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百里兄,我走了。”劉一手對著百里雨樵說了一聲。
“老師。”陳塘點頭,喊了百里雨樵一聲老師。
百里雨樵拿出鴻門的門生帖,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遞給陳塘。
陳塘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兩人相繼按下了手印。
就這樣,百里雨樵開始正式和陳塘談及他對單兵戰爭第六感的心得以及經驗。
陳塘認真的聽著,不斷的點頭。
或許百里雨樵的心得以及經驗不一定適合陳塘的路,但起碼里面的很多話和道道,能讓陳塘少走很多的彎路。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三天之后。
陳塘臉色恢復了過來,也終于不用再裝樣子。
經過這三天的時間,陳塘對單兵戰爭第六感有了清晰的認識。
這三天的時間,百里彥成按照劉一手的安排進行恢復訓練,已經可以自己走路了,單看他的行走,和正常人沒什么不同。
陳塘在別墅院子里坐著,仔細的回味著昨天百里雨樵和他說過的話。
“陳兄。”這時候,百里彥成走了過來。
“百里兄。”陳塘起身,對著百里彥成微笑示意。
他很不習慣這種江湖式的稱謂,起碼中國現在很少有這種稱謂了,但海外還喜歡這么稱謂。
所以,陳塘也就這樣隨波逐流了。
“昨天我爺爺和我說了一下劉半仙前輩留下的話,我都知道了。”百里彥成望著陳塘,輕聲說道。
他說的是自己跟在陳塘身邊的事情。
“好吧。”陳塘點頭。
“陳兄,以后你出任務的時候,只要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百里彥成微笑著說道。
“到時候會叨擾的。”陳塘輕聲說道。
“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和劉兄商議一下。”百里彥成坐了下來,有些欲言又止。
“百里兄有話直說無妨。”陳塘開口。
“我的命是劉兄救的,如果沒有劉兄,我百里彥成就不可能再站起來!劉兄和我年齡相仿,年長我一歲,若是劉兄不嫌棄的話,我倒是希望能和劉兄結為異姓兄弟,你為兄,我為弟。”百里彥成一口氣說道。
話語落下,陳塘一愣。
他倒是沒想到百里彥成會說出這種的話來。
一般情況下,換成任何人,能和鴻門門主的孫兒結為結義兄弟,這是好事,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若是平時,陳塘也會答應。
但現在…他知道劉一手布的這個局。
要是結為異姓兄弟,那以陳塘的脾氣和性格,肯定不會做對不起兄弟的事情。
“當然,如果劉兄有顧慮,就權當彥成沒說。”百里彥成看到陳塘猶豫,立即開口。
陳塘望著百里彥成,深吸了一口氣。
百里彥成這個人很正,沒有任何的心眼和心機,對人也誠懇。
這點兒陳塘是可以感覺的到的。
說實話,讓他自己來掌控鴻門,陳塘還真沒興趣。
若是百里彥成為鴻門門主,到時候自己能說通百里彥成帶領鴻門為中國所用,不也達到目的了嗎?
“彥成,我不是這個意思。”陳塘開口,望著百里彥成,說道:“我的身份你也知道,一個軍人而已,比不了你鴻門的背景,我沒想到你會主動和我提起這件事,說實話…我是有顧慮,畢竟我們差距有點兒大。”
“哥哥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命都是你救的,什么背景不背景的。”百里彥成語氣嚴肅的說道。
“你們在聊什么呢?”這時候,百里雨樵和上官弘業以及百里彥成的父母走了過來。
“爺爺。”百里彥成望向百里雨樵。
“老師。”陳塘對著百里雨樵行了一個師禮。
“我準備和陳塘結為異姓兄弟。”百里彥成口直心快,對著百里雨樵說道。
話語落下,百里雨樵、上官弘業以及百里彥成的父母齊齊一愣。
百里雨樵低頭沉默了下來,上官弘業開始沉思。
百里彥成的父母相視了一眼,齊齊不言,這些事情根本不需要他們考慮,只要百里雨樵說可以,那就可以。
“弘業,你覺得如何?”百里雨樵望向上官弘業。
“可以,陳塘和小少爺都屬于青年才俊,而且陳塘對小少爺有恩,給小少爺輸血,兩人可謂是血液交融,早就綁在了一起!如果劉半仙在的話,肯定會說這是緣分,一切早已注定!”上官弘業一口氣說道。
“我也覺得可以。”百里雨樵開口,望著陳塘和百里彥成說道:“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我就擺下香堂,如何?”
“我沒意見。”百里彥成開口。
“我也沒意見。”陳塘低頭,輕聲說道。
百里雨樵和上官弘業答應的如此爽快,明顯…他們是有著某些考慮的。
很快,上官弘業擺下了香堂。
然后陳塘和百里彥成結義,喝下了血酒,對著關二爺互說了誓詞。
完事后,百里雨樵對著百里彥成的父母使了一個眼神。
百里彥成的父親領會,對著陳塘和百里彥成說道:“來,咱們去那邊聊會兒,正好讓你伯母給你炒幾個菜,咱們慶祝一下。”
“好。”陳塘和百里彥成點頭,朝著前方走去。
待到他們離開。
百里雨樵和上官弘業坐了下來,兩人相視了一眼。
“劉半仙說過,彥成得跟著陳塘,也就是說這兩個人以后得一起共事!彥成這個孩子沒心眼,太實!陳塘這個家伙雖然做事有原則,但腦子卻轉的很快!”
“這次讓陳塘和彥成結為異姓兄弟,以我對陳塘的觀察,以他的原則性,肯定會幫襯彥成,這樣對彥成來說…不失為一件好事。”上官弘業開口說道。
“說最重要的。”百里雨樵望著上官弘業。
上官弘業笑了笑,說道:“最重要的一點兒是…以陳塘的原則性,他不會對自己結義兄弟下手!這也是為了防止以后陳塘窺覷鴻門!當然,這只是我的防人之心!畢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百里雨樵笑了起來,指著上官弘業說道:“這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