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衛生間里,風聲如鼓在敲打。
易少東不停抽離著體內的靈力,試圖用靈力將那鬼祟驅散,但效果卻微乎其微。
那鬼祟好似不懼怕易少東的風屬性靈力一樣,臉上的兇獰依舊,一雙鬼爪仍在死死的掐著他的脖子。
見到易少東有危險,秦銘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也趕忙掏出幾張咒符,朝著易少東丟過去,試圖用咒符逼退那鬼東西。
但就和易少東的靈力一樣,咒符在落下后同樣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咒符沒有燃燒,只能證明兩件事,要么對方不是鬼祟,要么就是沒能同它進行接觸。
前者的可能幾乎可以排除,再聯想到那鬼祟就像個隱形人一樣,就只能在鏡子中看到它的存在,所以秦銘覺得答案應該是后者無疑。
這或許也是那鬼祟能夠無視易少東風屬性靈力的原因。
只是他想不通,既然鬼祟不具備實體,那又是怎么做到,像眼下這樣攻擊易少東的呢?
還有,為什么能夠在鏡子里看到它?
秦銘在心里面極快的思考著,很快他就想到了一種可能,于是再度掏出兩張咒符來,猛地按在了那面顯出鬼祟的鏡面上。
咒符與那鏡面碰觸的瞬間,上面頓時生出了黑色的火焰。
在看鏡子中的場景,先前還坐在易少東身上的鬼祟,竟突然跳離到了一旁。
眼見這一招有效,秦銘頓時加把火的,又掏出幾張咒符貼在了鏡子上。
為防止那鬼東西從里面逃出來,他還不忘在上面貼上防御符,已好徹底阻斷這種可能。
“咳咳…”
隨著鬼祟的弱點被秦銘找到,易少東那兒也終是得以脫身。
雖然小命保不住了,但是脖子上的掐痕卻清晰可見,他在扶著墻壁艱難的站起來后,頓時忍不住的一陣咳嗽。
秦銘沒有去管易少東怎么樣,因為他現在的全部心思,都放在眼前的鏡子里。
他的猜想沒錯,這鬼祟的確是能夠藏身在鏡子里,至于它是如何做到攻擊易少東的,他覺得應該是利用了幻象。
說白了,就是它根本就沒有攻擊易少東,只是給他們造成了一種,易少東正在被攻擊的假象。
所以死死掐住易少東的并不是鬼祟,而是他自己。邪王寵妻:庶女為凰 秦銘看破了鬼祟的套路,又在鏡子里看到它,所以自然就聯想到了這一點。
隨著四張咒符的劇烈燃燒,鏡面上則開始出現大小不同的裂紋。
至于鏡子里的鬼祟,也已經完全被火焰籠罩,沒多久,便被吞噬的干凈。
化為絲絲黑氣,從鏡面上的裂紋里飄散出來。
而就在那些黑氣飄出來的時候,秦銘突然感到眉心處傳來異樣,在看鏡子里的自己,一只血色的眼睛,已然緩緩睜開。
好在是秦銘早有準備,一只手下意識遮擋住那只鬼眼,另外一只手則從另一個口袋里,掏出一塊創可貼,隨后撕開膠條,直接貼在了上面。
可即便如此,依舊無法阻止那些黑氣的流入。
隨著鏡中的鬼祟被消滅,那面鏡子也頃刻間崩的粉碎。
秦銘有些茫然于,那鬼眼的再一次出現,不知道是因為他受了cì激,還是因為受到了某種吸引。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那被咒符干掉的鬼祟,再徹底散于虛無之前,被他的鬼眼完全吸了進去。
盡管他現在擁有著,可以看到那些恐慌情緒,甚至能夠直接將其吸收,再轉化為體內暗屬性靈氣的能力。
但是在成功消滅掉鬼祟后,還能搶在它完全消散前,將其吸收,這說起來還是第一次。
不知道,在鬼眼吸收掉那些鬼祟殘魂后,是否也能夠轉化成暗屬性靈氣。
來不及去查看體內靈氣的變化,秦銘這時候則轉過頭來,帶有擔心的看向易少東。
“你沒事吧?”
“身體上沒事,但是我的靈魂遭到了傷害。”
易少東哭喪著臉看著秦銘,然后一副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的說道:
“我覺得我自己,簡直就和廢物沒什么兩樣。
明明都誕生靈力了,可是卻還要你來救我。”
“你要是不爽我救你的話,我允許你現在一頭扎進馬桶里zìshā。
不然就閉嘴。”
秦銘白了易少東一眼,有些意外這貨竟然還矯情起來了。
“讓我溺死在馬桶里是吧?好!老公死了我登基 我選擇閉嘴。”
秦銘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后打開門走了出去。
屋子里,徐慧峰等一眾孩子們都在,但在神情上,卻與之前有著明顯的區別。
“秦警官,那個易警官的肚子好些了嗎,我這里有瀉立停,你可以讓他吃點兒,還挺見效的。”
聽到許慧芳的話,秦銘的表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怎么?我剛才有和你說,易少東拉稀嗎?”
“難道易警官沒有拉肚子嗎?”
秦銘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因為很明顯,許慧芳和這些孩子們也出現了記憶方面的問題。
換言之,這幽靈村里,還有鬼祟存在。
“欣欣你過來叔叔這邊。”
秦銘這時候沖著趙欣欣招了招手,見到秦銘叫自己,趙欣欣也聽話的走了過來。
“欣欣,叔叔像你打聽兩個人,張鐵柱和嚴老師,你還有印象嗎?”
“我不認識他們。”趙欣欣下意識搖了搖頭。
“好吧,叔叔知道了,去玩吧。”
摸了摸趙欣欣的小腦袋,秦銘又轉過臉對等在旁邊的許慧芳說道:
“要是孩子們有什么異常,比如找你說了一些奇怪的話,你先別急著否定,記得第一時間聯系我們。
我們就在樓上,最右側那個房間。”
“奇怪的話?”
許慧芳有些沒聽懂秦銘的意思,秦銘只好解釋說:
“比如哪個孩子消失了,哪個老師消失了,看到嚇人的東西這種。”
秦銘說完,也不管許慧芳是否能明白,便給易少東一個眼神,隨后兩個人一同離開了。
“這次的事件,還真是有意思。”
從孩子們的房間出來,秦銘自語的呢喃了一句。
“什么有意思?”
易少東豎著耳朵過來,沒聽清楚的問道。
“我說這次的事件有意思。”
“哪里有意思?你這話聽得我有點兒恐懼。”
易少東說完,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剛才險些被掐死的情景,依舊能帶給他陣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