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程毅的假期本就不多,到他們領結婚證的(日rì)子還有一個來月的時間,到時候自己可以正式的休婚假。現在必須馬上歸隊了,幸虧自己在家門口當兵,平常可以借著外出辦事順便回家看看。宋程毅懷著依依不舍的心(情qíng)回了部隊,臨走前懇請爺爺幫忙照顧駱清顏,別讓她受委屈。被宋云霆笑話了半天。
宋云霆這些天也非常高興,看著孫子以前總是嚴肅刻板的臉上笑容變多了,話也多了,說話的語氣也比以前輕快了,還能偶爾開個玩笑。這些變化都是駱清顏來了之后才有的變化,看來這小顏的魅力真是不小。他也希望孫子能夠幸福,要是在添幾個重孫就更好了。
宋程毅走后駱清顏終于輕松了,自己都被悶在屋里好幾天了,再不出去透透風都快長毛了。早晨吃過飯后婆婆去上班了,駱清顏和爺爺打了聲招呼就出了軍區大院。
駱清顏覺得冬天也沒什么好看的景色,但她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沉淀一下這些天雜亂的心(情qíng)。還是找個公園為好,現在天冷也沒什么人逛公園,肯定安靜。駱清顏就近找了個公園就溜溜達達的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想著以后在宋家怎么生活,怎么對付討厭她的宋家母女。
還沒走幾步就聽前面噗通一聲好像有人摔倒了卻沒有呼救聲,駱清顏發覺有異趕緊向前走了幾步,果然在前面不遠處的地上躺著一個男人,一動不動。駱清顏急忙上去檢查,發現是一個文弱的男孩,應該不超過18歲,臉色蒼白,試探鼻息竟然已經沒有呼吸了,心跳也沒了。駱清顏沒有多想,馬上把人放平開始心肺復蘇,人工呼吸,還給他渡了一口靈泉水,因為病人已經不能自己吞咽了。忙乎了半天才讓病人有了呼吸,又給男孩把了半天脈,駱清顏眉頭緊皺,想了想又拿出銀針扎了幾針,病人才慢慢睜開眼睛。
睜開眼睛的男孩喃喃自語:“我已經到天堂了嗎?我看見仙女了。”
這一句話就把駱清顏說笑了,那笑容晃得男孩睜不開眼,心想仙女的笑容果然不是人間能看到的。
駱清顏看著這個小受一樣的男孩笑著說:“這里不是天堂,我也不是仙女,你還在人間。”
男孩慢慢坐了起來打量四周不由自主的問:“我還在公園里,我沒死?”
駱清顏好笑的回答:“你沒死,還會好好的活下去。”
男孩有些害羞,使他蒼白的臉色有了一絲紅潤,看著眼前這個像仙女一樣的女子問道:“是你救了我嗎?”
駱清顏想到剛才的(情qíng)況和她剛才給男孩把脈的結果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是我救了你,你剛才都已經沒有心跳和呼吸了,簡直太危險了。我費了半天勁才把你救回來,要不是遇到我,你就真得去天堂了。你(身shēn)體這么弱,你的家人怎么能讓你一個人出來?。”
男孩低下頭(情qíng)緒低落的說:“是我自己偷跑出來的,因為(身shēn)體不好我常年被限制在家里,太悶了。”
駱清顏聽了很同(情qíng)他,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吧。”
男孩抬起頭回答說:“我叫許帆,家住后海那邊,我只是太悶了,我自從生病后就幾乎沒出過家門,家人也從來不讓我出門。這次我是偷偷跑出來的,我不敢到人多的地方去,而且我想看看公園,我都十多年沒進過公園了,就來到了這里。可能是天太冷了,我突然就感覺喘不過氣來,然后就沒有知覺了。”
駱清顏雖然還不到18歲,但她的心里年齡都幾十歲了,看到這個(身shēn)體羸弱的男孩就自發的當成了比自己小的小弟弟。語氣中不自覺的帶著關切,“你是什么時候得的這病,醫生怎么說?”
許帆聽到問話突然就消沉了下去,“醫生說我(身shēn)體先天不足,活不過30歲,要是不好好保養,可能死的更早。”
駱清顏又問;“你小時候就這樣嗎?”
許帆搖搖頭,“我十歲之前還好好的,后來有一次突然在學校暈倒了,之后就這樣了。我看了好多醫生都沒辦法,我都21歲了,還每天讓家人像小孩兒一樣照顧著,還動不動就犯病。與其每天像一個坐牢的廢人一樣活著,我寧愿自由一些,哪怕少活幾年我也認了,反正也活不過30歲。”
駱清顏聽著許帆的講述有些心疼,一個才十歲的小孩就要面對自己的生死,并且這樣過了10多年,(身shēn)體這么衰弱,難怪已經21歲了看著卻像還沒成年。
駱清顏看許帆休息的差不多了就去扶他,“可以起來嗎?我送你回家吧。”
許帆點點頭,就著駱清顏的勁兒站了起來,他看著駱清顏問:“你叫什么名字?謝謝你救了我。”
“我叫駱清顏,謝謝就不用了,換做別人我也會救的。”駱清顏回道。
駱清顏扶著許帆往公園外走,卻不知剛才的一幕幕已經被人拍了下來。這時從遠處跑來兩個人一見駱清顏他們就喊著沖了過來,其中一個中年婦女流著淚著急的問“小帆,你沒事吧?可嚇死媽媽了,你怎么自己跑出來了,這要是出現什么意外你讓媽媽怎么活啊。”
許帆忙安撫媽媽,“我現在沒事兒了,剛才犯病暈倒了是這位駱清顏同志救了我,她正要送我回家呢。”
許媽媽楊悅急忙拉著駱清顏的手道謝,“真是謝謝你了,姑娘,要不是你,小帆還不知道怎么樣呢。”說著就直抹眼淚,旁邊的年輕男人摟著許媽媽拍著她的后背安撫道:“媽,小弟這不是沒事兒嗎,您別難過,咱們再多找幾位醫生給小弟看病,一定能看好。”
這一說許媽媽更難過了,“什么時候才能找到能治好小帆的醫生,我的小帆這么可憐,上天為什么不把這磨難降到我(身shēn)上,為什么要折磨我的兒子。”說著許媽媽趴在大兒子肩上就哭了起來,勸都勸不好。
許帆一看就趕緊說:“媽,我累了,咱們趕緊回家吧。”
這句話比什么都管事兒,許媽媽立馬擦干眼淚說:“回家,回家。”
駱清顏想了想對許媽媽說:“我和你們一起回去,關于許帆的病我有話想和你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