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看燕郡王妃如今也是底線都破了。”冰糖上前來扶著秦宜寧的手臂,低聲道,“看來她在王府與顧氏相處的并不好。”
寄云也道:“燕郡王在妻妾上倒也多有在意。”
“他哪里是多在意妻妾?我看他是對咱們姑娘念念不忘。”冰糖笑著打趣道,“這事兒若是給王爺知道了,還不知又要怎么生氣呢。”
秦宜寧一想到逄梟可能會有的表現,當即禁不住笑了起來。以前都沒發現,相處的越久,越是能看得出逄梟實際上是個醋壇子的事實。在外頭霸王一樣的人,在她的事上卻會變得小肚雞腸起來,這種反差,著實是有趣。
秦宜寧笑著搖搖頭,轉身回了府。
誰知正應了冰糖那句話,晚飯過后,秦宜寧正在臨窗暖炕上斜倚著淺藍色的緞面大引枕借著燈光看話本,凈房的后窗就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
纖云和寄云正在做針線,聞聲對視了一眼。纖云便站到了秦宜寧跟前,寄云則悄然往后頭去查看情況。
小心的側身到了門前,卻聽見里頭傳來逄梟的聲音。
“是我。”
寄云一愣,忙撩簾子確認,見果然是逄梟,當即松了口氣,笑道:“王爺。”
“嗯。你家姑娘呢?”
“姑娘在看書。”寄云行了禮,便引逄梟進來。
秦宜寧已經放下了話本,正下地趿鞋。
逄梟看看屋內,確定果真沒有外人,便對著纖云和寄云擺擺手。
兩婢女對視一眼,偷笑著行禮退下。
逄梟先將燈吹了,才扶著秦宜寧坐下,彎腰用大手握了一下她穿著白襪子的腳,蹙眉道:“腳這么冷?你別下來了,好好暖一暖。”
秦宜寧笑著道:“你們這里的天氣,我看我一時半刻也是不容易適應的。”她掀起薄被剛要蓋上,卻見逄梟脫了靴子也上了暖炕,盤膝坐在她對面,大掌抓過她的雙足放進了懷里。
“唉!你這是做什么,快松開!”踩到逄梟溫暖又結實的腹部,秦宜寧臉上一紅,腳趾都蜷縮起來,連忙抽回腿。
可逄梟卻不容她推辭,握著她的腳踝,將自己的衣裳掀開,直接將她一雙冰涼的腳隔著一層中衣擱在自己肚子上,還用雙臂摟著她的腿不肯讓她躲閃。
“怎么樣,暖和嗎?”逄梟湊近了她嘿嘿笑。
秦宜寧滿臉通紅的瞪了他一眼,掙扎的動作卻弱了下來,他的身上就像個小火爐,懷里很是溫暖,腹部肌肉觸感也格外好,就像是堅硬的鐵塊外頭裹著一層厚絨。
聯想到她踩著的位置,秦宜寧只蜷著腳趾,不敢有多余的動作,不光是臉紅,連耳根和脖頸都紅了,幸好為了防止有人在外頭瞧見屋里的人影,才剛已經吹了燈,否則這幅樣子叫人瞧見,都不夠她羞窘的。
逄梟好心情的輕笑了一聲,低聲道:“出了陸夫人那件事,你家里沒鬧你吧?”
他壓低聲音湊近她面前,明顯是怕有人發現他,秦宜寧想到如今府里的占地面積,后院中住著的可不只有她,也不自禁謹慎起來,同樣低聲道:“還好,被陸門世家的人放了話,緊張也是人之常情。”
她壓低聲音時,聲音與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