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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有問題?”韓允鈞微微蹙眉。若是她真發現了不妥之處,為什么之前不提醒?
婷姐搖頭:“問題倒沒發現什么,只是鬼話連篇,專會哄人,若他猜測出了我們的來意,編出這么個故事來,也是極有可能的。”
“他應該沒有撒謊。”蕭明珠也不知道自己這份篤定是從何而來,也許是青城的那份決絕,也許是他的恩怨分明。這樣一個好人(鬼)還要與郭四糾纏上三世,還真有些可惜。
婷姐笑了,她想起了自己初次和蕭明珠見面的場景,她也是簡單的判斷之后,就輕易的信了自己,然后一直到現在。這讓自己總不自覺得,想要對得起她的這份信任才行。
她話語兒一轉:“若他說的都是真的,那金靈芝可就不簡單了,我們至少要先弄清楚,她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才好知道該如何應對…”任務者、穿越者、重生者、異能者、甚至本土的山精野怪…每種都是不一樣的。
“什么東西啊…”蕭明珠不由得心下一緊,這著實是個大問題。她目光隱隱一沉:“如果金靈芝真有那奪人氣運之能,郭四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的,只要盯住了她,就會找到真相和破綻的。”
韓允鈞贊同她的這種看法,出聲打斷了她們這沉悶的交談:“騾子和馬,總會有人能分辨的,至少,我們找到了關鍵,就不怕沒有結果。”
“對,王爺說得是。”蕭木石已經完成了最后的施法,將之前被陰氣控制的黑甲衛和王府侍衛都一一喚醒了過來。他們多少都受了點傷,輕的只是胸口郁悶,有些喘不上氣;重的是吐血不止,丟了半條命,幸好沒有人員傷亡。
黑甲衛的統領和玄鐵緩過來后,根本就不敢在這里多做停留,忙催著韓允鈞他們回府。韓允鈞見蕭明珠不停的打著呵欠,知道她也困乏了,就沒再多做停留,立即打道回府。
半路上,馬車突然停下了,外面傳來了雜亂聲,馬車里除睡得正香的蕭明珠外,所有人都警戒了起來。008更是直接踹醒了038,兩統開始做三百六十度的大搜索,尋找一切可疑的線索,以及危機。
很快,就有人回來稟報:“面前發現了一輛的普通的馬車,屬下們在馬車中找到兩個已死的民婦。”報信者遲疑了一下,硬著皮頭道:“那兩個民婦的身上并沒有傷口,也沒有中毒的現象,反而像是…壽終正寢。”
他知道自己的說話很詭異,但是…事實就是這樣。
韓允鈞瞇了眼,大半夜的宵夜時間,一輛馬車是如何避開巡邏的兵士到花枝胡同的,而且死了人,一死就倆,還壽終正寢!要不是他是臨時改道走這邊的,還真要認為這詭異的馬車和死人就是沖著他們來的。
“我去看看。”婷姐撩起簾子就下了馬車,蕭木石忙緊隨其后。
韓允鈞為了謹慎起見,將蕭明珠也給搖醒了。
“又死人了?”蕭明珠揉著半瞇的眼睛,呵欠一個接著一個,腦子明顯還沒跟上眼前的局勢。
“是的。”婷姐他們回來了,一臉的嚴肅:“并不是什么邪陣。而且,她們也不知道自己的死因。”
蕭木石臉色鐵青,“那兩人的死法著實詭異,一點線索也沒有;而且死的時間還很短,尸體都沒完全變冷。”
“兩個活人一輛馬車,難不成是飛過來的?”蕭明珠懶洋洋的靠在韓允鈞的肩頭,眼睛依舊是半瞇不睜的。當然,她也沒忘問008它們;有沒有什么不尋常的地方?
008小聲道;除了發現這四周盯梢的人不少外,倒沒其它的發現。但那些人一個個都是蒙著頭捂著臉的,它也分不出來哪是皇上的人,哪是王爺的人,哪里是其它王爺以及各路有道之士的手下。
韓允鈞似乎也想到了,他叫進玄鐵,讓他安排一隊人馬守著馬車,然后去大理寺找人過來驗尸,私下里去查查四周的暗探們。
玄鐵應身出去了行事,馬車再一次起啟,寂的巷子道隨著大理寺的大門被敲開,開始喧嘩了起來。
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宅院頂上,爬著的黑衣人見馬車遠去,悄悄的抹掉額頭上的汗,如同蚯蚓般輕輕的挪到背陰處,無聲無息的跳了下來,然后藏進了屋里,換掉了身上的黑衣,塞進了還沒熄滅的灶臺中,直到所有都燒盡,沒有留下一片衣角。
那黑衣人自認為自己行事非常的小心,不會露出半分破綻,豈不知他所有的舉動,盡數落在另一個人的眼中。
次日一大早,小冬子揉著眼睛起床,將腳套進靴子里,剛一站起,就大叫著摔回了床上。
“冬管事…”端洗臉水的小廝忙快步跑過來:“您怎么了?”
“小兔崽子,是不是你搞的鬼?”小冬子罵著,將靴子脫了下來,倒過來往下一倒,里面滾落出兩粒尖尖的石頭子,還有一個紙團兒。他顧不上腳疼,忙彎腰將紙團兒揀起來,紙團上歪歪扭扭的寫著鎮國侯府幾個字。
鎮國侯府?小冬子吃驚,忙套上靴子,一拐一歪的沖到正院,心急火繚的等著王爺起身。
一個時辰后,蕭明珠起身,見到紙條,她醒了大半。她不認得上頭的字,但她記得上頭暗夜的暗號。那家伙成天神出鬼沒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但他知道自己與賈豪仁的關系,不會無緣無故寫下這幾個字的,只怕是他又發現了什么。
韓允鈞道:“別急,我已經讓人去找豪仁了,等他過來,我們再一起去問暗夜。”
蕭明珠匆匆洗漱,連早飯都吃得食不知味,聽到賈豪仁來了后,就迫不急待的拽著韓允鈞去書房。
關上書房門后,玄鐵喚了兩句,后窗悄然推開,暗夜無聲無息的進來,站在背光的角落里。他也不拐彎抹角,直言不諱:“昨兒我怕王爺他們遇險,一路護送。花枝胡同那兒時,我發現了一個行蹤詭異的人,而那人,直接進了鎮國侯府,直到天亮,也沒有出來。”
說著,他還從懷里取出了一張用木炭草草畫出來的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