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護衛森嚴,紀太后本身手中就有一支只聽命于自己的皇宮侍衛。
因為宮中傳說先帝顯靈,她便讓這支侍衛在慈寧宮中嚴防死守,慈寧宮上上下下的宮人內侍最近精神都繃的很緊,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能引起他們警覺。
在肅靜的慈寧宮,宮女的尖叫格外響亮。
侍衛們立刻第一時間出現在門口,殷茹不是不想阻止,可她身體無力,腦子也不大清楚,根本沒辦法讓還沒進門的宮女停止尖叫。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錦被卷上自己的身體,盡量讓最少的人看到她大片大片白花花細膩的肌膚。
拽動錦被,殷茹這才驚厥自己身邊有人,腦子突然似炸開了一般,即便她身邊的人是顧誠,也不成啊,她是蕭越的妻子!
歷朝歷代對女子來說,紅杏出墻都沒好結果。
捉奸陷害也是屢試不爽的手段,殷茹也做過,斷沒想到有一日她自己也會中招!
殷茹是絕色美人,她清楚知曉自己對男人的吸引力有多大,雖然時常迷惑男人,她卻把底線守得很嚴,從來沒有給過男人近身的機會,除了…除了蕭越。
當時她還是待字閨中的處子,被蕭越連哄帶騙成就好事,蕭越承諾一定會娶她,她才委身蕭越的。
后來蕭越違背承諾,沒有來接她,她只能回頭去找顧誠,并嫁給了顧誠。
是顧誠算計報復她?
殷茹看清楚錦被子下藏著的渾身的男人…失魂落魄的喃嚀,“怎么會?怎么會是他?!”
秦王年輕英俊的臉龐此時落在殷茹眼里顯得格外猙獰,如同拖她下地府的惡鬼一般,竟然是秦王!
不是顧誠做的,他不可能這么絕情。
可是她明明約了顧誠,為何顧誠不去?
莫非有人提前知曉了?
殷茹的手伸向秦王的脖子,還在熟睡的秦王驚醒,呼吸不順,死命掙扎,“你…你…”
他的力氣要比殷茹更大一些,順利掰開殷茹的手,趴在床邊大口大口喘息著,“你個瘋婆子,想要本王的命不成?”
站在門口的宮女和侍衛看清楚太后娘娘的床榻上睡的人后,齊齊后退了幾步,秦王…太后娘娘的孫子,經常來慈寧宮向紀太后請安,陪伴紀太后,在六皇子被皇上嫌棄后,在諸多皇孫中,秦王是最得太后娘娘寵愛的一個。
他竟然在慈寧宮和有夫之婦偷情,一個宮闈的罪名就能讓秦王徹底的身敗名裂,要命的是他偷情的對象竟然是殷夫人!
曾經的靜北侯夫人,蕭越即便不如往日執掌蕭家有權優勢,但誰也不能小看蕭越。
風華絕代的殷夫人在很多男人眼中是完美的女子。
難道殷夫人本性就是好淫的?
在慈寧宮發生這樣的事兒,宮女是不敢隱瞞的。
恰好此時,紀太后被趙皇后的人送回來,宮尚宮見到寢殿門口堵了許多宮人侍衛,曉得發生大事了,看清楚是殷茹后,立刻給趙皇后送信。
秦王緩過一口氣,“…你怎么在本王的床上?”
門口的傳來一陣陣嗤笑,秦王此時裝傻也太愚蠢了,和殷夫人是裝傻就能躲過去的?
殷茹裹著被褥下了床榻,對著不敢看他們的宮女和侍衛,極快的辯解,“我是被冤枉的,同秦王…我們什么事也沒有,我被迷昏了,根本就不知發生了什么,你們要相信我,相信我!”
“相信誰?”
趙皇后的聲音傳進來。
侍衛和宮女向旁邊散去,并且跪伏下身體,來人好多啊,幾乎有頭有臉的人都到了,往日難得一見的朝廷閣老一下子齊聚,額,還是少了一人,最新入閣的顧誠不見蹤影。
殷茹面若死灰,見到顧明暖,怒從膽邊生,一手擋著暴露的身軀,不顧蕭陽就守在顧明暖身邊,直沖過去,“是你,是你,對不對?是你這個賤人陷害我,顧明暖,我上輩子到底欠了你什么?讓你百般陷害我?啊,就算我對不起你,那也是上輩子的事了。”
她張開的手狠狠向顧明暖臉上輪去,蕭陽隨意一擋,握住殷茹殷茹的手腕,向后一推,殷茹后退好幾步,重重摔在地上,卷在身上的錦被花落,大片的肌膚裸露著。
男人們一個個目光變得曖昧,殷茹的身材那是萬里挑一的,生過兒女后,依然如同處子少女,不,比青澀的少女妖嬈,細腰豐乳,波瀾起伏,每一處都似上天的杰作。
命婦們紛紛暗啐了一口,“賤人!狐媚子!”
秦王向床里面躲去,不是顧誠…顧明暖頓時心情好上許多,蕭陽讓她相信顧誠,可她永遠無法忘記顧誠曾經對殷茹有多癡迷。
“你到底是我夫家的侄媳婦,我就算再不得意你,也不會損害蕭家的名聲。”
顧明暖冷冷的說道,“發生了這樣的事兒,你卻只能想到是我在害你?殷茹,你輸的不冤枉,在你心里從未在意過蕭家的臉面。”
“不是你…那是誰?”
殷茹腦子里成了漿糊,除了顧明暖外,別人很難不動聲色的算計她,殷茹的警覺性并不低,掌握了如何讓被她影響的男人不敢碰自己。
“我約了顧誠…”
眾人嘲弄鄙夷的目光令殷茹格外難受,她仿佛被遺棄了,誰都能侮辱嘲諷她,她仿佛受傷孤獨的小獸蜷縮著身體,“不是,我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越王殿下還不打算處罰秦王?”
顧明暖直指同樣蜷縮著身體的秦王,“一個巴掌拍不響,能在慈寧宮無聲無息于殷氏私通的人,除了得紀太后寵溺的秦王,還真沒旁人了,秦王做出這等畜生不如的事兒,絲毫不似先帝的英明,我有理由懷疑秦王根本不是先帝皇子!”
越王瞇起眼眸,淡淡的說道:“燕王妃太過武斷了,未必就是秦王主動,怕是殷氏故意勾引他的,他的確不如先帝良多,但龍生九子,種種不同,他還年輕,經不住誘惑,一時糊涂,才被殷氏誘惑,本王相信他的品行…”
“犯下大錯的人是兩人,越王為何把錯都推到殷氏身上?”
被幾名官員簇擁,顧誠邁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