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爾還是逃出來了,但是他知道自己能逃出來主要是因為那群圣潔衛士的超凡者沒認真攔截自己,他差不多是在一片歡送式的詭異笑容中落荒而逃的。
然而在弗拉基米爾看不見的后頸處,一處淡紫色的細小花紋正在綻放。
弗拉基米爾在基斯里夫堡的夜幕下沒命的跑,靠著自己過人的身手一路上干掉了三個圣潔衛士僧侶團的成員,因為職業習慣問題,只要有時間他就會冒險檢查死者的尸體。
被干掉的超凡者普遍都缺乏戰斗經驗,最少是缺乏超凡者的戰斗經驗,三個人中有兩個在近身戰斗中使用的都是街頭混混斗毆式的招式,他們身上的傷痕和紋身也證明了他們的來歷。
“弗拉基米爾,現在你被任命為城內所有玩家的領導者。”楊季諾夫的消息直接插進了弗拉基米爾的視網膜上:“給你六個小時時間集結玩家,十二個小時后,配合城外的玩家尋找機會,進入冬宮。”
“長官,我現在可能有點忙!”弗拉基米爾躲在一座小橋下面,這是一戶富人家的花園,這里距離冬宮的直線距離不到一千米,他冒險躲在這里是為了搏一搏燈下黑的可能,那幫圣潔衛士人數太多了。
弗拉基米爾大致算了一下,如果這幫人是在全城范圍內均勻分布的話,那他們的人數肯定不止八千人。
“敵人的數量遠超之前情報的預估,卓雅已經戰死,我現在正在尋找可靠的藏身處。”弗拉基米爾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一邊回話:“我之前上報的有關混沌的消息,現在確定了么?”
“沒有,我們安排了多名偵察人員在空中略過,暫時沒有發現混沌氣息。”楊季諾夫很快回復:“不過新華夏來的同志當中有個很出名的混沌獵手,他會提前一步進入城內支援你們,現在上報你的具體位置,以及沿途是否有高度超過三十米的建筑物。”
弗拉基米爾摸不著頭腦的報上了自己的坐標,又小心翼翼的眺望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高度超過三十米的建筑物,才問道:“這是要干什么?”
“你的支援就要到了。”楊季諾夫恢復了一句。
“沒問題吧?”在城外,楊季諾夫看了徐逸塵一眼:“我們沒法確定城內是否有混沌勢力插手,但是弗拉基米爾是個可靠地情報人員,他上報的消息值得信任。”
“沒問題,我會親自驗證那里的情況。”徐逸塵點了點頭:“我總能找到它們的馬腳,只要你們那個潛入系統真的有效。”
楊季諾夫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沒辦法......
在徐逸塵身后,一個剛剛被架裝起來的大型投石機已經做好拋射準備,這就是毛子們給徐逸塵準備潛入系統,直接把他扔進去。
這是毛子們從綠皮那學到的手法,在前線上綠皮經常把綁著炸彈的屁精甚至綠皮本身通過這種投射裝置直接扔進了人類防線里。
毛子們現在也精通這一手,最少他們在計算彈道和落點的時候比綠皮強多了。
那個操縱投石機的毛子玩家拍著胸口對徐逸塵保證道:“你放心,落點誤差范圍絕不會超過十五米,我們以前經常‘實彈’聯練習。”
“他們也和我一樣重么?”徐逸塵有些不太適應這種潛入方式,不過這是毛子們經過多次研究后認為最可行的潛入方式。
那條下水道徐逸塵的體格進不去,而且下水道那條路線現在已經被圣潔衛士僧侶團發現了;傳送法術現在對徐逸塵來說絕對是被送命的選擇,奸奇大概率會干擾他的傳送過程,而且基斯里夫堡本身也擁有完善的法術防護系統,讓傳送法術無法精準定位。
操縱投石機的玩家嘿嘿一笑:“這只是數學問題而已,小意思,達瓦里希,我能行!”
說完后那個玩家就掏出伏特加猛喝一口,然后粗暴的調整了一下投石機的角度,用轉盤把拉力校準到最大,用一柄大錘砸下了固定用的楔子。
徐逸塵就這么被‘扔進’了基斯里夫堡,不得不說毛子制造大型投石機確實很魔幻,這玩意主體是用金屬構架的,絞盤是靠魔晶石驅動,力量大的可怕,足以讓徐逸塵在空中劃過七八公里的距離。
當然,這是在他開啟了反重力符文翼之后,在空中大幅度消減了自己的重量。
弗拉基米爾就這么懵逼的看著一個巨大黑影砸在距離自己右側十五米左右的大街上,濺起來的石塊都打在自己臉上了。
當徐逸塵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下面還壓著兩個穿著淡紫色袍子的行人,從肢體姿勢來看應該是沒什么搶救價值了,在他身邊還有七八個穿著一樣衣服,被震倒在地上,正沉默著往起爬的人。
出于一個戰士的直覺,徐逸塵確定這些穿著統一服裝的原住民是敵人,并且付諸于行動,帶著巨大指虎的鐵拳在一瞬間就悄無聲息的制造了一地尸體。
弗拉基米爾悄悄爬上了墻壁,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這個藏身處是不能用了。
徐逸塵把尸體一具一具扔進了弗拉基米爾藏身的院子,就這么站在大街上:“弗拉基米爾?”
“是我。”弗拉基米爾看了一眼那堪比尤里的大個,放棄了繼續潛伏的打算。
“帶我去你發現的那些尸體。”徐逸塵看見街角又出現了一隊穿著紫色袍子的巡邏衛兵。
這幫超凡者倒是很明智,在看見徐逸塵那一刻,他們就抬手往天上釋放了一顆紅色信號彈。
然后徐逸塵仿佛聽見了千軍萬馬在匯聚的聲音,不斷有更多穿著紫色袍子的衛兵從各個街道涌出來,短短幾秒鐘時間就有數百人把整條街都堵的滿滿當當。
徐逸塵看了弗拉基米爾一眼,這些人肯定不是剛剛集結起來的,這個毛子玩家搞不好之前就跟躲貓貓一樣,跟這些抓捕者只隔了一墻之隔。
弗拉基米爾的臉色脹的和豬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