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一處豪宅。
呂布眉頭緊鎖,訓斥道:“知節,你今天太冒險了。太平要術本就是禁術,你,哎。”
呂布說著,無奈地嘆了口氣。
李昊的修行速度本就不可思議,現在又被董卓等人知道。萬幸知道此事的并不多,否則還指不定會鬧出什么樣的風波。
呂布隨后想到李昊今日在大殿施展的手段,羨慕道:“太平要術當真詭秘無雙,你今日可是把郭汜那老匹夫嚇得夠嗆。哈哈,大兄現在想到他的臉色,就忍不住想要浮一大白。”
李昊微微搖頭,道:“哪里有那么容易,大兄且看。”
李昊拿出五只木人,呂布這才注意到其中一只已經出現了大量的裂紋,隨時都可能徹底破碎。至于剩下的四只,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這是?”呂布有些疑惑。
李昊笑道:“除了第一只損毀的木人是真的,這幾只都不過是假貨罷了。我昨日才突破凝法境界,哪里有時間去制作符兵。萬幸嚇退了郭汜老匹夫,否則我可就要親自下場了。”
呂布啞然失笑,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他微微搖頭,哭笑不得:“你還真是一只小狐貍。”
李昊輕笑一聲,并未在意。
他沉吟道:“董卓如今令我執掌司隸校尉,實則并未有什么好心思。
如今西涼兵禍亂洛陽,我若是插手必然得罪郭汜等人,連帶大兄也會被人嫉恨。而我若是無動于衷,不僅在董卓那里無法交代,更會得罪朝廷中的諸多大員與清流。”
呂布皺眉道:“既如此,知節有什么打算?”
“董卓既然想要讓他出來當靶子,所幸我就讓他得意一次。”李昊嘴角微翹,輕笑道。
當然,他并沒有告訴呂布,司隸校尉雖是險職,但若是操作得當正好可以借此機會交好朝廷清流,以及不滿于董卓的諸多大臣。這對于想要擺脫董卓黨稱號的李昊而言,簡直不要太好。
呂布眼神閃爍,目露殺機,堅定道:“知節盡管放手去做,你只要記得,大兄永遠會支持你。”
李昊錯愕地看向呂布,他原本以為呂布會訓斥自己,又或者阻攔,渾然沒想到呂布的態度如此果決。
“知節不是說過了,三月之內必生變故!”呂布眼神閃爍,聲音多了幾分以往沒有玩味。
他在賭,賭李昊真的看到了未來。
如果將來注定烽煙四起,董卓縱然有諸多不滿,也必然要儀仗他呂布與并州軍。到時候兩兄弟一人執政,一人掌軍,則大勢初成,就算是董卓想要動他,也要考慮考慮兩人手中的力量。
當然,現在的呂布更多的只是想要自保,以及不受西涼軍的打壓。
李昊很快猜到了呂布的想法,兩人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
接管司隸校尉的事情,遠比李昊預計的要輕松許多。
因為本來人手眾多的司隸校尉部在經過諸多劫難后,剩下的在職人員已經不多。有人與上任司隸校尉袁紹一起逃離,有人則在最近的洛陽政變中犧牲,也有人獨自逃走。
現在司隸校尉衙門的屬官,只剩下三位從事史,十一位假佐。
而如果是滿編狀態,司隸校尉應當有從事史十二人、假佐二十五人。
雖然屬官大量逃亡讓李昊接任司隸校尉后,初期工作進展地有些艱難,但也給了李昊大量安插自己人的機會。他除了從呂布那里借來了幾位機靈的小兵,另外又提拔了不少原本司隸校尉中的無品級人員。
唯一讓他可惜的是這里并沒有三國鼎鼎有名的人物,不能滿足李昊小小的名人收集欲。
三天后。
司隸校尉因為職權的特殊性,有著獨立的府衙處理公務,另外有相對獨立的掌軍權。
“稟主公,司隸校尉部已經徹查完畢,目前尚有徒兵六百四十二人,多是青壯,各級屬官二十二人。”一位留著山羊須的中年人恭敬道。
他叫劉善,本為司隸校尉的一位假佐,被李昊直接提拔為別駕從事。別駕從事,相當于校尉的副官,權利極大。
李昊沉吟著,吩咐道:“很好,司隸校尉有一千二百的徒兵名額,先把所有的徒兵空缺補上。”
徒兵,即是步兵。
“喏。”劉善恭敬道。
當劉善退下,李昊獨自坐在殿內陷入了沉思。
司隸校尉的職責雖然類似明朝錦衣衛,但相較于錦衣衛的隱秘性與職權范圍,就差了十萬八千里。司隸校尉只負責都城附近的監督之責,而且是屬于一種公開性的監察部門。
遠沒有后世錦衣衛監察全國,甚至外國來的要權勢隆重。
“或許自己可以嘗試打造三國版錦衣衛。”李昊目光深沉,眺望著略顯幽寂的衙門,心中驀然浮現一個小小的念頭。
不過想法只是想法,遠沒有到可以行動的時候。
接下來的時日,李昊的工作倒是頗有規律。
除了翻閱衙門的各種文檔,就是將所有的事情交給手下處理。
經過大半個月的籌備,司隸校尉部總算有了點模樣,一千二百徒兵的名額基本補滿,各級屬官也有了新人,能夠維持司隸校尉部的正常運作。
而除了政務上喜人的變化,最讓李昊欣喜的還是修為上的變化。
有著神格碎片的支持,經過長達二十多天的修行,黃天大法的一百零八個基礎神紋終于要全部繪制成功。
凝法境界有三境,初期與養元的差距并不算太大,主要是真元變作法力,質量與數量上有了極大的提高。
但凝法中期則完全不同,可以說是凝法境界的最大的一次蛻變。
神通種子凝聚成功,修行者就可以使用神通威能。本命神通乃是修行者的根本,也是最強的殺招,其威能遠勝普通神通十倍!
而李昊,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嘗試黃天大法的神通威能。
十一月初,天地冰寒。
如今距離李昊執掌司隸校尉已經月余,距離成功突破到凝法中期也已經有五六日。
而平靜了一個月的司隸校尉部,一大早就被喧鬧聲驚動。
“不好了,不好了,西涼軍尉官血洗了城中富戶張家,現在鬧得滿城風雨。那張家與蔡中郎有舊情,要是被蔡中郎到殿前告狀,呂校尉難辭其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