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說話嗎?
會說人話嗎?
秦銘沒有嘗試著將這鬼祟吞掉,而是試探性的對它問了幾句。ωδ
只是那鬼祟像是昏過去一樣,完全沒有半點兒反應,并且身體隱隱的有要崩潰的趨勢。
見狀,他也不再猶豫,生怕那鬼祟會突然化為灰燼,于是忙張大了嘴巴,想要和之前吞噬那些虛弱的鬼祟一樣,將這只鬼祟也吞掉。
但還沒等硬著頭皮下口,鬼祟已然在他的手中化為點點顆粒,秦銘下意識抓了一把,但卻抓了一空。
可就在秦銘以為,那鬼祟在化為顆粒后會就此消失的時候,那些原本飄向四周的顆粒,卻突然朝著他的眉心匯聚而來。
過程中,秦銘只覺得他眉心中的那只眼睛,如同具有生命一樣,不停在眨動著。
很快,就被它吸了個干凈。
秦銘感覺有些心悸的緩了有幾分鐘,待覺得身體恢復后,他忙開啟微腦的靈能輔助功能,開始審視起他體內的暗屬性靈氣來。
相比于事件開始前,他體內暗屬性靈氣的儲量,幾乎翻了一番。
這種恐怖的增長速度,可以說將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而靈氣儲量的增加,就代表著在沖擊氣結時,能爆發出的更強的沖擊力,從而加快誕生靈力的速度。
如果他的暗屬性靈氣,繼續照這個勢頭增長下去的話,那么最晚再有兩個月,他就能誕生出靈力來。
在對自己有了一個預期后,秦銘心中生起的興奮勁,便再度被現實冷卻下來。
因為鬼祟雖然解決了,但是他現在卻被困在了這異空間出不去。
秦銘對異空間的事情并不了解,也從沒聽別人說起過這種地方的存在,所以對他來說,尋找離開的辦法,就像是趟著石頭過河一樣,充滿了不確定性。
他先是試著在空間里,用最笨的方法,像是搜索機關暗道一樣,仔細對這里搜尋了一番。
空間并不大,若按照面積來算,最多只有100平左右,也不存在任何的歷史氣息,這也讓他想不通這里是如何形成的。
在這異空間里來來回回的仔細搜索了幾遍,機關暗門什么的雖然沒找到,但卻找到了一個筆記本。
這個筆記本就放在長桌的抽屜里,本上沒有寫名字,也沒有留下任何文字。
上面就只有幾幅像是隨手用筆勾畫出來的草圖。
一共有三張圖。
第一張圖,像是在某個大房間里。
里面擺放著很多張床,每個床上都躺著人,并且奇怪的是,那些床上像是還包裹著一層像是防護罩似的東西。
第二張圖,是一片建筑群,看上去很像是命運學院的外觀,里面的建筑高低不同。
倒是第三張圖,畫的比較清晰。
并且對于他來說也更熟悉。
因為圖上畫的地方,像極了他去過的監察部。
但因為上面沒有文字,就只有潦草的三張圖,所以勾畫出這張圖的人,描述的到底是哪里,又想表達些什么,他并不好判斷。
再有就是,他不知道留下這個筆記本的人是誰。
可能是那個穿白大褂的鬼祟,也可能是其他來過這里的人。
想不通這件事,秦銘也沒有再去想,畢竟鬼祟是人變得也好,還是另有源頭也罷,對他現在來說都不是最要緊的。
說到底,他現在需要的僅僅是從這里出去。
這里不存在著所謂的出口,就說明用常規方式根本打不開。
那么能不能直接用蠻力將這里打開個缺口?
雖說用蠻力擊破空間,聽上去有些扯,但是在沒有什么好辦法的前提下,各種方法都試一試,或許就有意外之喜。
甚至是在嘗試的過程中,又得到了某種啟發。
想到這兒,秦銘也不坐以待斃,在房間里選一面墻壁,而后嘗試著用蠻力去攻擊。
拳頭狠狠的砸在墻壁上,秦銘除了疼以外,并沒有其他收獲。
隨后他又出去外面,從那些柜子里搬出來一些瓶罐,盡管惡心,但他還是將那些東西用力砸向了墻壁。
但是換來的只有液體飛濺,以及幾乎粘在墻上的那些惡心的東西。
前前后后,秦銘一共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去嘗試用一些方法,嘗試從這里逃出去。
可都以失敗告終。
人的自信是建立在成功,或是有過成功的基礎上的。
如果做一件事不停的失敗,并且連點兒成功的可能性都看不到的話,那么所謂的自信,無非就成一句不甘心的口號而已。
秦銘現在就面臨這樣一個問題,他自信自己能夠想到辦法離開,但事實卻在頻繁的抽他的嘴巴。
可如果他的自信就此崩潰,那么他很可能會因為被困死在這里,而徹底變作絕望。到那時,即便真的存在離開的辦法,他肯定也想不到了。
好在是秦銘這段時間以來,已經經歷過不止一次的困境,甚至是絕境了,所以他的內心要遠比很多人來的強大。
知道越是艱難的時候,腦子便越要冷靜。
之前鬼祟能夠操縱這片空間,在一定范圍內移動,并且能夠隨時打開一道缺口。
人類的靈能源于屬性靈氣,鬼祟的能力也應該是源自鬼氣,而我的暗屬性靈氣與鬼氣相近,不知道能否起到些作用。
秦銘現在雖然還沒有誕生出靈力,但是對于體內的靈氣也具有了一定的操控能力。
雖做不到像易少東那樣,幾乎能夠調動全身的靈氣,但是僅僅是調動部分靈氣,他還是能做到的。
想到這種可能,秦銘便立馬付出與行動,試著將體內的暗屬性靈氣,集中在他那條穴位通暢的手臂上。
他倒是沒想自己真的能像鬼祟一樣,去操縱這片空間,僅僅是想利用暗屬性靈氣的腐蝕性,看看能否將墻壁破壞一塊,從而讓這片空間出現缺口。
結果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匯聚著暗屬性靈氣的手掌,剛剛碰觸到墻壁上,整個空間便開始劇烈震蕩起來。
感覺上猶如地震一樣,仿佛這里隨時都會坍塌。
過程中,他的眉心也再度傳出來如同針扎的陣痛,他下意識想要將手抽回去,可是那只手就像是被沾到墻上一樣,無論如何都拿不開。
大概持續了有一分鐘,秦銘突然感覺眉心的痛楚消失了,并且還有一種,同這片空間血肉相連的奇異感覺。
仿佛這里并不是異空間,而僅僅是他身體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