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鬼猛地發出尖嘯!
正準備施展招式攻擊猛地背著鬼叫弄得蛇頭暈暈乎乎,雙腳急忙連退防止厲鬼趁機偷襲。
厲鬼還在尖嘯,刺耳翁鳴如同細針鉆進腦袋…
鬼類怪物最擅長靈魂術法,面對這種攻擊靈魂的招數純陽功法自有應對,純陽,至陽至剛,克邪。
“坐忘經!凝神聚氣!”
瞬間,白雨珺身上散發淡淡熒光保護神魂不受那鬼嘯侵害。
靈魂攻擊帶來的蛇頭刺痛惹毛了白雨珺,以往偷學那么多純陽功法今天不在這厲鬼身上試試威力簡直對不起自己。
“北冥劍氣!太極無極!”
妖靈運轉,重尺左右兩面隱隱出現太極圖形,再次沖到厲鬼跟前回到兩連斬!厲鬼條件反射舉起那恐怖爪子抵抗,結果很慘,重尺直接從爪子上劃過,掉落那部分化為晦氣消散。
厲鬼疼痛尖叫,大怒。
“牛鼻子!我要撕了你!”
血紅色霧氣從厲鬼身上擴散開來,白雨珺連退幾步躲避那紅色霧氣。
“別鬧,我是蛇鼻子不是牛鼻子。”
還有時間耍嘴皮子,運轉妖靈揮動重尺對著紅霧橫掃。
“坐忘經!化三清!”
筆直重尺掃過,淡藍色氣場呈圓形擴散,那些紅霧仿佛見了開水的雪花迅速消融后退,化三清專門克制這種霧氣毒粉之類的詭異玩意兒,生死搏斗小心為上。
一蛇一鬼在那打的熱火朝天。
暗處陰影里,一個黑衣人不小心動了一下,輕微震動立刻被白雨珺那靈敏的感應能力發現,暗想怪不得之前總覺得附近有股子人類味道,果然有人躲在暗處。
得速戰速決。
將重尺往地上一插,拔出另一把輕武器橫刀,猛地一個蛇類捕獵爆發速度沖到厲鬼跟前就是斜砍,厲鬼躲避,只懂得暴力揮舞爪子殺人粗通淺顯法術的厲鬼根本不會打斗,也許他生前不過是個普通人并不會廝殺,憑借本能弄點恐怖畫面鬼叫兩聲瘋狂殺人沒啥問題,遇到高手就完了。
鎮子里膽大者偷偷摸摸看道姑和厲鬼打斗,那場面很刺激。
連續兩刀逼退對手,白雨珺左手偷偷從懷里掏出一張鎮邪符藏在手心,再次爆發速度與厲鬼擦肩而過,右手橫刀抵擋鬼爪左手快速在其后背按下去!
“啊…”
一聲尖叫震得白雨珺險些一頭栽倒。
厲鬼痛的面孔扭曲憎惡,后背不斷閃爍火光冒青煙,有點兒像是在人后用燒紅烙鐵灼燒,還沒等白雨珺上前一刀將其結果,厲鬼轉身逃走。
暗處陰影里藏身的黑衣人猛地沖出一把抓起白雨珺插在地上的重尺朝鎮外狂奔,而那個厲鬼則飛到他跟前最后鉆進一面黑乎乎的三角形小旗幟里,鎮邪符緩緩落地。
“鬼修?”
