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發后改,改完沒這行字 從遠南到黃土區是一段漫長的旅途,好在艦隊來的時候已經完成了探索航道的瑣事,帝國方士們也通過魔法的方式確定了風向和洋流,所以他們回去時間只需要來時的一半,不過那也是一段長達二十七天的路程。
尤頓海姆人熟悉大海,但是他們從未離開陸地如此遙遠過,第七天的時候,一個尤頓海姆人狂戰士試圖在水手們沒注意他的時候從船上跳船逃跑。
被人救回來之后,他坦白自己只是想游泳回家。
玩家們接受過完整的教育,對天文地理都有所了解,他們對這個世界有基礎認知,所以他們不會恐慌,但是這些原住民們不同,他們又不少人還停留在天圓地方的境界上,他們會對那些玩家們習以為常的東西感到恐懼。
看見那一幕,徐逸塵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他想起了那位特殊辦公室出身的船長:“他們太蠢了,沒有形成自己的思維廣,結果被混沌界的信息瞬間沖垮了。”
人類面對混沌時的瘋狂,看起來和那個接受不了廣闊大海的尤頓海姆人沒什么區別。
徐逸塵一方面覺得有關部門的特殊辦公室就像一扇窗戶,試圖讓人類在未來的災難中提前獲得一點知識,盡管它很危險,但卻讓人類有希望幸存下去。
但是特殊辦公室的全軍覆沒,證明了這條路的危險性。
另一方面,來自灰騎士最高大導師的警告依然在他耳邊回蕩:“不要試圖接觸混沌,不要試圖理解混沌,戰斗,只有戰斗和頑固才是文明對待混沌對正確的方式。”
他的世界確實靠這樣的方式生存了下來,但是那種黑暗的生存方式讓徐逸塵都感覺要無法接受。
徐逸塵感覺自己有些迷茫,無論是來自邪神的重視,還是其他人的期待,都讓他感覺到自己肩膀上肩負的重擔。
他這輩子都在按照命令行事,日常生活中除了訓練就是訓練,這種刻板的軍人生活造就了他的性格,把他塑造成了現在這幅鋼鐵般的樣子,他是最優秀的戰地指揮官,但是他沒法一個人肩負起整個文明的安危。
和楊越凡合作的這段時間,徐逸塵已經看到了有關部門的態度,他們也在摸著石頭過河,對自己身上的特殊暫時只能以觀望為主,換句話說他們還沒最后定下來如何安排自己。
他相信現在船上就有有關部門的暗子,在暗中觀察自己,對自己的觀察一刻都沒有松懈過。
想必楊越凡也不能百分之百確定自己的安全新,才不肯讓自己‘蘇醒’參加那邊的戰斗,這種被自己人懷疑的滋味很不好受。
幾個亞馬遜戰士坐在船舷上,學著水手的樣子海釣,她們是整個返鄉團最受歡迎的人,每天晚飯的時候都有其他艦船的水著蹭飯的幌子來船上看姑娘。
鑲嵌寶石的小鏡子,畫著山水畫的折紙扇,宋帝國本土特產的精致點心,連帶漂亮的女士衣服都這些水手們送上了船,其中最后一樣連徐逸塵都很費解,到底是什么人帶上船的,如果沒有亞馬遜人,他們打算用這衣服干嘛?
亞馬遜戰士每天都以挑剔的目光看著這幫賽里斯人圍著自己獻殷勤,但是真正讓她們感興趣的則是那些身材高大,體格健壯,手上滿是繭子的戰士。
就像當初阿娜荷忒一樣,徐逸塵很符合亞馬遜人的擇偶標準,畢竟只要在戰場上他就一定是最拉風的那一個,擋都擋不住。
亞馬遜女王有意撮合伊麗莎白和徐逸塵之間聯姻,以鞏固雙方的關系,但是被狩魔獵人直接拒絕了,所以希波呂忒告訴身邊的侍衛們,她們可以自由競爭了。
船上的生活就是這么無聊,一大幫不能隨意下線的水手每天看亞馬遜人的大腿,一看就是一天。
“看那邊,我們就快駛入風暴區了。”船長指著天邊的黑色烏云:“這片海域被稱為風暴海,就是因為前面那片風暴區,實際上不止這一片風暴區,風暴海上一共三片巨型風暴區,幾乎封死了所有航線。”
“方士們怎么說?”徐逸塵望過去那個方向一片黑暗無邊無際,烏云中隱有閃電掠過:“三片區域正好封死了所有航線,聽起來像是某種氣象武器,肯定不是自然形成的。”
“鬼知道那玩意是怎么形成的,方士們沒什么可說的,這三片風暴區域對他們來說就像太陽,月亮一樣,一直存在著。”船長搖了搖頭:“我們的人冒險靠近核心區域偵察過,但是里面風太大了,下面有大漩渦,天上有雷云風暴,根本靠近不了。”
“范圍有多大?”徐逸塵感受著逐漸加大的風力:“咱們就這么穿過去?”
“不靠近核心范圍,我們的船能挺住,來的時候我們試驗過了,大概三天三夜就能穿過去。”船長的表情很輕松,在現實里他參加過收復瀛洲的戰役,那幫瀛洲人可是有真正的氣象武器,能隨意掀起十三四級的大風,三四十米的巨浪,他和他的船員們也一樣頂著暴風巨浪沖過了瀛洲人自殺艦隊的封鎖。
“客觀上來講,這些風暴區域限制住了混沌對海洋的污染。”船長看著遠處烏云感慨道:“我們那邊的沿海地區早就完了,不說寸草不生,也算得上鳥不拉屎,以前每年都有混沌怪物登陸攻城略地的行文,我們接手之后花了三年時間才徹底收復了沿海地區,兩年前海軍才有真正的戰艦下海,兩年里我戰死了三次,不過我打沉了四十五搜混沌戰艦!”
“你們干得不錯。”徐逸塵看見船長臉上驕傲衷心贊嘆了一句:“我根本沒想到這么快就能得到支援,也沒想到能來這么多人。”
“我跟你說我們在邊境和混沌打仗打的都快吐了,一聽說有機會能換個口味殺幾個EU崽子,報名人都快打起來了。”船長哈哈大笑了起來:“這之前只有黃老邪那伙人才有這個機會。”
聽見黃老邪這個熟悉的名字,徐逸塵也露出了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