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原諒我孤陋寡聞了。”陸笙笑著說道。
“這種姓氏合并在近兩百年已經很少有了,隨著蘭州各部落的融合還有中原的文化影響,除了古老的氏族很少有再合并出奇怪的姓氏。”
“水月先生的姓氏很好聽,并不算奇怪。”
“陸大人,仙靈宮很快就要落戶蘭州,到時候,還請陸大人多多關照。”
“水月先生客氣了,之前北夜姑娘已經和本官說過。是因為水位上升是么?”
“是啊!仙靈宮落戶仙靈島已經一千年了,星辰海的水位從未上升過。不知為何,近十年來卻上漲的非常快。而且,近十年來天地異象頻頻發作,神州大地還好,海外天地簡直可謂怪事頻頻。”
“應該和暖陽紀有關吧,星辰海雖然是我神州的內海,但卻連接天竺海,亞特蘭海,如果大家的水位都在升高,星辰海沒理由不升高的。”
“暖陽紀?那是什么?”
“哦,那是一種漫長的天道輪回,約五千年一次。在五千年前,神州大地不是陷入了一個漫長的寒冬么?大禹十九州,近半數處于冰天雪地之中。長江黃河也冰封。
后來漸漸的變暖,眼看五千年又過了,最近幾年不是四季不分,常年溫暖么?暖陽紀導致冰山融化,雪山化為青山,這些溪流最終都匯入大海導致水位上升。”
聽著陸笙娓娓道來,水月宵凌的心中卻是翻江倒海。這在前世是人盡皆知的道理,在這個世界卻是開天辟地的驚世言論。
因為人的格局眼界,注定無法站在這個高的地方看清事情的本質。說人胸中有經天緯地的,那也無非是站在一張地圖上看到整個天下的山川。
而陸笙這番話的論點,卻是站在歲月長河之外縱觀五千年的時代變遷。五千年多么遙遠神秘的計量單位,讓人心底不禁神往。
“陸大人謫仙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陸笙也不做什么解釋,轉頭看向坐在下手的沈冰心,“冰心已經拜入仙靈宮了?當初說好要我送她一送,結果,卻還是沒能送到。”
此話落地,步非煙突然重視的看向沈冰心,無獨有偶,仿佛心有靈犀一般。沈冰心與步非煙的眼神在空中交接。
此地無聲勝有聲,陸笙倒是沒在意沈冰心和步非煙的眼神交流。但陸笙下意識的感覺后背有些涼 “冰心乃九陰絕脈資質,而且天賦修為都是絕佳,她現在不僅僅是仙靈宮內門弟子,而且還是我的親傳弟子。就是九陰絕脈甚是麻煩,等過段時日我問問老祖宗,看看他有什么辦法?”
“老祖宗?是仙靈宮的哪位前輩么?”
“哦,對!仙靈宮就是老祖宗一手創建的。”
這話落地,陸笙的心底一句p一定要說。
這是來亮肌肉的吧?絕對是吧?仙靈宮創建了一千年,是老祖宗親手創建的。你干嘛不說仙靈宮還有一個活了一千年的老怪物?
雖然陸笙知道不能再問這個問題,決不能再著對方的道了。但陸笙卻不得不問,因為一個活了一千年的老怪物,陸笙不得不重視。
“我聽聞仙靈宮是千年前創建的”
“不錯,老祖宗是真正的昆侖圣地弟子,千年前,他走出圣地而后創建仙靈宮。雖然他一睡十年,但身體還算硬朗。”
“敢問仙靈宮的那個老祖宗是何等境界?莫非是不死境?”步非煙好奇的開口問道。
“那倒沒有。”水月宵凌給步非煙投來一個你真敢想的眼神,“區區不老境而已,所為不老境,只不過向天再借八百年壽元而已,并非真正的長生不老。
除非修煉到不死境,才能真正長生,與天地齊壽,與日月同輝。不過就算神話時期以來,我也從未聽說過有誰成功突破不死境。”
這是人話么?區區不老境!
“對了,仙靈宮的新址有定好么?”
“三個月已經訂好了,在萬仞山!我已經買下了一篇山脈,門下弟子已經聯系工程隊進行施工了。為期可能要一年時間。”
“萬仞山”陸笙腦海中想起了那個可憐的門派。
“等到仙靈宮開山門的時候,還請陸大人務必要賞臉觀光。”
“一定!”
“如此,我們就告辭了。”
“水月先生請!”
