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你還不快走?”秦宜寧像只受驚的大兔子,一下就蹦了起來,雙手去推逄梟,“叫我父親瞧見你這會子在我屋里,我就有口也說不清了。”
逄梟被她推的差點跌下暖炕,也不知這丫頭哪里來的這么大力氣,無奈的登上靴子,臨走前還不忘摸了一把秦宜寧的臉。
秦宜寧急忙躺回暖炕蓋上薄被,瞧著逄梟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后,索性閉上眼,待聽見秦槐遠進門的腳步聲,才像剛睡醒似的坐起身。
纖云這時已經點了絹燈。
秦宜寧笑著道:“父親,您怎么這會子來了?”
“聽寄云說你睡了,怎么睡這么早?是不是病了?”秦槐遠在纖云和寄云抬來的圈椅坐下,接過冰糖端來的熱茶。
秦宜寧笑道:“哪里那么容易就病了?不過京城的天氣與咱們那的不同,實在是太冷了,我都不想下暖炕,在被窩里擁著被子看書,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晚上看書不好,傷眼睛。”秦槐遠喝了口茶,擺了擺手。
纖云、寄云和冰糖就都行禮退了下去。
秦宜寧坐直身子,道:“父親找我有事?”
“嗯。”秦槐遠道:“燕郡王妃來找你是不是想說和你去做燕郡王側妃?”
“真是什么都瞞不過父親。的確如此,燕郡王妃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的極為誠懇。不過我心里想的父親應該清楚。我是不會答應他們的。”
“我自然知道。”秦槐遠笑著道,“你與忠順親王的事,我先前便說了,我不會反對的,不過也是來找你確認一下。你打定主意不肯與燕郡王有關聯,為父在朝堂上也就知道該怎么做。”
父親是當朝二品大元,將來是要入閣的,這么大的一個官兒,做事卻還能想到自家女兒的感受,這著實讓秦宜寧不得不動容。
秦宜寧道:“父親千萬不要因為女兒的自私束手束腳,您還是要以自身為重的。”
秦槐遠聞言笑了起來,“傻丫頭,你還沒有明白。為父做官為的是什么?不只是自己的仕途,更要緊的是一家子過的幸福。若是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讓家人做出犧牲,那豈不是本末倒置得不償失了?”
秦宜寧對秦槐遠的敬佩更甚了。
秦槐遠聰明。可世上未必就沒有比他還聰明的人。在朝堂上為官多年屹立不倒的那些,哪一個不是人精?
秦槐遠之所以比那些人都名揚天下,正是因為他的人格魅力,他的心里從來都有一個不可破的底線,從不會為一些紛擾之事影響自己的決定。
在大燕跟隨昏君時,他都沒有忘記自己的本心,之后不論是跟隨尉遲燕,還是現在的李啟天,秦槐遠永遠都能鎮定自若,一切事情都能泰然處之。
秦宜寧是打從心底里佩服父親,好像天下所有的難題他都有能力去解決,再大的事也不能撼動他內心,他能夠永遠穩重的處理一切的事情,為家族選擇正確的路走.
“父親,您的意思我明白。”秦宜寧笑著道,“但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