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喜歡電影,阿布就投其所好。
給俄羅斯電影帶來了復興的生機,就是他的機會。
《守夜人》的成功還遠遠不夠,遠達不到一個超級大國應該有的層級。相比之下,為俄羅斯“培養”出一位能夠殺入好萊塢的大導演,才是真正的體面!
沒辦法,他不得不這么做。
普京上臺之后,已經整治了一大批金融寡頭,包括霍多爾科夫斯基、古辛斯基、別列佐夫斯基在內的諸多大富豪,要么鋃鐺入獄,要么流亡海外。
當年,阿布也受到了指控,險些深陷囹圄。
不過,后來參與調查他的檢察官,爆出有過招妓丑聞,他和兩個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的視頻甚至在電視臺上都播放了出來,案子隨后不了了之…
十年前,阿布在努力的奉承葉利欽,成為了葉利欽家族的提款機。現在,普京又成了他主要的攀附對象,在不遺余力的示好。
對于阿布的想法,唐恩已經搞清楚了。
不就是把提莫·貝克曼貝托夫帶進好萊塢嘛,小事一樁!
提莫·貝克曼貝托夫有著“俄羅斯的約翰·吳”的美稱,實力頗受認可。
當然了,他比起約翰·吳要遠遠不如。
他的巔峰期,也就是拍了一部《通緝令》。約翰·吳的巔峰期,卻能傲視整個好萊塢。
阿布拉莫維奇的書房里,唐恩正悠閑的喝著咖啡。
“這么說,你同意了?”阿布略顯激動。
唐恩笑道:“我還能拒絕嗎?”
阿布目光灼熱的說:“唐恩,你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唐恩擺擺手,正色道:“我可以給貝克曼貝托夫導演提供一個機會,讓他去好萊塢拍電影。但是,一切要按照好萊塢的規矩辦。如果他的水平真不行,搞砸了電影,就只能離開,好萊塢不講情面、不養廢物。”
阿布稍作沉吟,思索著道:“五年。我的處境,你肯定明白。我需要借勢,給我五年時間。”
目前,他正在運作著一場大變革。
他的家人目前都在倫敦生活,孩子們也都在讀英國學校,他也在英國注冊了控股公司。
未來幾年,他會著重處理一件大事,他要把他持有的50的西伯利亞石油公司的股份、25的俄羅斯鋁業公司的股份以及部分俄羅斯航空公司的股份,全部轉移到這家在英國的控股公司名下。
只要資產轉移完成,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即便未來俄羅斯政局發生了不可控的變革,從法律的角度上說,俄羅斯政府能夠從他手中扣下的財產也已經為數不多了。
因為,大部分都是英國產業。
他需要時間。
一方面,利用切爾西的名聲,在英國結交下大量的上流社會人脈網;一方面,借著和唐恩的友好關系,幫他造勢。
唐恩沒有拒絕,也沒有拒絕的理由,“沒問題,如果可能…我會給他提供一個機會,拍攝A級大制作的機會。不過,那個女人就算了。”
“女人?”阿布稍稍一怔,隨即就有些好笑,“你是說葉蓮娜?我可從沒想過把她也推向好萊塢,她有自知之明。”
“哦?是嗎?”
“她以前在美國當過雜志模特,也去過好萊塢,不過適應的并不好。她更喜歡俄羅斯的生活環境。在這里,她是國寶級女演員。要不我跟她說一聲,讓她陪陪你?”
“方便嗎?”
“當然!”
阿布聳聳肩,很是無所謂的樣子。
他在俄羅斯的權力之大…難以想象!
普京打壓金融寡頭的根本原因是什么?是因為他們侵奪了國有資產,是因為太富有了嗎?
都不是!是寡頭干政!
任何一個國家的政府,都不會允許資本干政的局面出現。主流國家當中,除了韓國的資本財團壓制了政府以外,其他各國,都是政治為主、資本為輔的運作模式。
當資本過于強大,甚至干預到政治的權利結構的時候,就必然會遭到打壓。
俄羅斯如此,美國也是一樣。
參政可以,干政就得死。
連洛克菲勒家族這樣的龐然大物,現如今都要變賣家產、古董和收藏,來維持生計了。
這也是唐恩拒絕政治的原因。
擁有了恐怖的財富,又想去干預政治…你想干啥?想把國家變成私人工具嗎?不被打壓才怪。
阿布參政但不干政,尤其是不干涉最高層決策,成了他在俄羅斯生根立命,獲得普京信任的最大保障。
但是他權勢之大,不可想象。
外面的客廳里,那位文化部的官員,是副部長!是二把手!
呼之即來。
唐恩嘆了口氣,“哎,我在美國,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呢。”
阿布笑道:“工作嘛,永遠也忙不完,總要適當的放松。你這么年輕,寧可被女人壓垮,也不能被工作壓垮,你說對嗎?”
唐恩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心中,卻難免火熱起來。
葉蓮娜·科里科娃啊,俄羅斯國寶級的美女演員,試試…就試試吧!
品品滋味。
如果感覺不錯,以后可以讓阿布多幫幫忙,多找幾個俄羅斯女演員來認識認識。
除了莎拉波娃之外,他還沒怎么和俄羅斯的美女們接觸過呢。
這一次,唐恩幫了阿布這么大一個忙。
這份人情可大了去了。
遠非一個德羅巴的轉會交易能夠抵消。
只要唐恩把提莫·貝克曼貝托夫帶去好萊塢,并提供一些機會。可想而知,未來的阿布,必然會對他感恩戴德、禮敬有加。
唐恩沒有客氣,當晚甚至就留宿在了阿布家中,陪床的自然是葉蓮娜·科里科娃。
不過,第二天早餐的時候,唐恩卻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盡興。
“可惜啊,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唐恩忍不住嘆氣。
阿布驚訝的說:“不能吧?難道她敢不用心?”
唐恩搖頭道:“她伺候的很認真,不過她都生過好幾個孩子了,體驗不太好。到了后來,我也只能另辟蹊徑。”
作為男人,阿布一聽就懂了,連連告罪:“對對對,是我的忽略!倫敦這邊…管的太嚴,我也沒什么人脈關系。有機會你可以去趟莫斯科或者西伯利亞地區,我給你安排,保證讓你滿意!”
“哦?”
“就算是沒來經的小女孩…”
“等等!”
唐恩嚇了一大跳,“你說什么?我可沒那種嗜好!你難道不知道嗎?吉米·薩維爾的丑聞,就是我給揭發出來的。”
阿布恍然大悟似的的一拍腦瓜,“錯了錯了,思維慣性了。”
“啊?思維慣性?”
唐恩心中震動。
這種事還能成為思維慣性?
你們這些金融寡頭,到底在俄羅斯造了多少孽?
阿布就趕緊給他解釋了幾句。
以前葉利欽時代,俄羅斯是寡頭政治,幾大金融寡頭形成利益共同體,甚至能影響到克里姆林宮的決策。
每一周,寡頭們都會私下見面,舉行一個私密的聚會,討論一些大事方針。期間,自然會有很多放松的娛樂項目。
阿布多次參與其中,見識過很多大場面,也玩樂過不少。
這一伙人,在俄羅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還有什么道德底線和法律約束可言?還不是想怎么玩兒,就怎么玩兒。
阿布這一副表現,實在不知道他是口誤,還是真的心有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