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澤沒有經驗,親吻便顯得生澀而急躁,還不小心咬疼了安楠。
安楠倒是很有耐心引導他如何吻得更舒服…夏澤是個很聰明的人,沒過多久就能舉一反三,吸取經驗,盡情激烈地掃蕩安楠柔嫩濕熱的口腔,如狂風暴雨般掃蕩她的所有,與他表面冷淡的性格截然相反的熱情。
終于一吻結束,夏澤紅著臉結結巴巴地低聲說:“我、我會輕輕的…”
安楠見他這幅緊張的模樣,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夏澤頓時惱羞成怒,立刻按住安楠,把她撲倒在床上又親了下去。
他急切又羞澀地在安楠身上摸索,仿佛一頭出生的幼獸,橫沖直撞,魯莽沖動,安楠耐心又細心地引導著他,終于讓他成功入巷。
一室春情,初嘗肉味的男孩食髓知味,按著安楠一次又一次地翻來覆去,終于從青澀懵懂到熟練沉穩,也完成了從男孩到男人的過程。
而另一邊,可憐的肩負著維護安楠清白重任的周信,卻在發動了許多人之后,還沒有找到安楠的蹤跡。
他們去的那家酒吧恰好是在鬧市區,晚上門口來來往往的有許多人,安楠和夏澤一出門就打了車,駛入車流很快就沒了蹤影,即使周信調出了監控,也只查到出租車離開的方向,可惜城市那么大,想要找一輛車也不是容易的事。
因此直到安楠和夏澤生米煮成熟飯,周信依舊沒查到她的去向,直到歐修齊到達了A市,才查到安楠上的那輛出租車最后在哪個區域停下來。
歐修齊神情冷凝,渾身散發著懾人的氣勢,周圍的氣壓都低了幾度,讓周信都有些戚戚然,不敢上前跟他說話了。
“查得怎么樣了?有查過安楠的家嗎?”歐修齊用手揉了揉鼻梁,問道。
“安楠沒有回家,目前只查到她大概是在哪里下車的,但那里酒店很多,一時查不出來…”周信瞄了一眼歐修齊難看至極的臉色,心驚膽戰地回答。
“那就一家家酒店去查入住的客人名單!”歐修齊突然厲聲喝道,聲音冰冷,嚇得周信連忙說道:“是是,馬上去查!”也不敢說酒店保密性很強,不會隨便透露入住的客人名單。
歐修齊也不僅僅是讓周信去查,他還拜托了在A市的一些商業伙伴幫忙去查,自己也找私家偵探等人去查,總之是不惜一切代價要把安楠找出來。
他想起來之前聽到安楠帶著小白臉離開的事,就覺得心中滿是戾氣,想要毀掉一切,如果安楠真的和別的男人有關系了,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失去控制的暴戾的感覺了。
在歐修齊和周信他們挖地三尺想要找到安楠的時候,安楠卻沒心沒肺地睡得很香甜,她根本沒把歐修齊的話放在心上。
天色剛亮的時候,安楠就覺察到身邊的人醒了,窸窸窣窣地起床。
她睜開眼一看,夏澤正穿著褲子,上身還光著,背部白皙細膩的皮膚上有幾道曖昧的血痕,意識到那是自己的杰作之后,安楠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了視線。
夏澤也發現她已經醒了,頓時渾身都僵硬了,褲子穿了許久都沒能穿好,慌慌張張的,還險些把兩條腿傳進同一個褲腳。
安楠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說:“怎么一覺醒來連褲子都不會穿了?要姐姐幫忙嗎?”
夏澤頓時耳朵尖都紅了,一直紅到脖頸,他連忙把穿錯褲腿的腳拔出來,手忙腳亂好一會兒才穿好了,然后又飛快地穿上襯衫。
等穿好了衣服,他又恢復了清清冷冷、干干凈凈的模樣,只是雖然繃著臉裝成很鎮定的樣子,但他的視線卻游移著不敢對上安楠,他飛快地抬眼看了一眼安楠,才低聲對她說:“我、我要回學校了,早上有課…”
安楠笑著對他說:“那你就趕緊回去吧,不要遲到了。”
夏澤點點頭,安楠正以為他要出去了,他卻忽然走到床前,鼓起勇氣親了一口安楠的額頭,然后說:“我叫夏澤,今年二十歲,在科技大學讀大三,本地人…如果你要我負責,我也可以負責的。”
說完他就扭開了頭,有些別扭。
聽到他的話,安楠頓時就震驚,她沒想到他居然想要對自己負責,這年代怎么還有這么純情的男孩子?他家里人是怎么教出這么一個大寶貝來的?到外面去豈不是會被人騙得團團轉?
安楠笑個不停,夏澤頓時惱怒地瞪著她,清澈透亮的眼睛連發怒都透著一股不諳世事的單純。
安楠頓時不想再逗他了,連忙說道:“不,我不用你負責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昨晚不過是一場普通的一夜情罷了,我們既沒有違背道德,也沒有違反法律,你情我愿,你不要有心理負擔,就當是一場旖旎的春夢吧。”
夏澤聽了,又瞪了安楠一眼,但他終究沒有再說負責的傻話,然而離開之前,他很不自然地對安楠說道:“如果…如果你下次還有需求,那就來找我,我什么時候都可以的…”
說完他耳朵尖紅得滴血,僵著手腳飛快地開門走了,仿佛說完這句話就花完了他最后的勇氣。
安楠聽到他的話,頓時樂得哈哈大笑,原來這小弟弟也不是真的清心寡欲嘛!還想約下一次呢…
夏澤走了之后,安楠不想那么早起床,便又睡了回籠覺。
這一睡,她是被門外重重的敲門聲吵醒的,她睡得正沉就被人吵醒,頓時就有了起床氣,她煩躁地起身,抓起自己皺巴巴的裙子穿上,怒氣沖沖地去開了門。
“吵什么吵?!”她對門外的人大吼道。
誰知道門外的人比她火氣更大,一個陰沉暴怒的聲音響起:“安楠!”
安楠定睛一看,居然是歐修齊,見他一副咬牙切齒要吃人的模樣,便意外地問:“你怎么在這里?”
歐修齊冰冷著臉把她推進房間,又“砰”地一聲關了房門,等看見她身上皺巴巴的裙子,和手臂、肩頸上曖昧的紅痕,他立刻就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他一瞬間胸口一悶,仿佛有千萬根針刺在心臟上,悶痛難忍,兇狠痛苦地瞪著安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