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在驚愕中,仔細感受著來自他身體的變化。
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對于這片異空間的感覺并不是錯覺。
這里真的像是與他建立起了某種聯系。
從被墻壁粘牢的手掌里,不停有暗屬性靈氣鉆出,從而滲入墻壁。
秦銘一開始還很惶恐,不知道該如何阻止,體內靈氣的流出。生怕這片空間會將他的靈氣抽干,好在是這種擔憂并沒有發生,因為沒多久,那股來自墻壁的巨大吸扯力就消失了。
他的手再度恢復自如,并且原本存于他面前的墻壁,也隨之化為一團黑色虛影,露出了外界的模樣。
一張粉紅色的大圓床,以及正在床上辛勤勞動的男女…
“怎么停下來了?”
女人在香汗淋漓的叫了一會兒后,突然幽怨的對著身上正在東張西望的男人說道。
“我剛才好像看到一張臉,從我旁邊飄過去了。”
“啪啪的時候說這些,你是不是還嫌我叫的聲音不夠大呀。討厭。”
女人白了男人一眼,這時候伸手摟住了男人的脖子,目光又變得迷離起來。
“你這個小騷貨。”
男人捏了捏女人的臉,將心思又收了回來。
“把大哥叫來,我不要小弟弟。”
“別急啊,小弟弟剛才受欺負,大哥找人去了,馬上就回來了。”
男人找了找狀態,又繼續嘿咻嘿咻的運動起來。
女人的叫聲此起彼伏,一陣高過一陣,但是沒持續多久,男人便又不知道什么原因,再度停了下來。
“怎么又停了?你是不是腎虛啊!”
“你剛才感覺到什么沒有?”
男人顯得有些驚慌。
“什么啊?”
“我真覺得好像有張臉,從我旁邊飄過去了。”
“你竟胡說八道。你咋不說,你“弟弟”從你旁邊飄過去了呢!”
男人沒在意女人的話,而是依舊在房間里尋找著,嘴上也在嘀咕著:
“這房間是不是不干凈啊?”
“你做事情能不能專注一點兒?”
女人推了男人一把,顯然是在表現著不滿。
見狀,男人也不敢在疑神疑鬼,忙說道:
“別生氣呀,慢工才出細活。
我做事情不是不專注,而是做的太細膩。”
“討厭。不過你說的也沒錯,我現在就覺著挺細膩的。”
聽到女人的話,男人臉上一紅,在一看自己的小老弟,確實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像這樣又過了有5分鐘,男人才重新找回狀態,又開始運動起來。
然而他剛進入狀態,余光中便瞥到了一張模糊的臉。
那張臉極快的從他身旁閃過,而后又極快的飄到他的身后,如此反復著。
男人起初還以為自己和之前一樣是眼花了,但是在看到那張臉飄來飄去也不消失后,頓時被嚇得大叫起來。
甚至連女人都顧不上了,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大叫起來:
“有鬼啊!房間里真的有鬼啊!”
女人被男人嚇了一跳,這時候也支撐身體坐了起來,本想罵男人幾句,但是她這時也看到了那個飄來飄去的東西。
不過并不是臉,而是一個有些虛幻的人影。
那人影一會兒在床的這邊,一會兒又在床的那邊。
“啊——!”
女人也被嚇得大叫起來,甚至連衣服都沒穿,便打開門跑了出去。
男人隨后也跟了出去,走廊里也隨之傳進來一串驚呼。
兩個人前腳剛離開,一個人影便憑空落在了床上。
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被困于異空間的秦銘。
“總算是出來了。”
秦銘長松了口氣,但是想到方才的場景,他的臉上也難掩尷尬,所以并不敢在這個房間里多留,忙捂著臉離開了房間。
好在是走廊里的人都在圍觀,那兩個光屁股跑出去的男女,并沒有人注意到他。
這里雖然還是他先前和易少東住的溫泉酒店,但是樓層卻并不是他們之前所在的那個樓層。
他沒有著急找路,而是拿出手機給易少東撥了過去:
“秦銘!是你嗎?你是不是被困在那個異空間了?
你千萬別慌,東哥正在想辦法,你別急!”
電話剛一接通,秦銘便險些沒有被易少東的大嗓門震穿耳膜。
“我除了有些尿急,別的都不急。”
秦銘習慣性的開了句玩笑,但心知易少東擔心他,所以忙又說道:
“眼淚憋回去,我這還沒死呢,別搞得像給我哭喪似的。
我在樓下呢,可能是樓下吧,已經從里面出來了。”
“啊?你出來了?你啥時候出來的?”
“我蹲監獄了?”
秦銘被易少東搞得哭笑不得,因為走廊里很吵,所以他也沒多說,只是讓易少東在房間里等他,他一會兒就上去。
“你們說沒鬼?沒鬼我倆能光著屁股跑出來?
告訴你,這件事你們必須要給我個說法!”
之前離開房間的那個男人,身上裹著條浴巾又回來了,至于女人則沒有回來,顯然是覺得丟人。
酒店的經理和幾名服務人員,一直跟在男人的身邊解釋,但男人卻根本不聽:
“別和我說那沒用的!
我自己眼花,我女朋友難道也能眼花?
我現在都能形容出,那鬼長什么樣來。
那鬼的腦袋特別大,齜牙咧嘴的,哦對了,臉上還貼著個衛生巾。
血糊糊的,還有猛獸一樣的叫聲。
汪汪汪!”
“汪汪汪?那是狗叫吧?”
“你和我抬杠是不是?我只是在比喻!”
秦銘聽著滿腦袋黑線,因為男人說的鬼就是他自己。
他之前在異空間里,雖然利用體內暗屬性靈氣,同空間的聯系打開了一道缺口,但是卻因為無法控制空間停滯,所以每次想邁出來,都像是跑氣的氣球一樣,飄來飄去的。
因為難以讓異空間和現實空間實現重疊,所以他的身影看上去就很模糊,每次剛將臉探出來,接著就被吸回去了。
他適應了好一會兒,才學會讓那片異空間穩定,這才算出來。
走廊里圍著的人很多,都是一些形形色色的吃瓜群眾,秦銘從人群中擠過,隨后乘坐電梯回到了他們之前所在的樓層。
從電梯出來后,秦銘并沒有著急回去,而是在心里面想了想,該怎么和易少東說這件事。
實話實說肯定是不行,倒不是為了防范易少東,而是因為記錄員的存在。
要是被學院知道,他掌握了一片能夠移動讓人來無影去無蹤的異空間,很難說會發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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