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哐的一下,乒的一下
“吃完午飯，當然是去樓下臥室睡午覺了啊。”
艾琳娜一臉奇怪地看了一眼格林德沃，聳了聳肩語氣正常的回答道。
這紐蒙迦德高塔上的閣樓里椅子坐著不舒服，光線也不好，還有一個不知道安著什么心的初代黑魔王，反正眼下碗也洗干凈了，她當然懶得留在這里跟孤寡老人繼續飆戲。
“你演我…”
看著艾琳娜眼神中忽然恢復的清澈冷靜，格林德沃也瞬間反應了過來，臉上那副鄧布利多式的溫和笑容也再也保持不下去了，臉色迅速冷了下去。
掃了一眼女孩手中干凈的餐盤，以及那副滿不在乎的神情，格林德沃忍不住胸口一滯。
很顯然，艾琳娜之前所說的那些話，即將表現出來的幼稚驕傲神情，不過只是因為不想洗碗，所以想騙著他臨時充當一下洗碗工罷了——最關鍵的是，他居然還真的中招了。
“怎么能這樣說呢？我們從一開始說好的不就是合作關系嘛。”
艾琳娜心情愉悅地撩了撩落在耳邊的頭發，看了一眼面色難看的老人，甜甜一笑。
“放心，我可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既然偉大的蓋勒特·格林德沃閣下都主動幫我洗了碗，我自然會告訴他，我總結出來的施法技巧。”
“你想說什么？”聽出艾琳娜言語里的嘚瑟意思，蓋勒特·清潔工·格林德沃面色愈發難看了起來。
“先別急著生氣，對身體不好。”
一邊說著，艾琳娜做了個向下壓的手勢，略微安撫住格林德沃，撇了撇嘴索性主動攤牌，“如 果我沒猜錯的話，您繞來繞去，其實就是想知道這個吧？”
“沒錯。”
格林德沃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如果能達到目的，他同樣倒也懶得跟這個小東西繼續演戲。
“不過呢，”艾琳娜挑了挑眉，頗有幾分惡趣味地停頓了幾秒，“在此之前，我需要多詢問一個小問題…”
“嗯？什么問題？”
格林德沃皺了皺眉，提高警惕，不知道面前這個小魔鬼又在打什么主意。
艾琳娜目光在老人光禿禿的床板和放在床邊的那個土豆上掃了掃，看在那個烤得黑乎乎的土豆和以及那層薄毯的份上，她決定再給老爺子一個機會。
“如果說讓您做一個選擇，您是想每天吃我做的好吃的，還是知道我怎么掌握無杖施法的。”
“當然是你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掌握無杖施法的。”格林德沃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對于這個被阿不思·鄧布利多帶到紐蒙迦德城堡的小女巫，雖然有些討厭麻煩，但是無論是性格、天賦、眼界都非常的對他的胃口——冷靜、狡黠、打破常規、野心十足、而又潛力無窮，簡直像極了當年的格林德沃他自己。
唯一讓他不能理解的，就是這孩子為什么老是這么在乎口腹之欲。
看了一眼目光清澈冷靜的女孩，格林德沃擺了擺手，咧開嘴笑著仿佛套近乎一樣，又補充了一句，“再說了，你做的那些也不算什么好吃的。”
哦，很好…這就是所謂命運的抉擇了。
“那好吧，我告訴你好了。”
艾琳娜面帶微笑地點了點頭，這樣一來，哪怕是鄧布利多也不能再指責她虐待老人了。
“無杖施法吖，其實很簡單。就是…”
看了一眼滿臉期待蓋勒特·格林德沃，女孩嘴角一揚，雙手在空氣中比劃了一下，表情格外的認真，“先哐的一下，然后再乒的一下，魔咒就放出來了。”
“哐的一下，乒的一下？”
格林德沃眼角抽了抽。
“沒錯，哐的一下，乒的一下。”
艾琳娜點頭，認真，又比了比手勢。
不能笑，要給初代黑魔王，魔法界的老前輩最基本的表面尊重。
“哐的一下，乒的一下？！”
格林德沃強忍著怒火，看了看面前的小蘿莉，語氣不善地又重復了一句，“這就是你所謂的在霍格沃茨所學習到的，無杖施法的技巧？”
“是呀，就是哐的一下，乒的一下。然后光亮咒就自動施展成功了——這不是霍格沃茨教的，這是我自己領悟出來的，怎么，有什么不滿么？”
艾琳娜努力崩住臉上的表情不要笑場，有意無意地揮了揮潔白的小拳頭，然后優雅地欠了欠身，端起桌上的盤子離開房間，留個格林德沃一個靚麗的背景。
“那么，再見了，老爺爺。”
“等等，你給我站住…”
意識到自己又被擺了一道的格林德沃嘴唇氣得有些發抖。
艾琳娜停下腳步，露出一張精致的側臉，湖藍色的眼睛看了一眼身后的格林德沃，用一種老氣橫秋的語氣說道，“別太依賴別人的經驗了，蓋勒特先生。有些事情，只能靠您親身實踐來領悟。”
說完，沒等老人家憤怒的咆哮聲傳來，艾琳娜撒開腿一溜煙往樓下跑去——裝完逼就跑，果真是人生最刺激的事情了。
一個半生不熟的土豆從房間里飛了出來，重重地砸在艾琳娜剛才停留的位置。
“滾！晚飯前別讓我再看到你！”
離開格林德沃房間的艾琳娜并沒有如同她說的那樣，回到豪華臥室里睡午覺。
反而，把收拾好的碗碟整齊的放進廚房的柜子后，艾琳娜便隨手扯了一件大衣披在身上，將藏在行李箱中的魔杖帶在身上，徑直離開了溫暖舒適的房間。
啪嗒、啪嗒。
沿著布滿灰塵的階梯，艾琳娜舉著魔杖，小心翼翼地在空無一人的廢棄城堡里進行著探險。
再好看的雪景看多了其實也就那樣，再好吃的糖果吃多了也會有些膩味，再加上從霍格沃茨帶來的地衣已經吃完了，艾琳娜可不想連續吃上整整一個星期的土豆、卷心菜加咸肉。
與其回到房間里睡覺發呆，或者是看書學習，期望著有不長眼的圓臉胖雞降落在這個城堡里面。
她還不如抓緊時間，先在這座傳說中的魔王城堡里四處逛一逛，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能吃的可愛小東西——找尋食物、捕捉食物、料理食物，這本身就是所有生物最直接最原始，也是最崇高的樂趣和存在意義了。
既然霍格沃茨城堡中會生長出美味的地衣，那么沒道理在自然界中差不多荒廢了快半個世紀的紐蒙迦德城堡會什么特產都沒有，漫長的時間已經足夠讓慷慨的大自然重新孕育出那些漂亮的動植物了。
正如同二十年后，那名站在整個非魔法界食物鏈頂端的男人說過的那句名言：永遠，永遠不要失去希望。人類生活在一個非凡的世界里，大自然是美麗的，危險的，但是也是永遠富裕的。
(ˉ﹃ˉ)，城堡里的小乖乖們，你們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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