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班級任務已經開始的關系,所以秦銘和易少東并不敢耽擱太久,兩個人在談妥關于完成獎勵學點的分配后,甚至連飯都沒有吃,就忙趕去了火車站。
對于夏市來說,無論什么時候選擇出行,火車站都是那副人滿為患的樣子。
取票大廳更是人擠著人,排著猶如龍尾的長隊。
易少東沒有讓秦銘去排隊,而是讓秦銘將身份證給他,覺得一個人能干的活,完全沒必要再搭上一個。
秦銘也沒有拒絕,便讓易少東自己去了,他則從取票大廳出來,在門口找了個人少的位置,等待起來。
因為不知道易少東什么時候能出來,所以在干等了一會兒后,他也無聊的拿出手機,習慣性的刷起了朋友圈。
以前他刷朋友圈,很多時候是出于一種八卦的心理,想要看看他認識的那些人,每天都在干什么,每個人又都擁有著怎樣的心情。
但是現在,他刷朋友圈完全就是為了刷而刷,對于別人的事,別人的心情已經是完全不感興趣了。
不過正當他無聊的想要退出來,不再去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時,他卻突然看到一張兩個人的合影。
合影的兩個人,都是他的高中同學,一胖一瘦,一高一矮,兩個人站在一起怎么看都讓他覺得別扭的王志博和王靖。
照片是王志博發出來的,上面還配著一句話:跟著靖哥走,吃喝啥都有。
因為王志博之前曾找過他好幾次,和他說關于王靖的事情,也有想法跟正在做外貿生意的王靖一起干,想要掙點兒錢。
他原以為王志博只是說說,畢竟王志博還在青州上學,時間不說緊張但也應該不會太充裕才對,但是他點進王志博的相冊里看了看,發現王志博最近一段時間,每天都會發各種喝酒談事,乃至是四處考察的小視頻。
看上去,倒像是真的輟學和王靖做起了生意。
并沒有每條朋友圈下,都有他認識的一些人在底下評論,在打聽他和王靖的情況。
而王志博也是每條都回,都是吹噓王靖現在怎么樣怎么樣,混的有多好,多有錢之類的。再就像之前找他時說的那樣,邀請那些評論的人來青州玩。
說安排他們吃大餐,又要領他們去哪玩的,張揚的不得了。
但是看評論的回復,還真的有很多人生出了極大的興趣,對于放假去找他們表現的躍躍欲試。
真是對虧了有自助取票機的存在,不然我可能再多排半個小時,都取不到。
易少東這時候也已經取完票,從取票大廳里走了出來,秦銘也不再看手機,隨后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從臺階上起身站了起來,伸手接過了易少東遞來的車票。
你小子是不是受刺激了?
易少東將車票遞給秦銘后,突然狐疑的問了一句。
什么意思?
你竟然買了兩張商務座的票。我當時取票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因為票是秦銘買的,所以易少東一直以為,以秦銘節儉的習慣,肯定只會買最便宜的車票,結果沒想到秦銘竟然買了最貴的商務座。
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嗎,活著的時候就該多享受,真是受益匪淺啊。
秦銘笑了笑,隨口回了一句,易少東有些不信的看著秦銘,又追問說:
你別諷刺我,你和我說實話,是二等座和一等座都沒票了,所以你才買的商務座嗎?
不是,我就是想多花點兒錢,行不?
我以后不但坐火車要買商務座,坐飛機也要買頭等艙,住酒店也要住最好的,你信不?
不信。易少東堅定的搖了搖頭,繼而吐槽說:
就你連件牌子衣服都舍不得買,就別和我在這兒吹牛了。
那我們走著瞧。
秦銘不愿再多說,隨后快步朝著候車廳走去。
下午,陳超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學校的宿舍,不過他回來的時候,宿舍里空無一人,也不知道他那些比較宅的室友們,這會兒都去了哪里。
他是從警局回來的,因為在經歷過昨晚的事情后,他早上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報警。
但是當警察趕到那間旅館的后,卻沒有在旅館發現任何不同尋常的東西。
無論他怎么提醒警察,怎么告訴警察,在他的面前存在著很多裝著人頭的柜子,存在著那個穿著白大褂的惡魔,可是警察們都像是瞎了一樣,根本看不到。
事實上不只是警察看不到,就連旅館的老板,以及因為警察的到來,從隔壁房間里跑出來看熱鬧的住客,也都看不到他說的那些。
只有他自己能夠看到那些東西,能夠看到它。
就像它昨晚對自己說的那樣。
我該怎么辦?
陳超坐在宿舍的床上,恐懼的抓著自己的頭發,可別說是想出應對的辦法了,他到現在都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因為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也太過離奇了。
他竟然看到了一個別人都看不到的惡魔。
陳超在惶恐不安的坐了一會兒后,他便開始用手機在網上搜索起來。
開始尋找起,能夠對付惡魔的辦法。
他將自己的經歷發布在網上,然而比起給他想辦法,提建議的人,更多的人是在給他發666,希望他能將這件事的后續寫出來,最好是讓主人公死的慘一點兒。
因為不慘,怎么能凸顯出那個惡魔的可怕。
我tm說的都是真的,你們這幫沙比,以為我是在講故事嗎!腦殘嗎!
陳超被氣的夠嗆,但是他也就只能自己在宿舍里,這樣發泄的罵上兩句,不然還能怎么樣呢?其他人又看不到那個惡魔,看不到那個恐怖的房間,他就連解釋都沒法解釋。
沒有在網上找到靠譜的網友,陳超則又進了幾個那種能給人起名測命的網站,打算花錢咨詢一下,看看那些所謂的高人,是否會有解決的辦法。
如果有效最好,如果沒有……他恐怕就只能遵循那惡魔要求去做了。
不然的話,他很可能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