那個修士毫無疑問是個鬼修,白雨珺也明白為何遇見他會感受到陰冷氣息,成天玩鬼玩僵尸整個人能好才怪了,至于搶刀就更好解釋了,修煉界重丹藥重法寶,即使重尺不是法寶也不是凡品,對于同樣修為不高的黑衣人來說重尺價值可不低,無論搶來之后是賣掉還是換東西定價值不菲。
白雨珺追趕,嘴角微笑…
那黑衣人跑的很快,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在月色下出了鎮子狂奔。
忽然,黑衣人不知發生了什么猛地一把扔掉重尺,然后頭也不回的揮舞小旗幟放出來十幾個亡魂掩護逃跑,在白雨珺被亡魂纏住時一溜煙鉆進樹林消失。
連續幾刀劈散亡魂,撿起重尺返回小鎮。
“真逗,毒蛇的東西也敢隨便動,中毒了吧。”
故意放下重尺,就是為了吸引那個癡迷法寶的修士來偷,刀柄被白雨珺抹了許多自己的蛇毒,打斗有風險下毒最安全,估計那小子現在不太好受。
那個黑衣人真的不好受。
漆黑樹林陰影綽綽,黑衣人借助枝椏間露下來的月光看向雙手,只見兩只手掌青黑雙臂發麻,要不是早早點了穴位恐怕現在已經毒發身亡,慌忙翻出小瓷瓶,手掌一直哆嗦將瓷瓶里的藥丸抖得灑出來,顧不上干凈與否直接趴地用嘴撿起藥丸吃下,滿嘴草屑塵土狼狽不堪。
“咳咳…純陽宮的人居然用毒…卑鄙!”
鎮子里。
“還是用毒方便,誰讓咱是毒蛇呢,唉,沒辦法。”
白雨珺搖搖頭回去睡覺,今晚那個擺弄鬼的修士肯定不會來惹事,但愿他明天能回來報仇,到時候一刀砍死他。
一夜無事。
原本以為那鬼修會回來報仇,白雨珺在鎮子里靜靜等待。
然而,過了三天還沒見那鬼修露頭,白雨珺不知道那貨是被蛇毒給毒死了還是解毒跑掉了,自己的毒性不太猛烈又沒有直接咬傷,估計解毒后跑路的可能性更大,如果下次見面可以咬他一口然后注射點毒液。
確認無事,白雨珺背著書箱離開。
時間一天天過。
一邊超度亂葬崗一邊按照計劃前行,超度了多少孤魂野鬼早已記不清楚,扒了五六個惡鬼墳塋曬太陽,變異野狗沒遇到吃爛肉的蛤蟆也再沒遇到,每次超度之后都會在亂葬崗里的樹上貼一張安魂符,以保亂葬崗日后不會滋生厲鬼。
手里符箓一直在消耗,估計用不了一個月就會用光,到時候還要去宗門臨時駐地領取。
隨著時間推移災情越來越嚴重。
某日,白雨珺看見路邊一堆特別的人類骸骨,觀其外表,森白骨頭少許腐肉,像是被什么啃食所剩,骨頭有水煮過和火烤痕跡,毫無疑問,動物吃肉不可能用水煮一遍或者用火燒烤,只有人類才會這么吃肉。
餓急眼的流民開始了人間慘劇…
路過某個臨時流民營地,很多人油光滿面氣血充足,孩童有力氣歡聲笑語瘋跑玩鬧。
然后,白雨珺看見掛招牌肉鋪。
帳篷搭建的臨時肉鋪前面賣肉后面庖丁,伙計去后面帳篷里劈砍一陣拿出來血淋淋肉塊賣給營地里的流民,流民肉疼的拿出銀錢付款,與往日買賣沒甚區別。
微風吹動帳篷掀起一角,里面案板上躺著…血液順著胳膊滴落地面…
回頭看了看那些流民又看了看無憂無慮的孩童,玉手緊握刀柄。
最終還是沒拔刀。
不知為何,蛇類的本能讓白雨珺想盡快遠離這里,離的越遠越好,這里的安寧平靜令蛇恐懼,相比起來那些餓的皮包骨頭的村落讓蛇更舒服,那一張張笑臉顯得詭異,飄蕩出來的肉香味兒令白雨珺感到惡心,這里很冷。
走出老遠那種莫名驚恐才消失,回頭還能看見掛在桿子上的肉鋪大字。
之前那兒的人一直盯著白雨珺,目光貪婪,也許是忌憚腰上掛著的兩把兵器,也有可能是忌憚身上的這件白底藍紋邊道袍,到底沒敢動手,不然黃泉路又要多上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