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烽直接回了家,一路上都沉默不語,今天突然聽到了杜振國這個名字,讓他莫名想到了當初在天都基地的一些事。
那些事有些傷感,有些則是林烽再也不愿意想起來的,但此時此刻他們都回蕩在他的腦海里。
突然林烽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林烽接通以后才知道是那個勞力士表行的經理。
“林先生您好,主要就是想問問,您的那塊表,還想不想賣了?”經理小心翼翼的問道,“我這里啊哈哈我這里有位客戶,想要買下您的那塊表,價格很高哦!”
程雪母親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況且林烽想了想鄭衛國的話,似乎也有些道理,短跑回絕道:“不賣了,以后不用再找我了!”
林烽直接掛斷了電話,關他什么大客戶老主顧,現在他不想再回憶起任何之前的事情,這塊表也是。
表行的貴賓廳里,經理一臉尷尬得掛斷了電話,回頭看了眼坐在一旁沙發上的一位棕黃色頭發的美女。
“齊總,他他說不賣了!”
齊寧臉上沒有絲毫的或喜或悲的表情,哦了一聲吼問道:“你確定是那款表嗎?”
經理悻悻地點頭:“肯定沒錯,我見過那款表!”
“那你有他的地址嗎?”齊寧又問。
經理點頭,直接從一旁的辦公桌里拿出紙張,寫下了地址。
齊寧把地址遞給身旁的強壯保鏢:“你知道這個地方?”
那保鏢點了點頭,齊寧起身就離開。
林烽到家時,時間已經是中午了,因為家里條件實在不寬裕,父母都在附近找了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計做。
林烽躺在沙發上連連嘆氣,自己似乎也該去找個工作了啊!
突然,門被敲響了兩聲,林烽有些納悶,聽聲音肯定不會是父母的,因為他們都帶了鑰匙,而林東更不可能,那家伙自從上次消失以后,就徹底沒了蹤影。
林烽去開門,門外是一個比門楣還高處半頭的壯漢,上身緊身黑色體恤,體恤里面緊棒棒的肌肉直接把衣服都頂出了一道道棱線。
“你找誰?”林烽問。
壯漢表情嚴肅,打量了一番林烽后測過身,一個一身黑色職業女士西裝的女人走了過來。
女人年紀至多不超過二十五歲,但顯然是想把自己打扮的更加成熟一些,但林烽看得出來,她就算遮掩,也擋不住骨子里的那股子稚嫩。
“請問你就是林烽先生嗎?”齊寧冷冰冰問道。
林烽想了想,已然想到了剛剛表行經理打來的電話。
“你是買表的?”林烽不那么確定的問道。
齊寧很干脆的點點頭,沒等林烽邀請就直接走進了屋子里。
她走進屋子,對于林烽的好奇心反而又加重了幾分,因為她實在是想不通,一個已經住進這種破舊房子里面的人了,為什么還要握著一塊價值百萬甚至幾百萬的名表不放手。
齊寧雙手盤在胸前,馬尾辮甩了一個完美的弧線,一張俊俏的臉蛋直視林烽道:“開個價吧!”
林烽無奈的坐回到沙發上,點了根煙道:“我已經說了,那塊表我不賣,你來了也沒用!”
齊寧身后的保鏢飛快一個箭步沖向林烽,手直奔他的腦袋而去。
林烽沒有絲毫的慌亂,甚至都沒有躲閃,任憑那保安搶走了自己嘴里的煙。
“總裁有鼻炎,聞不了煙味!”保鏢直接將整根煙在手心里碾碎,“抱歉!”
林烽有點欲哭無淚,這他媽是自己家啊!我抽根煙還得別人同意?
不過林烽卻也沒有再點煙,只是斷然回絕道:“我說了不賣,你們請便吧!”
保鏢突然瞪了林烽一眼,卻被齊寧一個眼色給叫停了動作。
“多少錢都不賣嗎?”葉寧問道,“還是不是錢的問題?”
“不是問題的問題,現在我突然不想賣了,所以就不賣了!”林烽伸手示意大門的方向,這是他下的逐客令。
葉寧行事很干脆,直接轉身離開,那保鏢喘了兩口粗氣,徑直走向林烽,指著他道:“你跟我們總裁說話的態度,最好注意一點,否則”
壯漢保鏢猛的一抬手,一拳沖著林烽胸膛呼嘯而去。
壯漢已經拿捏好了分寸,在他看來,這個力道不會讓林烽受到太重的傷,但也絕對不會好受,這就是他對林烽的懲戒。
平時他同等力度發出的一拳,一塊磚是輕而易舉可以打破的!
然而他出拳的同一時間,卻是一愣,因為他眼睜睜看到林烽胸前一道黑影閃過,那速度簡直讓他望塵莫及,但他很清楚,那也是林烽打出的一拳。
嘭地一聲,雙拳猛的撞在一起,壯漢手臂猛的一顫咬緊牙關才沒叫出來。
他忍著劇痛,看著面無表情的林烽,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他的這條手臂顯然已經被震裂了,然而手指骨頭可能也碎了幾根。
如此重的傷害,壯漢竟然一聲沒吭,只是冷冷看著林烽,目光中不禁露出一絲駭然。
“下次出手最好用盡全力!”林烽冷冷道,“那樣我接的會痛快一點,你這是在撓癢癢嗎?”
壯漢深深吸了一口氣,直起身子全然不去理會自己已經震裂的手臂,竟然微微對著林烽鞠了一躬,然后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
林烽臉上仍舊沒有浮現出一丁點的其他神色,只是又躺了下去,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
壯漢提著胳膊下了樓,回到車里葉寧才問他怎么回事,顯然她還不知道這家伙為了自己去出了一下風頭,結果被狠狠打了臉。
“總裁,怎么辦?”壯漢微微側過頭問,“回去吧,再找機會!”
晚上林烽睡醒的時候,父母已經回了家,道菜都已經做好了,還在餐桌上,父母則去了臥室。
林烽看了眼手機,鄭衛國已經把號碼給自己發了過來。
林烽伸了個懶腰,直接脫了衣服,將手表放在茶幾上,走進衛生間去沖澡。
林烽剛剛走進去,房門突然被打開了,林東嘴里哼著曲子,剛要問聲還有沒有飯,卻幾乎是一眼就瞟到了茶幾上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