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前輩,有一件事情我得和您說下,去見我爺爺,我估計不太方便。”陳塘望著劉一手說道。
劉一手搖頭一笑,道:“放心吧,你爺爺的嘴比你的嘴更嚴,他知道沒事!你也不想想,如果你爺爺保密工作做的不好的話,能瞞你這么久嗎?”
“也是。”陳塘點頭應了一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在北京時間晚上六點鐘的時候,陳塘和劉一手在H市國際機場降落。
在機場內,陳塘上了個廁所,將自己的西方人易容洗掉,易容成了一名中國人的模樣。
然后他和劉一手一起離開了機場。
剛離開機場,劉一手拿出手機,給陳援朝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五聲,接通了。
“狗子,出來見個面唄!”劉一手對著手機喊道。
“上次見面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以后永遠都別見了!”陳援朝對著劉一手說道。
“你確定?”劉一手問道。
“確定!”陳援朝應道。
“如果你改注意了呢?”劉一手對著手機喊了一聲。
“我決定的事情,從來不會更改!”陳援朝語氣果斷,繼續說道:“如果我改主意了,那你說咋辦就咋辦!”
劉一手笑著說道:“如果你改注意的話,今晚給我倒一晚上的酒!”
“我說了不會見你!”陳援朝開口,說道:“既然不見你,哪又怎么給你倒酒?”
“我馬上要走了。”劉一手微笑著說了一句。
話語落下,陳援朝那邊沉默了下來,片刻后,響起聲音,道:“你在哪兒?”
“XX酒店,18包廂。”劉一手說道。
“等我半個小時。”陳援朝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盡管陳援朝說一不二,但是在這種事情上,劉一手都馬上要走了,他肯定要見劉一手一面!畢竟,他們兩人出生入死太多次了,早已經是生死之交!
以前的陳援朝和劉一手,就和現在的陳塘跟蘇楊是一樣的關系。
晚上七點鐘的時候,陳塘和劉一手來到了那家酒店,然后進入18號包廂。
十幾分鐘之后,陳援朝來到了這里。
他穿著一身灰白色的老軍裝,眼眸凌厲,大步走進了18號包廂。
當陳援朝看到包廂里的陳塘時,微微皺眉。
“爺爺。”陳塘起身。
“嗯。”陳援朝應了一聲,將門關上,然后坐了下來,他盯著劉一手,說道:“你別告訴我說,你是在拿你的生死和我開玩笑!”
“我沒那么無聊。”劉一手搖頭,說道:“是真的,我還有不到一年的壽命。”
“既然是真的,那為何小塘會在這里?”陳援朝輕聲問道。
“這件事情就說來話長了。”劉一手嘆氣,對著陳援朝問道:“你還記得露易絲吧?”
“記得。”陳援朝一愣,說道:“當時在抗戰時期和NEI戰時期她都沒少幫忙,只不過在后來回國了,再一直沒有音訊,我問過你,你說她在德國結婚了,背叛了你們的感情!不過我想不明白,她既然都背叛了你,你為何一生未娶!”
話語至此,陳援朝將外套脫下,掛在椅子后面,繼續說道:“都這么多年了,說她干嘛?難不成想在臨走的時候,給自己的人生來一次總結?”
劉一手嘆氣,說道:“別人不了解我,難道你還不了解我嗎?我是那么無聊的人嗎?”
“以前不是,但不代表現在不是!”陳援朝開口,繼續說道:“說正事吧,既然提到了露易絲,那肯定是有她什么故事了。”
“不愧是你,一言就中正題。”劉一手點頭,說道:“其實當年,她并不是背叛了感情,她也不是回國,而是我逼她走的!”
“為何?”陳援朝面色平靜的問道。
陳塘坐在那里,一言不發,默默的聽著。
“因為她要殺你!”劉一手開口。
話語落下,陳援朝眉頭皺起。
劉一手將潘多拉當時的事情跟陳援朝說了一遍,也說了他和他的師兄弟跟潘多拉家族斗的事情。
說完,陳援朝嘆出一口氣,說道:“那為什么現在才告訴我?”
“以前告訴你,有用嗎?非但沒有,還給你添堵,不是嗎?”劉一手盯著陳援朝。
“你這老東西…”陳援朝望著劉一手,再次嘆氣,說道:“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總是為我考慮,從來不為你自己考慮!你什么時候能為你自己考慮一次?我可以看得出來,你很愛露易絲,露易絲對你的感情也不是假的,否則她不可能背叛FAXI斯!”
“但她終究沒有抵過她的家族,當時我沒得選擇,人生總要面臨一場艱難的抉擇,而那次…就是我這一生中最艱難的抉擇,但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依然會那么選擇!”劉一手說道。
是的,這是一種艱難的抉擇,就比如母親和父親之間只能活一個人,這樣的艱難選擇。
“繼續說其他事情吧。”陳援朝很了解劉一手,他知道肯定還有其他事情。
劉一手將夜色黎明的事情跟陳援朝說了一遍,望向陳塘說道:“小塘還是太年輕了,而且太過于依賴戰爭第六感,目前的敵人對于他來說還太早,但時間不等人!這一路上,我為你這個孫子也算是費勁了心思,也該你這個老東西上場了吧?”
陳援朝聽聞此言,嘆氣,說道:“你說你,年輕的時候為我考慮,老了,終于可以享享清福了,卻又為小塘考慮,這輩子你累不累?”
劉一手笑了起來,說道:“人生得一知己,勝過萬座金山,我師父說過,我就是這種命,半點不由人!”
陳援朝沒有回話,起身,拿起一旁的茅臺酒,打開,親自給劉一手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就要給陳塘倒。
“爺爺,我自己來。”陳塘起身說道。
“不用,就讓他來,愿賭服輸,說好了的!今天他輸了,今天的酒他倒!”劉一手喊道。
陳塘一愣。。
陳援朝笑了笑,對著陳塘說道:“坐下。”
話語落下,陳塘立即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