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嗚嗚嗚地低聲叫著,小心翼翼地偷看安楠,希望安楠心軟一點,讓自己少罰站一會兒。
可惜安楠鐵石心腸,擺明了要它得到教訓。
“我還得回房間收拾你留下的爛攤子,你就在這兒好好面壁思過,不許偷懶,知道嗎?!”安楠板著臉對小花說道。
“汪汪…”小花用濕漉漉的黑眼睛看著安楠。
安楠瞪了它一眼,果然從陽臺回去了只留下小狗崽自己在那兒受罰。
小狗崽見主人離開了,立馬兩只前腿便從墻上放了下來,明目張膽地偷懶了。
在樓上看著這一切的吳念忍不住輕笑出聲來,心想這只小狗崽真是鬼機靈,主人一走它就立馬暴露原型了。
小花搖著小尾巴優哉游哉地在陽臺上逛起來,時不時咬一咬擺著的盆花,不知道多自在,早就把安楠要它好好思過的話丟到腦后去了。
過了十多分鐘之后,安楠才從屋里出來,發現小花早就不在墻角“思過”了,還連影子都不見了,她便找便喊道:“小花?你跑哪兒去了?不是讓你好好罰站嗎?”
正在墻角和一盆杜鵑花“搏斗”的小花渾身一僵,猛然記起自己的現狀,頓時焉了,之前興高采烈糟蹋花草的勁兒早沒了。
這盆杜鵑花長勢喜人,把小小的狗崽遮得嚴嚴實實的,安楠一時沒看見,還是小花最后灰溜溜地鉆出來,哼哼唧唧地叫了幾聲,安楠才瞧見它。
只是看到小狗崽,她也就看到了杜鵑花的慘狀,葉子被撕咬成碎片就不說了,好幾朵花也被它糟蹋了!
“這又是你干的好事?!”安楠怒了,小花睜著烏溜溜的眼睛怯怯地看著安楠,小尾巴也不敢搖了,面對安楠的質問似乎很心虛。
安楠都快被它氣笑了,一把把它撈起來,把它捧到面前,定定地盯著它的黑眼睛,說道:“你又干了一件壞事,好了,現在是罪上加罪,便罪加一等了,現在便判你十五天有期徒刑,你以后每天晚上都要罰站五分鐘,直到罰滿十五天,你有什么意見嗎?”
小花似乎也聽懂了自己即將到來的懲罰,立馬用濕漉漉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安楠,嘴里還嗚嗚嗚地撒嬌,像是要跟安楠求情,懇求她輕判一樣。
安楠輕哼了一聲,說:“別想用苦肉計來迷惑我,我不會上當的,這十五天的懲罰你是一定要完成的,我可不會心軟。”
“汪汪汪…”小狗崽聽見主人這么不近人情,立馬奶聲奶氣地抗爭,可安楠殘酷地鎮壓了它,把它放到自己雙腿上,當成了小圓球,揉了又揉。
吳念看著樓下一主一寵貌似你來我往的交流,嘴角的笑容都沒消失過,心想,雖然這個女秘書人品不怎么樣,但她養的小狗崽還是挺可愛的。
安楠現在所在的公司,是吳念大學時成立的一家電子信息科技公司,涉及的內容包括有電信智能卡芯片、半導體、電路設計、多媒體終端專用軟件等,發展到如今,已經成了行業內數一數二的領頭羊了。
這種公司的工作內容對安楠來說并不難,就算她是其中的研發員工,也能游刃有余地做好分內工作,畢竟她以前的世界不是白混的,更別提她現在只是專業性并不強的秘書了。
周謹科又陸續派了不少繁雜有難度的工作給她,她全到完美做好了,讓想要看她笑話的同事希望落了空。
這天,安楠完成了例行工作之后,離下班時間還有三四個小時,她想起自家調皮愛搗蛋的小狗崽,突然想要設計個能隨時監控它身體狀況的小程序放到它身上,畢竟它現在還小,吃得又多,安楠有些擔心它發胖,又或者是身體生病了,而自己卻沒能即使覺察。
于是她開始干起私活來。
周謹科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看見她的電腦屏幕上滿是代碼,他看得一頭霧水,自己給他布置的工作難道需要寫代碼嗎?
“…”他剛想要開口問問安楠,但他一想起自己好幾次想出其不意地抓她的把柄,找她的茬都被她成功化解了,自己反而落了個尷尬的境地,于是頓時就閉了嘴。
萬一她又是在完成工作的時候用自己不懂的技巧和方法,自己這么一問,不就暴露了無知嗎?
于是謹慎了許多的周謹科輕咳了幾聲,當做沒看見安楠的舉動,便離開了。
安楠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輕易放過自己,但既然沒有麻煩,她自然就更加放心地做自己的事了。
下班的時候,安楠已經做好了大概的框架,但要成功把這個小程序做成能讓小花隨身攜帶的,她還得再制作一些東西才行。
晚上,安楠抱著一大箱子的東西放到了陽臺上,一個個地拿出來,很快就大半個陽臺都擺滿了各種東西,有電路板、電鉆、螺絲刀等電工工具,還有機械類的智能玩具。
安楠用各種工具,動作靈敏又熟練地拆掉了許多機械,就像做過許多次一樣,那彪悍專注的程度,跟她艷麗性感的尤物形象非常不符,如果不看她的人,只看她用的這些工具、拆的機械,別人還會以為這里住的是一個不修邊幅、形象糟蹋的技術宅呢。
吳念心情復雜地看著樓下專心致志地做電工的女人,想不明白這個一向關注自身形象的員工,怎么突然畫風大變,居然變成了個玩機械器具的技術工,難道是自己拒絕了她的勾搭,她受不了這個打擊,精神崩潰之下,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小花叼著一直被安楠拆下來的機械手,趴在安楠腳邊,哼唧哼唧地啃著,像是在啃美味的骨頭一樣,得虧它的小奶牙夠堅強,沒有被鐵的機械手繃斷!
啃著啃著,它啃不出味來,烏溜溜的眼睛疑惑地看了一會兒機械手,晃了晃圓腦袋,然后忽然挪了挪小身子,挪得離安楠的腳更近了,便試探著一口舔咬到了安楠的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