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珠冷冷的笑了兩聲:“那柳姑娘死了沒有。35xs”
夜五道:“柳姑娘并沒有尋短見。估計是那日姑娘在胭脂樓與林大夫人他們會面,事后柳姑娘暈倒,被急急送去了醫館的事兒,被有心人瞧在了眼中,拿來做文章了。”
幾天前的事兒,現在才拿出來做文章是不是晚了點兒,說出來誰信,除非…
蕭明珠在軟榻上坐直了身子,半瞇著的眼睛里透出了利光:“可知風聲是從哪里放出來的。”
柳蘭芝沒有上吊,那就是有人存心要污蔑她了!
只是,她是這么好污蔑的嗎?她們啊,還是太小看她了,真以為打著林家的牌子,就可以由她有所顧及?
夜五道:“是林大姑娘。”
蕭明珠涼颼颼的目光在夜五臉上劃過,不緊不慢地道:“讓你在我身邊,委屈你了…”
夜五的話擺明了就是有敷衍,就憑林箏,一個才進京幾日的姑娘家,人生地不熟的,能在一夜之間放個風聲傳滿整個京都城?身后必定有人相助的。她就不信夜五沒有查到背后幫林箏的人。
夜五立即單跪跪下,頭低俯在在膝蓋上,道:“屬下不敢。屬下確實是發現林大姑娘在逃離寧府的那日,曾撞上了楚三姑娘的車,被楚三姑娘送去了醫館。但據屬下所知,她們并沒有交談過什么,所以屬下不敢貿然稟報,怕讓姑娘誤解。”
是楚琳兒啊,怪不得!也是,楚琳兒可以隨意與她的系統兌換道具,幾乎是一個作弊一樣的存在,她要是存心去接觸林箏,然后有所圖謀,夜五必定是發現不了的。
只是,那楚琳兒不是被楚家關起來了嗎,怎么又可以跑出來蹦噠了呢?
“你稟報王爺了嗎?”
夜五頭沒抬:“沒有姑娘的允許,屬下不逾矩。”
他們現在是姑娘的人,就只能忠心于姑娘,哪怕是王爺,沒有姑娘允許,他們也不敢透了消息。
蕭明珠想了一會兒,才道:“去遞個話。”
事關楚家,還是與韓允鈞打個招呼好了,反正也不影響她的任何決定。
瞧著夜五離開,她起身:“繡兒,吩咐馬房備車。”
商嬤嬤一聽就知道她要去寧府,她放下手中的活兒,開了柜子尋出件外出的新衣,示知春去熨燙一下,打開首飾匣子,取了象牙梳準備給她梳整頭發。
蕭明珠避開了:“不用梳了,這樣活動起來更自在。”
她又不是出去相看的,需要打扮得那么漂亮做什么,而且復雜的發髻滿頭的發飾動起手來都不方便。
那邊都有人被她逼得上了吊,可不得過去瞧瞧。
不過啊,要是沒有人上吊,那也得給她吊起來幾個!
只是這事兒打人容易,吊起來也容易,事后一但講起理來,還有點麻煩。最好是有幾個人陪同她一塊兒去,到時候能給她做個證,這出戲才唱得歡快。
可是證人找誰來當呢?丁微,鄭湘衣都成了人婦,哪能像她這樣自在出入府邸那蕭清荷也在備嫁中,不方便與她竄門走戶的。
叫上韓允鈞,那未必顯得太仗勢欺人了,雖然她對林箏他們極為討厭,但終究是自己母親的親人,打罵也得背著些人才好。
最后她想來想去,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只得放棄了這個念頭。
馬車才駛出國公府的大門,她又瞧見了韓允鈞的馬車,她氣呼呼的跳下馬車,過去揭開車簾就埋怨:“這次不用你跟著,終究…”終究是家丑。
韓允鈞笑道:“我不跟你去寧府,只是外頭傳了那樣的風言風語,我想著你需要點幫手,所以讓人去替你請了。”
“請了誰?”蕭明珠來了興趣。
韓允鈞故意賣了個關子:“不急,你到玄武大街的萬全堂,見到小冬子就知道了。”
被吊了胃口,蕭明珠很小氣地扭頭就回了自己的馬車,走時沒有與韓允鈞打個招呼。
她到了萬全堂的門口,小冬子還沒有來,不過,她卻碰上了前來藥店里抓藥的盧檸夕和江蓮心兩人。
江蓮心瞧著她,急忙過來與她打了聲招呼,盧檸夕也笑著過來與她見禮。
蕭明珠眼珠兒一轉,眼前這兩人,可不就是兩個好人證。只是,如何將這兩人拐上她的馬車,與她一塊兒去寧府呢?
沒等她開口,盧檸夕倒是先道:“蕭姑娘可有事?”
“我確實是有事,你們可否有空,能不能幫我一個忙?”蕭明珠直截了當地問。
八面玲瓏的盧檸夕算是個了解蕭明珠個性的人,她謹慎地沒有馬上應話,可是,還沒等她想出個推脫的理由,江蓮心倒是先應下了:“我們有空。”
“那多謝了!”蕭明珠先道謝,強行將這事訂下。
盧檸夕狠狠咬了咬唇,還是不客氣地問:“不知道蕭姑娘有何事?”
蕭明珠笑道:“外頭的流言,想必你們也聽到了。”
江蓮心道:“那一定不真的。”
盧檸夕沒說得那樣直白,只道:“流言止于智者。”
“所以,請你們陪我去寧府看看。萬一真要有點什么,蓮心還能替那柳姑娘看一看。”
盧檸夕:“!!!”
江蓮心:“…”
現在拒絕,還來得及嗎?
不過,這次盧檸夕沒給江蓮心拒絕的機會:“我們去幫幫忙吧。”
蕭明珠敢讓她們一塊兒去,必定這事她沒做過。
不過,做過了又如何,就以五皇子與逍遙王的關系,她也得站在蕭明珠這邊。
隨后,小冬子領著三位穿著朝服、跑得氣喘吁吁的太醫也匆匆趕到了。
蕭明珠嘴都笑歪了,敢情韓允鈞在聽到風聲的第一時間,就讓人拿了他的帖子,去了太醫院。太醫院瞧見了他的帖子,如何敢怠慢,除了留下兩位醫術差點的太醫在太醫院里坐陣,其它當班的三位都來了,而且還是強撐著文弱的身子骨,騎馬疾奔而來的。
盧檸夕、江蓮心、再加三位太醫,這證人陣營可真夠豪華的了。
蕭明珠客氣地與三位老太醫道:“有勞三位陪我走一趟寧府了,那邊事態緊急,不可大意。”
“蕭姑娘客氣,這是在下們的本份。”資格最老的太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一邊喘一邊應道。
只要病的人不是逍遙王,讓他們去哪家看診都好說。讓他們大冬天的騎馬疾奔一場,總好過輕則被皇上訓斥,重則拉出去砍頭來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