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人類世界已經被異族給入侵了,他們偽裝成人類的樣子,悄悄把我們的朋友和親人都調換了,所以我們身邊的親人和朋友也許早就已經不是我們熟悉的那個人了?”柏青瞪大了眼睛,盡管她說過愿意相信之后張恒所說的話,然而作為一個智商正常且擁有理智,并且經過九年義務教育的普通人,頭一次聽到這種事情,實在有些難以.網 “是啊,之前在kfc我聽你說你爸最近有點反常,下班后回家的時間早了,還有一個人在房間里翻相片的行為我以為被替換的人是你爸,”張恒道,“而昨晚你母親的描述和我之前遇到的那個受害者也很相似,但就因為太過相似讓我對她也產生了懷疑,我知道那些東西正在想辦法對付我,所以我并沒有急著下結論,回家拿了裝備后又開車回來。”
“你在這里?昨晚。”
“是的,我大概12:48分左右到的,就停在你的小區外,但是我中途太困睡了一會兒。”因為暫時還不清楚和這個副本的關系,張恒并沒有把自己做的那個詭異的夢境告訴柏青。
“那按照你的說法,被替換的人也應該是我的父親啊,我的母親發現了異常,于是我父親…那東西就殺了我的母親滅口。”
“不,據我的了解那些東西一直很謹慎,除了之前三個孩子溺水的那次它們似乎沒有動手直接殺過什么人,實際上相比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它們更喜歡利用人類社會的規則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張恒頓了頓,接著道,“以大學生為例,它們通過持續不斷的心理壓迫,制造目標精神異常的假象,大學生之前曾經持刀在小區里引發過騷亂,一旦外界接受了他精神失常的形象,那些東西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他送進精神病院中,之后沒有人再會相信他的話,而這一次它們所采用的手段又進化了。”
“什么意思?”
“你父親和你母親早些時候的那場爭吵,你母親是故意吵到旁人和報警的,這樣其他人和警方就都知道你父親之前有傷害你母親的意圖和行為,為之后發生的事情埋下了伏筆,這樣等你母親渾身是血的死在客廳中而你的父親被發現的時候又手握水果刀,無論他說什么都沒有人會相信,我應該早一點意識到的,這實際上就是大學生持刀事件的升級版。”
“但是之前舉止異常的人的確是我父親啊,還有他偷偷安裝的那些攝像頭,這又該怎么解釋?”
“你父親應該是發現了你母親的異常,畢竟不管兩人再怎么吵架也是生活了二十年的夫妻,從你父親翻看舊照片的舉動來看,他可能是懷疑你母親出軌了,所以翻出之前的照片在回顧他們過去的感情,安裝攝像頭則是為了捉奸,這也是正常人的思維方式,包括他之前提前下班回家,應該是想要挽救這段感情,而這些也能解釋他們為什么會在晚上爆發沖突,但是等警察來了后你父親又閉口不言沖突的原因。”
柏青想了想,“你這么說好像倒是的確有這樣的可能,我父親是個很要面子的人,如果他懷疑我母親出軌,絕對不希望這種事情被外人知道。但是…我的確有看到他握著水果刀站在那里啊。”
“這種事情只要有準備,以無心算有心是很容易做到的,比如你父親出來看到你母親正在自戮,這時候他肯定會沖上去搶奪你母親手上的水果刀,但是你母親的動作很快,或是力量足夠大,就能完成自戮,最后你父親奪下刀,就是你看到的場面了。”張恒道,“當然,這只是我的推測,具體的情況還要調查后才知道。”
“所以那東西犧牲了自己就為了把我爸送進監獄里去嗎?”
“我不認為它們犧牲了自己,我們現在對它們的了解實在太少了,不知道它們是什么,通過什么樣的手段完成的替換,也不知道它們的存活條件是什么。”張恒分析道,“也許身體對它們就像衣服對我們一樣,拋掉身體對它們而言只是換了件衣服。”
“你一直在調查這種事情嗎,之前課堂上你總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原因也是如此嗎?”柏青問道。
“是的,我正在追蹤大學生的下落,以及河邊三個孩童的溺水事件。”張恒承認道。
“為什么?你說你和那個大學生并不是很熟悉,而且那些東西警告過你,為什么還要冒險?”
“這個嘛…我來自防治外來物種入侵協會,這個協會專門處理一些異常現象。”張恒在這個問題上撒了個謊,借用了一下沈熙熙的組織名稱。
“聽起來像是小說電影中才會出現的神秘機構,除了你以外這個協會還有其他人嗎?”
“是的,不過他們都不在這里,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所以只能靠我們自己了。”張恒道。
“抱歉,我很努力的在跟上你的節奏,但是…”柏青抱著腦袋,“這聽起來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外星人入侵,我媽媽其實不是我媽媽什么的…”
“沒關系,你可以慢慢來,我知道你現在心里很難受,所以接下來你可以留在這里休息,或者去你爺爺家,調查的事情交給我就好。”張恒道。
“不,我和你一起。”柏青道,“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抓住了張恒的手,“我的腦海里總是出現客廳里的那副畫面,一遍又一遍,就像是噩夢一樣,我,我沒法休息,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們能找回我的媽媽嗎?”
“有這個可能,但是必須得說幾率很渺茫,不過我們也許有辦法能幫你爸洗脫嫌疑。”
“如果真的能證明人不是我爸殺的,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柏青毫不猶豫道。
“好,那我們就先從尸體上入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么。”張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