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德含見秦宜寧一副老神在在胸有成竹的模樣,不禁好奇的道:“東家,您有法子對付陸夫人了?”
秦宜寧笑著頷首,“嗯,這件事回頭我要與我父親商議一下,不過你不用怕,只管安生度日便是。陸夫人要對付的是我,所以她只會想法子針對我,至于你那里,不過是嚇唬你,想你將宅子賣給她叫我秦家沒臉的。”
“唉!”陸德含聞言嘆了一口氣,道,“東家,你們富貴人家過日子可真累。”
陸德含是個直腸子,有什么就說什么,引得秦宜寧禁不住笑。
待到送走了陸德含,秦宜寧就吩咐了秋露,“你去前院等著我父親,見他回來了就立即來告訴我,與我父親說我有事與他商議。”
秋露重重的點頭,急忙出去了。
秦槐遠回府后,秦宜寧就急忙過去,將今日的事說了,最后擔憂的道:
“父親,這位陸家二爺并不是個好相與的,看起來他是想要結交您,可實際上他卻是在行挑撥之事啊,咱們該如何應對?”
李啟天讓大燕降臣來,為的就是均衡世家、北冀舊臣和勛貴三方的勢力。大燕降臣不論是偏向于哪一方,都會引起李啟天強烈的不滿。
可陸衡這帖子一送來,且不論秦槐遠到底赴約不赴約,傳到李啟天的耳中,恐怕都會被誤解為秦槐遠和陸門世家的關系親近。
若是陸衡稍微為秦家考慮一點,也絕不會這么明目張膽的來下帖子了。
秦槐遠緩緩的端起茶碗啜了一口,不疾不徐的問道:“你覺得咱們應該如何應對?”
秦宜寧笑道:“女兒這不是在請教父親么,怎么父親又問起我來了。”
秦槐遠佯怒的看了秦宜寧一眼,道:“跟為父面前你還裝蒜?你不是早就有法子了嗎?說出來聽聽,讓我看看咱爺倆是不是想到一處了。”
秦宜寧聽秦槐遠這么說,才笑著道:“其實很簡單,他這么做,無非是想挑撥您與圣上之間的關系。若是您不赴宴,就是瞧不起陸門世家,可您若去了,必定也會讓圣上對您不喜,所以女兒想了一個法子將計就計。”
秦槐遠聽的眼前一亮,放下茶碗笑盈盈的望著秦宜寧。
秦宜寧便道:“陸夫人不是還說,若陸德含不將宅院賣給她,她就要殺了陸德含么?她好歹也算是個大家閨秀,竟然能夠如此猖狂的行事,我也該給她一個教訓,免得她總是出來蹦跶,讓我心煩。”
“所以,你想利用此事,將陸夫人也收拾了?”
“對。”秦宜寧篤定的點頭,湊到了秦槐遠跟前低聲說了幾句。
秦槐遠聽罷,禁不住掐了下秦宜寧的臉頰,“小丫頭,你怎么想到這些的?咱們爺倆想到的居然差不多。”
秦宜寧嘻嘻笑道:“因為我是父親的女兒,咱們爺倆想事情自然都是一路的了。父親,您覺得我這個主意如何?”
“能與我想到一起,自然是好的了。”秦槐遠難得開了個玩笑,“你放心,稍后我就親自給陸衡回帖,就說我將地點定在了醉仙樓三樓,約他明日見面。”
“好。父親這樣做禮數周全,還不會開罪了陸門世家。剩下的就交給女兒來策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