝠俠向世界發布視頻的時候讓世人把注意力從這上面轉移開，我們需要一個能夠讓全世界都轉移注意力的事件。”

　　“聰明的做法，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不義達米安靠在墻邊，審視著眼前的這幫超級英雄，曾幾何時，自己認為他們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一群人，但通過那場柯文主導的我打我自己戲碼，不義達米安也認清了自己，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再次看著這幫超級英雄時，這才發覺他們早已在這五年的時間里變成自己曾經最討厭的樣子。

　　這么想著的達米安，心中也有了決斷，笑著說道：“我們，有多久沒聯系渡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