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輿論這種事情,很難有一面倒的情況。
除非真的是觸犯了那幾個天條,不然一般的緋聞啊黑料啊,都是三七四六這樣的一個局面,就看往那兒邊偏一點。畢竟季銘,最開始這篇文章傳出來,也是一個中不溜的情況,畢竟他的口碑還是不錯的。
等到大家幫他說話,大概就有一個三七分的程度了,七分是正面的。
這就很不錯了。
但是慰問演出這個事情,很特別,尤其慰問的還是駐軍,就更特別了——網友對軍人還是很尊重的,順帶著對能夠去山區慰問的季銘,也就有了不一樣的態度。
“季銘真的不錯啊。”
“挺低調的一個人,不過是得道多助,順利了一點,就讓人看不過眼了,編了一堆似是而非的說法,但仔細一看,什么問題都沒說,無非是運氣好了一點——但說起來,如果不是季銘自己水平高,《雷雨》原來那位主演受傷了,替補的又半路跑了,戲肯定要被耽誤了。說他運氣好,還不如說《雷雨》那部戲也很慶幸呢。能演得好,又不是大白菜,地里隨便拔一顆都行。”
“季銘除了機會比較好,其實你們發現沒有,他都是被人黑啊,鄭子恒、瞿邕廷、張劍,都是黑他,就是沒黑成,反而把自己作死了,這能怪的了季銘么?還不如說天道好循環呢。”
一時間,氣氛反轉,正面的聲音超過九成以上——基本上屬于壓倒式的好評了。
那些在背后推波助瀾的人,難免一臉復雜。
比如張劍他老爹張明興。
雖則不是他籌謀的,可是《季銘上位記》的發酵過程,他也是做了一點隱秘貢獻的。現在一看季銘逆風翻盤,甚至還更進一步,心里那叫一個膩味啊。
“我們要刪了么?”
一個青年男人問另一個女人,咬著牙,很艱難的樣子。
“為什么要刪?季銘又沒說要告我們。再說了,我們又沒明說什么,大家不都是這么干的呢?他告的過來么。”
這就是《季銘上位記》的,一篇現象級的爆款,可不是輕而易舉能夠做出來的。
當時《季銘上位記》紅遍各大傳媒的時候,他們在公眾號的一些群里,受到的追捧,那真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美好滋味。
隨著季銘的圈內關系開始出頭,其實他們也并不在意,甚至還有點高興。
原來這文章紅過一輪也就消歇了,現在還這么多人一輪一輪地回應,簡直就是在幫他們保持熱度,這種事兒,那是求也求不來的。粉絲增長、點贊,瀏覽量…各項KPI都在持續暴漲。
那都是錢啊。
可是他們還沒的來及換現的時候,終于傳出來季銘去慰問駐軍的消息,網上把兩者聯系起來的聲音也多了很多。
有點害怕。
涉軍那是紅線中的紅線。
“要不還是刪了吧?反正粉絲都漲了這么多了,沒必要冒險啊。”
“那刪了也沒用啊現在,誰還不知道是我們的的?”
“…唉,也是。”
“不會有事,有事早就有事了,季銘又不是真的有背景。”
這無恥的樣兒,有背景的不敢惹,惹了的,全是他們心知肚明的普通人。
季銘當然沒有這個能力,但是錦鯉有啊。
沒有人能夠說清楚,到底來的這一輪整治,到底跟此前季銘的風波有沒有關系,但是國家隊“娛樂圈大揭秘”首當其沖。
女人興致勃勃地打開公眾號,準備寫新文章——她已經找到了一個新的題材,是關于胡旭的,說他如何通過勾搭易千、劉然,提高自己的人氣,必然又是一篇大稿。
被封了。
因違反國家相關法律法規被封禁。
紅彤彤的一行字,代表著他們數年的努力,全化作了一輪煙。
她的眼前突然昏花了起來,哦,那是她的眼淚濕了睫毛…
“空氣真好啊。”
朱曼深深吸一口氣,來接的人看她那個樣子,笑得很開心,她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
“您好,別介意啊,京城來的土包子,沒見過市面。”
季銘握手的時候,跟來接他們的一位女軍官開玩笑,然后被朱曼錘了一下。
“你不是土包子。”
“你說得對。”
帶隊的老師瞪了他們倆小的一眼,季銘跟朱曼笑嘻嘻閉嘴了。
“幾位老師,今天我們休整一下,明天就辛苦幾位了。大家都很期待…”
黔陽江叢,是苗族和侗族的一個自治縣,環境非常好,景色也非常好,民族風情比上一些開發完全的地方,要濃郁淳樸很多,路上都能接到很多穿著傳統服飾的人。
對季銘他們來說,都很新鮮。
當初宋梅和企鵝的人能夠找到這個地方,也是很有眼光的——坐車的時候,季銘拿著自己的手機,從鏡頭里觀察了一路,都覺得這里流淌著一股清涼如水的意味。
讓人心曠神怡。
當晚他們在招待所休息,第二天就給縣里的駐軍表演,演本山大叔的小品,唱歌,唱戲,部隊鼓掌都是刷刷刷的,室外演出,大家都坐在小板凳上,時不時能看見一個兩個,剪得短短的寸頭,嗖一下從一堆腦袋里探出來一下,然后又飛快地縮回去。
哈哈。
第三天,季銘他們被帶上山跟山上的部隊一起開晚會,季銘還見證了一對軍婚的誕生。
唱歌婚禮,辦的差不多的時候,新郎突然看著季銘說了一句:“其實她是季銘老師的粉絲。”
季銘下巴都快掉了。
新軍嫂居然恰好是他的粉絲。
“哎呀,真的么?那嫂子很有眼光啊,不僅挑了大哥這么好的新郎,還追了我這么好的偶像,眼光不是一般的好,是非常地好啊。”
“哈哈。”
皮,你就皮吧。
最后季銘還是給額外唱了一首歌,祝福了一下,算是給這次慰問演出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季銘跟朱曼他們分開走,季銘往鄉下去,去跟《遇仙降》的劇組碰面,朱曼她們就回京城——朱曼覺得很可惜,她還沒拍過電影,本來說想要參觀一下,結果《遇仙降》還沒正式開拍,她去了也看不見什么,只好遺憾地回去了。
“你一個人,甩著光手就來了?”
宋梅副導演,看著季銘推了個行李箱,背了個雙肩包,還是坐了老鄉的牛車上來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不甩著手,還要甩著什么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