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催急,電閃雷鳴。`
半空,一位金丹高手負手而立,冷漠欣賞手下屠殺黑市,雖說各地有不得在黑市出手的規矩存在,那又如何?魔門什么時候在乎過規矩。
“螻蟻膽敢對圣教出手,找死。”
十幾個筑基期魔門弟子在雨中追殺黑市那些低階散修,又似猛獸作弄到手獵物,肆意妄為。
金丹魔修抬頭看了看天空。
“奇怪,這雨怎么越下越大,這雷…”
轟隆隆!
驚雷幾乎在耳邊炸響,把他嚇了一大跳,徒然眼角瞥見有個人影瞬間出現在身后!不好!敵人偷襲!
后背緊繃頭皮發麻如同被猛獸盯住。危機關頭側身躲避。
呼…!
一把泛著森冷寒光的利刃幾乎從金丹魔修眼前落下,貼著鼻尖,時間仿佛定格,他能嗅到那把利刃的金屬味道,劃破空氣貼著鼻子肚皮掃過…
可惜沒一刀砍死他,只能說每個人的警覺性高低不一。
身穿盔甲的白雨連續施展刀法劈砍削刺,短短瞬間發出數次攻擊!
雨幕天空兩個身影在廝殺,偶爾泄露出來的刀芒瞬間斬斷數個筑基魔修,剛剛還逞兇的魔門弟子四散欲逃,可很快命喪黃泉。
天空。。混合雨水的拳頭打在金丹魔修胸口,雨水震散成水汽,魔修咬牙挺住。
黑甲人揮舞拳頭猛砸,未中,拳頭伸展變成手掌,如刀劈砍金丹魔修脖子,極快的速度下仿佛雨水靜止停頓,掌刀劈中脖子!
咔嚓骨骼碎裂聲非常刺耳。
“唔…”
黑甲人甩飛水珠還在猛攻,刀劈,拳打腳踢,打的金丹魔修毫無還手之力,區區金丹初期修為,當年剛剛跨入金丹就不放眼里,何況如今成了圓滿境界。
“你是誰!為什么要與我圣教為敵!”
“這話應該我問你們。”
橫刀別住對手類似輪刃之類的兵器,用力一震,橫刀帶著魔修兵器飛走。。現在好了,赤手空拳白雨還未怕過誰,發揮黑甲戰斗力的時候到了。
拳頭穿過雨水打中魔修肚子,又一拳打中下巴,整個人被白雨不斷打出各種形狀…
地面,某個魔門弟子趴在地上裝死。
嗖嘭!
他驚訝的看見那位平日里耀武揚威的金丹長老摔下來,砸的泥水四濺還顫了顫,鼻青臉腫不停咳血。
雨水落在身上,金丹魔修恍惚間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淋雨…
水很涼,渾身濕漉漉特難受,泥漿散發一股土腥味兒,感覺渾身骨頭都斷了,爬不動,前面好像有個活著的小嘍羅,他居然把頭埋進泥漿撞死…
黑甲人落地,巨大力量震得地面雨水濺起,黑甲皮靴踩出深坑!
金丹魔修想跑,可胳膊腿都被打斷了,骨頭茬露在外,血淋淋傷口滿是泥濘臟兮兮,現在的他就像是一條被人打殺的流浪狗。
盔甲摩擦聲越來越近,黑甲人走到跟前。
地上慘兮兮的魔修還有力氣翻身,仰頭躺在人形土坑里看向黑甲人,他需要時間,等身軀修復傷勢,憑借魔修強大身軀還有一戰之力。
白雨抬腳踩在魔修胸口,將其按進泥漿。
“聽說你之前諷別人是螻蟻,請再說一遍,要走心那種。”白雨冷冷嘲諷。
“咳咳…”
吐出一口泥漿,胸口不知斷了幾根肋骨,仰面躺倒雨水打在臉上又涼又癢。
“等著吧…圣教會為我報仇!”
“如你所愿。”
猛地一踹將金丹魔修踩成蝦米狀,緊接著拳頭狠狠打下去!
好大的力氣…
本來蓄積魔氣的金丹魔修腦袋震得發暈,模模糊糊覺得牙齒掉了。臉頰骨好像也碎了,她的力氣怎么比魔功還要強?
連續三拳打的金丹期魔修滿臉是血,已經站不起來。
伸手,橫刀嗖的一聲飛回手掌,白雨站在人形土坑旁邊等著暈乎乎的魔修起身,站不起來只能勉強雙手撐地跪著,鼻孔和嘴不斷流血,落到泥濘里擴散。
白雨前后腳錯開,站直身軀,雙手握刀高舉過頭頂,標準劊子手砍頭動作,跪在面前的魔修像是臨刑前的死囚。
雨水打在橫刀上,順著刀刃流下。
許多低階修士躲在各處遠遠觀望這一幕,今天,將會有一個平日可望不可及的金丹高人被斬首。。如官府菜市口問斬。
鋒利刀刃動了…
甩出一串水珠用力砍下去,刀光閃過,停止時刀尖已觸碰地面泥水。
很安靜。
那個金丹魔修腦袋還在脖子上,表情驚恐,脖子出現一圈細小血痕,他伸手想要按住腦袋結果這一碰導致首級平滑移動無力掉落…
對面那個裝死的魔門弟子哆嗦著把臉按進泥水。
收刀歸鞘,白雨收起儲物袋抬腳離開,路過那個撞死的魔修跟前時頓了頓,手指在刀柄上摸了摸,并未拔刀。
“干這行沒前途,改行吧。”
抬腳離去,哆哆嗦嗦裝死的年輕魔門弟子抬頭看見黑甲人隱入雨幕,前面不遠還有失去光澤雙眼睛死死盯著自己,逃得一命。。他哭了,嚎啕大哭…
活下來的普通散修對黑甲人仰慕不已,紛紛討論修行界何時出了這么一位高人。
白雨回到茶館。
老惠賢覺得反正有妖掏錢干脆又叫了一壺茶,還未等喝完,蛇妖回來,只不過身上似乎沾染些許血氣,精修佛法的他對這種味道很敏感。
見茶壺里有茶,直接抓起往嘴里倒…
“噗…好燙!”
“白施主,你急躁了,要淡然。”
話音剛落,白雨手托茶壺施展法術將茶水冷卻,一口喝光,連茶葉也一口吃掉,倒扣茶壺沒有一滴茶水才作罷。
窗外雨停了,剛剛下完雨升騰淡淡霧氣,泥土味道很濃。
雨后輕寒,街頭行人無數,小石頭睡的香甜,眼鏡蛇看向白雨期冀能再給些燒鵝燒雞果腹,也許它是竹泉寺唯一不吃素的存在。
街上充斥馱馬和牛羊的膻味兒,馬幫后面,世間最為可怕的組合背行囊趕路。
來自西北荒漠行商的駝隊傳出聲聲駝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