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你命我做的事已經完成了…”
“很好,魏賢他們沒發現什么么?”
“軍師請放心,小的都是趁守軍和上官軍之間鏖戰時才和他們悄悄動工的,斷不會被魏將軍發現…”
“嗯,你做的不錯…”
定陽某處一秘密街頭點,許文靜邊上站著一名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姿態是畢恭畢敬。
許文靜聽完他的話,點點頭說道:“那些軍官都不會泄露機密吧?”
中年男子輕聲說道:“軍師放心,那些個窮鬼給了他們這么大一筆銀子各個樂的跟做夢都在笑呢?就算泄露那也是事成之后了…”
許文靜眼中冷光一閃,然后拍拍那中年男人的肩膀:“王六,你做的很好,不知道愿不愿意加入軍督府,給軍督效力?”
王六忙道:“不了不了,軍督麾下能人輩出,小的這副嘴臉還是不給軍督大人添麻煩了…”
許文靜眉頭一皺:“你當真不愿意給軍督效命?”
王六為難地說道:“軍師大人,小的人窮志短,只想拿了銀子安安分分過日子,沒其他念想,還望軍師大人莫要為難小的…”
許文靜緊緊盯著王六,良久之后灑然一笑:“也對,人各有志我也不好強人所難,這樣吧,你現在立刻回營,
告訴參與此事的所有將領,就說明夜子時讓他們到迅龍坡,我會親自把答應給你們的銀子送來,記住,千萬不要聲張…”
王六一聽,眼冒金光,興奮地說道:“多謝軍師大人,小的感激不盡,大人放心,明夜子時一定到…”
王六帶著激動地心情離去了,而許文靜看著他的背影,眼神卻是陰冷無比:“給過你活命機會了,可惜你不珍惜,那就別怪我了,凡是阻擋軍督前進之路的人,全都得死,你們…知道的太多了…”
說完,他回身向定陽總督府走去,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如果上官雁所言為實,那魏文冉的把柄可就徹底被我捏住了,正好借機讓他和上官家死在一起,但是,那三萬流州死士又在何處?”
許文靜緩步走上定陽大街,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眉頭不由緊鎖,最后在一座茶鋪前坐了下來,要了碗茶水…
“唉,聽說了么?”
“什么事兒,那么神秘,瞧你笑的跟猴似的…”
就在許文靜還在深思魏文冉那底牌究竟在何處之時,邊上一桌兩個壯漢的話傳入他的耳畔。
其中一個光著上半身的漢子,跳到長椅上蹲在上面說道:“雷家那入贅的東西又被他那婆娘吊著打,如今正躺在床上養傷,聽說這一個月內都別想下床了…”
“這有什么稀奇的?我當什么事呢…”另一個壯漢聽聞后,露出一臉失望的神情說道,“那二潑子家里本來就窮,也不知道哪修來的福分被雷家看中當了上門女婿,
可你也知道,這上門女婿有這么好做的么?還不是三天兩頭被雷家呼來喝去,被當下人使喚一樣,男人的臉都給丟盡了。
更何況那雷家大小姐可是自小嬌生慣養,什么脾氣全城都知道,他二潑子能有什么好日子過?”
那壯漢罷罷手喝了口茶,對那漢子說道:“錯了錯了,這次那二潑子是活該被一頓毒打,那小子居然背著雷大小姐在外面養小妾,哎呦,這怎么得了?
你想啊,二潑子現在吃穿用度哪樣不是雷家的?再說你一個上門的神氣什么?有這資格背著自個兒女人養小妾么?”
那對面漢子一聽頓時睜大了眼睛,驚呼道:“你說啥?那二潑子膽大到背著雷家在外面養小妾?這被打倒是活該了,真沒看出來,二潑子居然還有這么些花花腸子。”
精壯的漢子深表同意:“可不是么?雖說給這雷家當上門的確實很委屈,可人家沒少虧待他啊,哪天出門不是給他穿金戴銀,現在居然做出這等事來,真是活該!”
對面漢子點點頭,隨后笑著問道:“我說,那二潑子也真是的,這么大的事兒怎么會讓雷家抓住把柄呢?換我的話還不找個隱秘點的地兒把小妾藏得好好的…”
精壯漢子聞言“嘿嘿”一笑,繼續說道:“要怪就怪這二潑子膽兒小,他養的小妾倒是藏的很緊,只是那晚和那小妾親熱后,回雷府被雷小姐聞到了身上的胭脂味兒,
結果,雷大小姐隨口問了句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不想這一問,把二潑子嚇的魂兒都飛了,還以為雷小姐啥都知道了,立馬跪在地上哭著一五一十全給招了…”
“啥?哈哈哈哈…這個二潑子,就這么點兒膽還敢外面養小妾?”對面漢子聽后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就不會找個理由么,哪怕說是給自己婆娘去看胭脂水粉也能搪塞過去啊,哈哈哈…”
精壯漢子也笑道:“可不是么?這么一搞,還連累了那小妾,跟著一起被打,聽說已經被押送官府等著被浸豬籠了,唉~那姑娘也怪可憐,才十七歲,真是被害慘了…”
漢子也嘆了口氣,喝完碗里的茶水后,摸出十文錢丟在桌上說道:“天色不早了,也該繼續去拉活兒干,不陪你聊了…”
精壯漢子聞言也忙把碗里的水喝空,說道:“一起走吧…”
然后,兩人就抓起桌沿邊的扁擔走出茶鋪,挑起放在鋪口的兩個籮筐齊喝一聲就向遠處走去。
“呵呵,真是…”許文靜聽完他們說的八卦,苦笑著搖搖頭,端起茶碗,“外面戰火連天,這些百姓卻還有閑心雅致在這里談這些不著邊際的話,我看是死到臨頭都不自知啊…”
他緩緩將茶碗放到嘴巴,就在要飲下一口碗中水時,忽然腦海靈光一閃。
“嗯?等等…”許文靜放下茶碗,仔細開始回想他們二人所說的話,好像抓住了什么似的。
“妙!真是妙!”
良久,許文靜眼中精光閃爍,放下茶碗,身子因為興奮止不住的顫抖:“既然我不知道那三萬流州死士在哪兒,何不讓魏文冉自己帶出來呢?哈哈,我怎么就非要花費精力親自去調查那六七年前的事情經過?好,哈哈哈…”
想到這里,許文靜起身丟下一錠五兩重的銀子,笑著走出了茶鋪,從他那陰冷地笑聲之中,可以感受到此刻他內心十分的愉悅,或者說…殘忍!
而此刻茶鋪對面的客棧二樓,上官雁靜靜地看著許文靜離去,手指不停輕撫著自己鬢間黑發…
“許文靜,我已經讓人給你這么明顯的提示,看來你也該知道如何去做了,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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