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將軍仗義相助,張家才能得以瞑目。”就在李昊失神的時候,身后傳來溫婉的女聲。
他側首望去,雙眼不由微亮。
來人約莫十四五歲的年紀,面容還顯得頗為稚嫩,但已經難掩傾城之資。她有著精致無暇的鵝蛋臉,蛾眉鳳目頗具風情,瓊鼻櫻唇更顯典雅知性。
年歲雖小,但來人一舉一動無不帶著大家風范,氣質典雅而又高貴。
唯一讓李昊感到可惜的事情,就是這位典雅知性頗為可口的美艷小蘿莉秀發高盤,以銀色鑲嵌紅色寶石的蝴蝶發簪點綴,梳著婦人才會梳的垂云鬢。
小蘿莉外罩白狐裘,更顯大方華貴。
她婀娜地來到李昊身前,不失優雅地微微欠身,微笑道:“奴家蔡琰,字文姬,見過呂將軍。”
蔡琰。
李昊恍然大悟,終于明白了來人是誰。
蔡琰,字文姬,華夏歷史上四大才女之一的蔡文姬。
說起蔡文姬的一生,當真可以說是悲苦無比。
蔡文姬出身于官宦世家,從小就受到極好的教育,父親蔡邕乃是漢朝有名的名士,夫婿衛仲道也是出身河東名門世家衛家。
如果這樣看來,倒是幸福美滿。
可天有不測風云,衛仲道從小就是個病秧子。蔡文姬才剛剛嫁過去沒兩天,衛仲道就已經病故。
如果按照正常歷史發展,蔡文姬會在蔡邕亡故后返回家鄉,然后在幾年后的匈奴入侵中被擄走,度過凄慘無比的十二年光陰,直到曹操以重金將她從匈奴贖回。
李昊思索著蔡文姬的未來,心中不免有些唏噓,道:“夫人客氣了。”
蔡琰聽到夫人的稱呼,蛾眉微蹙略顯憂傷與不自然。
她笑容有些僵硬,沉吟了幾秒才再次恢復了溫婉之風,溫柔道:“久聞呂將軍大名,今日能得一見,實乃文姬之幸。”
李昊想到自己在洛陽城中的名號,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為張家出頭固然得罪了董卓,但也為李昊在朝堂與士林獲得了極大的贊譽,被譽為有名士之風。
但在民間,可就是另一種說法了。
相比較名士們的溫婉,民間更喜歡成為他為呂瘋子,又或者呂狂人。因為但凡有點理智的人,都決然干不出以一千士卒沖擊六萬士卒的瘋狂舉動。
不過雖然名號不好聽,但李昊因為震懾西涼軍的事跡,在洛陽的名聲可謂是達到巔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也正是因為李昊現在偌大的名頭,才能在董卓大肆擴軍之際從洛陽附近招到足夠的人手。那些游俠青皮全都是慕名而來,其中有不少有真本事的人,倒是讓李昊初立班底。
李昊雙眉微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夫人難道就沒有感覺失望。”
蔡文姬似是也知道李昊所指的是什么,想到李昊的那些稱號,也是不由莞爾。
她眉宇間多了幾分輕快與歡悅,面容比花兒還要嬌艷,輕聲笑道:“失望倒是談不上,只是奴家本以為威震洛陽的呂狂人會是三頭六臂、胸背熊腰,沒想到竟如此儒雅。”
蔡文姬說到后面,俏臉浮現了兩朵嫣紅,星眸微垂不敢直視。
李昊啞然失笑,不置可否。
他本來面容就有些清秀,明明二十多歲的畢業生卻經常被人誤以為是十七、八歲的少年人。再加上他今日所穿的是文士儒裳,當真宛若翩翩美少年,像書生多過像將軍。
李昊并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轉而與蔡文姬討論起了關于九州鼎,以及其他上古傳說的事情。
不得不說,蔡文姬當真無愧華夏四大才女之稱,雖然尚且還有些年幼,但飽讀詩書才華驚人。關于許多后世早已經模糊神話的傳說,甚至一些歷史典故,她能夠清晰的引經據典給出不同的解答。
兩人相談甚歡,甚至有些忘記了時間與地點。
直到那邊墓室封閉完成,傳來張誠壓抑的悲戚哀嚎,以及蔡邕的高聲哀悼,才將他們驚醒過來。
李昊滿臉歉意:“只顧著與文姬論道,倒是險些忘記了正事。”
蔡文姬俏臉羞紅,少了幾分雍容貴氣,多了些少女的羞澀,低聲道:“應該是奴家致歉才對,耽誤了將軍的事情。”
李昊道:“文姬客氣了,能與文姬論道,當真是人生一大樂事。日后若是有閑暇,某當登門拜訪,與文姬坐而論道。”
蔡文姬聞言,小臉越發紅艷,似熟透的蘋果。
她聲若蚊蠅地輕輕應了一聲,而后急匆匆地向著蔡邕走去。
張家入葬的事情進展的很順利,李昊在蔡邕與張誠地道謝中先行離去。雖然還有后事未曾處理完畢,但已經不需要他來參與。
蔡邕直到日頭開始西斜,才從龍門山一帶回返。
路上,馬車發出吱吱的聲響。
蔡邕看向玉手托著白瓷般的下巴,目光怔怔地看向馬車窗外失神,不時嘴角微翹露出溫婉笑容的蔡文姬,感慨道:“阿翁已經許久未曾見琰兒這么開心了。”
他說著,撫須笑道:“琰兒莫非看上了呂將軍不成。”
蔡文姬瞬間小臉紅彤彤一片,好似煮熟的螃蟹般紅艷。
她滿臉嬌羞,又帶著幾許的惱怒,嗔道:“阿翁你在說什么,我們,我們只是普通朋友罷了。”
蔡邕聞言,笑的越發開心。
才剛剛見面,就已經稱得上朋友了。
蔡文姬說著,臉色微沉,自哀自怨地嘆道:“奴家已經嫁了衛家公子,還有什么好奢望的。”
蔡邕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臉色時而青白,時而漲紅。
最終他羞愧地低垂下腦袋,再也沒有多言。
蔡邕無子,老來只有蔡文姬一個女兒。他本來是想給女兒找個好歸宿,可沒想到衛家公子竟是個癆病鬼。這邊女兒剛剛嫁過去,連拜天地都沒有完成,那邊人就已經暴斃。
多虧了蔡家還算有幾分權勢,蔡文姬才能從衛家返鄉,否則就真的要守一輩子活寡了。
對于此事,蔡邕一直愧疚不已。
車廂內的氛圍,頓時變得沉悶尷尬了起來。
自從張家入葬之后,李昊的日子又回到了原本的節奏,府衙、修行、調教貂蟬的三點一線生活。
直到五天后,十二月初,他隱隱感應到了來自天地的排斥,才不得不選擇返回現代。
只是這次返回因為有了預兆,所以李昊提前準備了一些東西。
他要嘗試能不能將玄幻三國的東西帶回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