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臻吃掉了一大半芒果糯米糍,看夠了安楠心疼的眼神,才慢悠悠地離開了廚房。
安楠見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離開,才悄悄地問王姨:“王姨,不是說席總不喜歡吃甜點嗎?”
王姨也是一臉意外地說:“他以前確實是不喜歡吃啊,我專門學了很久的舒芙蕾和戚風蛋糕、貝殼蛋糕以及提拉米蘇他都不怎么吃…沒想到他這次吃了這么多芒果糯米糍,難道少爺比較喜歡平價的本土點心?”
高級昂貴的西式甜點不喜歡吃,卻偏偏喜歡平價的小吃?怪不得將來女主角請他吃街邊便宜又好吃的燒烤時,他會覺得新奇又驚艷呢!安楠想到這些,自己就先笑了起來。
大概是有了一起吃點心的交情,席臻對安楠就沒那么無視了,有時候中午吃飯還會給她點餐一起吃,大老板的架子終于放低了那么一點。
席家很大,占據了半座山,后院就是風景區,樹木蔥郁、鳥語蟲鳴的,幽靜而安寧,安楠很喜歡晚上到后院跑步。
她現在這個身體的素質很好,畢竟是當過特種兵的,身上的肌肉緊致結實,線條流暢優美,非常漂亮,肌肉既不會像健美選手那樣過于發達,更不會像從沒鍛煉過的人那樣軟綿綿、蒼白無力。
安楠很喜歡自己的身材,所以每天下班回來都要跑步,做各種鍛煉來維持。
“馬涵啊,我去后山跑步了,大概一個小時后回來。”出門前安楠跟經常和自己搭檔的另一個保鏢交代自己的行蹤。
馬涵是個肌肉發達,看著就不好惹的三十多歲的男人,他有些不解地說:“咱們這里不是有跑步機,干嘛要去后山跑步?黑乎乎的,不怕遇到危險嗎?”
“用跑步機多沒情調啊,干巴巴的,跑步都像是在完成任務,哪里有動力?我到外面跑就有趣多了,況且這里是席家的地盤,能有什么危險?就當我去巡邏了吧!”
“行吧,自己注意安全。”馬涵說道,反正她去跑了那么久也沒事,后山應該是安全的。
于是安楠全副武裝出了門。
夜晚的后山樹林樹影綽綽,風吹過窸窸窣窣,膽子小一點的人根本不敢踏入,但安楠骨子里就是野獸,長在山林里的,她當然不可能怕,于是毫無心理障礙地跑了進去。
她跑步的時候從不聽歌,因為跑步會降低她的戒備,這對于一個需要隨時保持警惕的保鏢來說,不是一個好習慣。
她跑著跑著就跑到了深處,憑著出色的夜視能力以及特種兵的本能,她忽然發現了這里居然有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類活動的跡象。
什么人會跑到席家后山深處來?除了安楠自己夜跑之外,席家的傭人和保鏢都不會進入這里,但現在卻偏偏有了其他人的蹤跡。
難道真的是有人從山的另一邊進入,想要穿過山林潛入席家?但席家雖然沒有完全封住這座山,可每隔幾個月就會安排人來搜查巡邏,確保沒有野獸以及其他人存在的,現在離下一次巡查還差半個月左右,已經有人潛入這里了嗎?
不知道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逃犯,還是對席家別有居心的人,安楠想起自己的職責,立刻放輕了腳步,順著被踩踏過的草叢以及腳印,悄悄地想要找出那人藏身的地方。
大概是那人確定了這里不會有人來,所以絲毫沒有隱藏自己的蹤跡,安楠輕而易舉地找到了他棲身的山洞,山洞里很隱秘,稍不注意就覺察不出來,而且洞口用荊棘叢擋著,乍一看去跟周圍的環境沒有區別。
現在是晚上,月光不夠亮,即使安楠夜視能力不錯,也沒法穿透荊棘叢看到山洞里面的情況。
她仔細地傾聽了一下,并沒有聽到里面有人呼吸的聲音,于是她確定這人現在不在這里。
安楠又環顧了一下周圍,看樣子那人并不在附近,安楠便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扒開了荊棘叢,于是山洞里一覽無遺。
地上有被人躺過的痕跡,還有咬過幾口的野果、皮肉,顯然那人把這里當窩了,吃住都在這里,大概是空氣不流通的緣故,里面是一股腐敗惡臭的氣味。
安楠檢查了一會兒,就按著原樣把荊棘叢恢復好,現在她能確定在這里活動的只有一個人了。
她沒有再繼續查找那個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里。
回到席家之后,安楠把后山樹林有人潛入的情況告訴了席家的安保隊長周天,周天立刻毫不遲疑地帶著安楠去跟席臻回報這一情況。
席臻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并沒有很驚訝,只是吩咐周天晚上加強安保力度,第二天再讓人去后山檢查。
安保隊長離開之后,席臻便眼神銳利地看向安楠:“你為什么大晚上地出現在樹林深處?”
安楠看到他眼中的探究和審視,頓時便明白他這是懷疑自己了!安楠驚愕極了,沒想到自己還惹上嫌疑了,不過夜跑跑到深山老林去了,還恰巧發現有“敵情”,這也怪不得他會懷疑。
“我去那里夜跑,恰巧發現有人活動的蹤跡才回來報告的。”安楠坦蕩地回答道。
“夜跑?”席臻看了看安楠體態修長挺拔的身軀,雖然依舊沒打消對她的所有懷疑,但眼里的冷意已經消散了一些。
安楠點點頭,她雖然長得不夠白皙漂亮,但是英氣俊秀,而且目光清正有神,平時工作穿起西裝、扎著馬尾巴,清爽利落,看著就是那種偉光正的大電影里的英雄女主的長相,會讓人不由自主地相信她是個好人。
席臻似乎有些好奇地問道:“你似乎是特種兵出身?”
安楠回答:“是的。”
“身手很好吧?那和我打一場吧?”他忽然提出這么個要求來。
“現在?”安楠看了一眼他的灰色家居服,問道。
“對,我換身衣服就過去,你在健身室等我。”席臻說完不等安楠回答就去換衣服了。
安楠雖然不知道他葫蘆里賣什么藥,但既然老板心血來潮要和自己對打,那她自然是奉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