送走水月宵凌,陸笙和步非煙倚在門口沉默了許久。突然,陸笙輕聲一笑,“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我們這些年懈怠了。”
“懈怠的是你,不是我。否則以你那些年的成長速度看,你早該突破超凡境了。”
沒有大案子,想突破哪有那么容易嘛 陸笙癟了癟嘴,但也沒再為自己的懶惰解釋什么。
楚州帶來的一批老人,對陸笙的政令要求理解非常透徹,所以也省了陸笙很多心思。多數事情,都不需要陸笙吩咐下去,底下的弟兄都會貫徹甚至超額的完成。
每天的工作量這么多,而步非煙也來到蘭州快一個月了。一個月來,一直在家中足不出戶讓陸笙心底很是過意不去。
隨然,陸笙決定帶步非煙到處去游山玩水,領略一下蘭州蒼茫的自然風采。
這也是為陸笙下一步的計劃做一次調研考察。雖然離這個計劃,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蘭州土地貧瘠,百分之九十的山峰都是巖石山峰。甚至,還是不長一根毛的巖石。但也因此壁立千仞的獨特景觀。
在蘭州,隨處可見荒涼換來了來自遠古時期的狂野氣息。隨便站在哪一座山峰之上眺望,看到的景色和千萬年前的祖先看到的一樣的場景。
山高入云,山峰如劍,清水如鈴,青石如獸。
如果將蘭州的精神和古老的歷史沉淀為主題,打造成一個旅游達州,將來的蘭州,必然能海納百川,扶搖直上。
玉門關外,遍地黃沙,玉門關內,壁立千仞。如此獨特的自然風貌,豈能不令人神往。
山外山,擎天崖。
一聲尖嘯沖天而起,陸笙仿佛一只大鳥一般從天而降,感受著自由落體的刺激,腺上激素的飆升,那種生與死仿佛一瞬間的快感瞬間將陸笙吞沒。
而站在虛空之中的步非煙,用仿佛看一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著自己的丈夫。
明明可以凌空虛度,竟然還故意收起內力,而就算故意收起內力吧?你何必發出那種如殺豬般的叫聲?
陸笙說,他這種行為叫蹦極。而在步非煙的理解中,純粹就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干。
在眼看要落到的時候,陸笙身體突然急速轉動,雙掌交疊,一陣金光從周身迸現,金色的佛陀也以一種極其搞笑的姿態倒立在空中。
金色的佛光迸現,陸笙急速降落的身體猛的一頓,而后緩緩的落地。抬頭看了眼云端之上的步非煙,身形一閃如一根炮仗一般的沖天而起。
回到擎天崖之上,陸笙擦了一把臉上的冷汗,“真過癮!”
“過癮么?”步非煙抽了抽嘴角,雖然覺得陸笙這個游戲很幼稚,但他能放下公務專心陪自己游山玩水卻是心中滿是歡喜。
要是陸笙能別那么腦洞大開,那就更好了。對步非煙來說,坐在云海看日出,靠著荒漠看夕陽,那才是值得留念的畫面。
“嗯,將來,我要在這里造一個世界第一的蹦極圣地,還要打造一個翼裝飛行場地,還有滑翔翼,飛行傘蘭州的地理,天生是為極限運動準備的。”
陸笙一邊處理著從湖泊中抓來的魚,一邊滔滔不絕的暢想著他的娛樂王國。但陸笙說的這些,步非煙一個字都聽不懂。
你喜歡?你隨意!
出來游山玩水,怎么能自帶干糧?那必須是吃的是野味,喝的是山泉。否則,還不如在家點外賣呢。
步非煙看著陸笙嫻熟的烤魚動作,眼中蘊滿著柔情,似乎回想起當年在煙羅島的時候,自己烤的那種外面焦里面生的魚了吧。
還記得當時的陸笙多么氣急敗壞,將那些魚直接踢回海里,然后馬上做出一桌美味的飯菜。
“烤好了,來,看看我的手藝有沒有退步?”
在步非煙陷入溫情的時候,陸笙的聲音響起,將一條魚用大樹葉包裹好,遞到步非煙的面前。
步非煙笑著接過,正要下口,突然感覺腹中一陣翻涌,忍不住干嘔了一聲。
“不會吧?退步這么大么?”陸笙疑惑的將魚放在鼻下嗅了嗅,“還好吧?沒那么重的腥味啊。”
“沒事,可能最近有點嘔!”
這下,陸笙的眼神凝重了起來,對陸笙和步非煙來說,身體的不適很遙遠,道境宗師連毒都傷不了何況是生病。
瞬間,陸笙想到一個可能,身形一閃來到陸笙身邊,抓起步非煙的手腕把起脈來。
“啥時候有的?你怎么沒告訴我?”
“應該就我剛來的那個時候吧,最近你這么不節制,有孩子沒什么意外吧?我也是前天才察覺的,看你興致這么高就沒告訴你。”
這么一說,也就正常了。五年來,陸笙和步非煙一直沒有生二寶還是因為陸笙掐著安全期。畢竟兩人還年輕,生孩子會打亂兩人的生活。
因為這次分居,讓陸笙哪里顧得上什么日期?上了再說。所以順理成章的,步非煙又懷孕了。
“不玩了,走,我們回家。”
“我沒關系的,我的身體我知道,應該不會受影響。”
“別,還是回去了,其實蘭州哪都一樣,山還是那個山,走十個地方和一個地方都一樣。
我們回去,過兩天帶你去看看大夫。”
“你不就是大夫么?還需要看什么大夫?”
“那不一樣,玄天府醫館開設了專門的婦產科,我招募了一個非常專業的大夫。聽說有一種安胎藥,在孕婦懷孕期間服用能大大改善孩子的體制,生出的孩子健康強壯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