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小說!
蕭清妍搶在蕭明珠之前道:“那我替七妹妹送一送耿夫人。”
蕭明珠嗤笑道:“好。”
當初耿夫人都瞧不上她,現在瞧不上鄭湘衣,又如何會瞧上她蕭清妍呢?可惜這些話說了沒用,只有讓蕭清妍自己去碰個頭破血流才會知道。
蕭明珠身走送耿夫人送到了花廳門口,看著蕭清妍像個大丫頭一樣,小心翼翼的陪著耿夫人走遠,她轉身進了茶房找蕭清柳,還沒坐下,一個管事婆子匆匆進來稟報:“回姑娘,許家讓人送禮來了,商嬤嬤不敢處置,讓奴婢來討個回話。”
許家還敢派人來!當初她打了許大夫人,砸了許家的馬車,還不能讓他們明白她的態度嗎?這次又厚著臉皮蹭過來!
蕭明珠騰的站了起來,毫不遲疑地道:“楞著干什么,告訴商嬤嬤,都給我一樣不拉的扔出去。”
“明妹妹,這不妥吧,眼下前門人來人往的,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呢。”蕭清柳急了忙起身勸,見蕭明珠的臉色很難看,她頓了下,還是壓低了聲音:“再怎么說,許家也是伯祖母的娘家,不看僧面看佛面。”
008捂著嘴,直樂。佛面,那死老太婆巴掌大的面子,早就撕光了吧。
蕭明珠冷笑疾步往外走。
蕭清柳急忙伸手拽,結果慢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看著蕭明珠如風一樣刮遠。她只得追了上去,路上看到了蕭清荷,也一并拽住:“三姐姐快隨我過去,明妹妹只怕要闖禍了…”
蕭明珠到前廳的時候,前廳門口的小丫頭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急忙道:“商嬤嬤,姑娘來了!”
商嬤嬤和忠伯都暗叫不好。
當他們看到許家的管事嬤嬤帶著成堆的禮物,大張旗鼓堵到府門口時,就覺著大事不好了。姑娘擺明了態度與許家是不可能和平相處的,許家還這樣往前湊,不是想強迫姑娘礙于顏面認下這門親,就是想給姑娘扣下一頂冷漠無情的大帽子。要是老夫人再從中插上一腳,只怕問題會更嚴重。
商嬤嬤本想著先將許家來人悄悄安排到一側,再派人去給自家姑娘送信,得了自家姑娘的話后,再背著人將許家的人與理給處置了。只怕許家人早就提防著這一點了,那許家管事嬤嬤在府門前就揚著大嗓門自報家門,就怕別人不知道她是許家人似的。
她讓人過去暗示了那個管事嬤嬤幾句,那人仿佛聽不懂一般,就是哪兒熱鬧往哪湊,這一時倒讓她投鼠忌器,也不好下手。她只得一邊派人給姑娘送信,一邊安排人手將正院給圍住了,免得老夫人得了消息,又出來給姑娘搗亂。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姑娘會親自來了。
商嬤嬤聞言立即驚慌的迎了出來,只見蕭明珠的面色鐵青,當下就明白許家的舉動真是觸怒姑娘了,今天的事,善了不了。
隨著那小丫頭的一聲稟報,原本坐在廳內喝茶休息的各家有頭有臉的管事們不由得都停下了動作,飛快的站了起來,屏聲靜氣等著給蕭明珠見個禮。
沒承想,蕭明珠站在臺階上,也不進門,徑直吩咐商嬤嬤:“給我把許家的人和禮都扔出去。”
將軍府眼下是蕭明珠的天下,所有的下人都被商嬤嬤和忠伯聯手調教得惟命是從了,她這一聲令下,所有的下人們都不敢遲疑,押人的押人,搬禮盒的搬禮盒,通通往外扔。
將軍府的門口也因為這事亂成了一片,看著被丟出來的人,砸出來的禮盒,以及被如狼似虎護院砸爛的許家馬車,旁人都忍不住退后了幾步,與許家人拉開了距離。
那許家的管事嬤嬤臉都嚇白了,摔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可是看著立在府門前的商嬤嬤,別說咒罵,連一句怨言也不敢有。
商嬤嬤站在門口,笑容依舊,但態度強橫:“各位慢走,不送。”
許家的下人們只得揀起摔得滿地的禮盒,灰溜溜的走了。
門口各府的管事也都看明白了,看來,將軍府和許府的恩怨,依舊沒有化解的可能性。眾人紛紛像看熱鬧似的看著被趕出來的許家人,都盤算著回府后如何講給自家主子聽。
蕭明珠得到了商嬤嬤的回話,這才心滿意足的往回走,急急趕來的蕭清柳和蕭清霜站在角落里,將剛才的一切看在眼中,打心底震撼。
“她還真敢做得出來。”蕭清柳嘆息,許家終究是伯祖母的娘家,蕭明珠就不怕徹底得罪伯祖母嗎?
蕭清荷也有同感:“她背后有人撐腰,當然底氣足了。”
蕭清柳搖頭:“這絕非是靠山的問題,而是底氣,她全然就沒在乎過什么。”
就算她處在蕭明珠的位置上,也是做不出這樣的事來的。
她會顧及許老夫人,顧及自己的顏面和名聲,那就只能委屈自己了。
而這一切,仿佛對蕭明珠根本就沒有約束力。她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受半點委屈,也不妥協,估計她都沒考慮過,這樣做會不會影響她在皇上和二皇子心中的印象。
蕭清荷驚愕,隨后也默認了,她隱隱覺著自己之前向蕭明珠妥協,將會是自己這一生中做得最明智的一件事。
當許家管事嬤嬤領著下人,拖著那被砸得西爛的禮物回到許家時,許大夫人徑直讓人將這些東西送到了正院,許老太爺看著那一堆“破爛”臉色非常地難看,拍著桌子大罵:“他將軍府,真欺人甚!”
晚點的時候,正院里的許老夫人也得了消息,她徑直被氣暈了過去,旁邊的人掐人中的掐人中,捏虎口的捏虎口,好一番折騰才將她給救醒,她同樣也罵道:“蕭明珠,你欺我太甚!”
蕭明珠哪里知道這些事情,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
趕走了許家人后,她就借口被氣壞了,不愿再出面了。蕭清柳和蕭清荷見勢不好,拉扯被耿夫人狠狠打擊過的蕭清妍告辭離開了將軍府。沒有了外人的打氣,蕭明珠馬不停蹄地爬墻,去找韓允鈞訴說自己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