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塵眼看著那個銀色光環變得越來越亮,為了不變成瞎子,他不得不移開視線。
在他的想象中,銀色光環的這一面只是個二維平面,而另一面則在不斷延伸,已經聯通在了行星和恒星之間,那光芒就是恒星之光。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尤里烏斯張開雙手,閉上了眼睛等待迎接毀滅,即使如此他依然被晃的眼淚橫流,并且瘋狂的吶喊著:“光和熱!世間萬物的終點!”
狩魔獵人轉身背對著能量池,感覺到周圍溫度不斷攀升,幾乎瞬間就超過了一百度,汗水流出體表直接變成了水蒸氣,血液迅速被蒸發,只剩下一灘褐色的干涸痕跡。
靠著沐浴神血的加成,他還有足夠的時間給楊越凡發條消息,在蛇王里德爾退場后,這里的玩家消息屏蔽就解除了。
“壞消息,我失敗了,永恒之井被提前啟動了。”徐逸塵用最快的速度發送著:“好消息是爆炸規模會比預計的小很多。”
“還有多長時間?”楊越凡剛剛進入游戲接到了壞消息,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但愿徐逸塵在死亡等待期間沒有下線活動活動的要求。
“很快。”再一次面對死亡,徐逸塵難得的皮了一下。
“很快是有多快?”楊越凡的嘴角抽了抽,因為他想起了一個笑話......
“五,四,三......”徐逸塵的倒計時讀秒讓楊越凡的腦門皺出了一個井字。
“一!”徐逸塵尷尬的完成了倒計時,發現自己依然站在桑拿房般的地下基地,周圍的溫度已經穩定在一百二十度左右不再上升。
尤里烏斯發表了一臉尷尬的中二宣言,張開雙臂等待了半天,沒有等到屬于他的毀滅日,也睜開了眼睛。
依然運行的魔力護盾讓他能得以站在這樣的環境中,但是尤里烏斯寧可自己現在已經被上億度的高溫所融化。
永恒之井,穩定運行了!
尤里烏斯一雙大眼睛差點從眼眶里滾落出來,他的嘴張的能塞進去一個拳頭。
這是什么鬼!
狩魔獵人回頭看著身后散發著明亮光澤的能量池,那光線柔和而不刺眼,看起來一點也沒有想爆炸的意思。
這是什么鬼 在地上,精靈法師和學者們看著腳下的大地壓著裂縫閃過一絲絲藍光,地面上殘缺不斷的魔法陣突然被能量灌滿,下一秒就因為能量回路不全熄滅。
在銀月城內,正帶著強獸人尋找書馬鶴的劍客王越突然看見周圍的路燈不斷閃爍,并且最終趨向于穩定,地面上大量復雜的魔紋線條也逐漸亮了起來。
整個銀月城都重新活了過來!
武僧封無一在城外清楚的看見一層半透明的薄膜試圖重新將銀月城籠罩在其中,結果閃爍了幾次,最終又熄滅了。
“別管書馬鶴了!控制住那個該死的魔法學院,尤其是迷鎖控制室,任何想進去的精靈,你都可以先開槍再警告!”武僧迅速給王越發送了消息:“千萬別讓任何精靈重新掌握銀月城的核心,要不然我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
“收到。”劍客王越頭也不回的帶著強獸人開始奔跑,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顯然事情發生了某種巨大的轉折。
“銀月城!銀月城重新獲得能量了!”精靈法師指著銀月城的方向,仿佛中風了一樣。
“不可能,那個人類之前說能量核心已經被偷走了,迷鎖法陣之前也確實熄滅了!”精靈學者顫抖著說道:“我們都知道,哪怕能量核心被找到,重新安裝也需要最少七天的時間來固定能量頻率,除非......”
“沒有除非,我們連能量回路都沒開始鋪設,那是下一期工程的目標!”精靈法師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破碎了:“這該死的能量是怎么傳送回銀月城的?難道是通過充能線路逆向傳輸?”
在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深坑的方向,永恒之井!
“這不可能!”尤里烏斯狀若瘋狗的狂哮:“那些更改的數據都是我隨便瞎寫的,怎么可能會成功!這不魔法!”
即使對魔法一竅不通的狩魔獵人也覺得,永恒之井的穩定運行太詭異,太不魔法了。
但是這很奸奇。
當所有人都在關注永恒之井的時候,銀月城內最高建筑——王庭紀念碑突然裂開,一道開天辟地般威能的光束筆直的射向了天空。
那是銀月城的終極武器,迷鎖法陣的最后防線,精靈們當年對魔法極限的試驗之物。
阿瓦隆之槍,這是那個它的名字,但是歷代銀月城執政官都沒有把它當成自己的底牌,因為它是需要永恒之井配套的武器,除了海量的能量需求之外,整個系統簡單的連人類都能制造。
這是凱爾薩斯的原話,因為所謂的阿瓦隆之槍只是一個能將能量壓縮并釋放的柱形法陣,連瞄準系統的都沒有。
而奸奇在百年前的埋下的法陣顯然并不像蛇王說的那樣,用來吸收永恒之井的能量,或者說它不止于此,就在剛剛,它確實從永恒之井那里汲取了一些能量,而后它在銀月城上空打開了一道傳送門,正好納入了那道阿瓦隆之槍。
沒人知曉奸奇的最終計劃,但是顯然在地面上博弈的幾方最終都處于奸奇的計劃中,就像提線木偶一樣配合著奸奇完成了整場演出。
徐逸塵無法窺見奸奇計劃的全貌,那不是他的工作,他的工作是先擰斷那個瘋子精靈的脖子,然后看看該怎么處理銀月城。
現在這里的價值可不能同日而語了,永恒之井計劃的設計圖哪有一座實際開始運行的永恒之井有價值。
全面占領,這是徐逸塵目前最直接的任務。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老楊,永恒之井開始穩定運行了。”狩魔獵人的話跨過幾千公里,傳到了楊越凡那。
在短暫的宕機幾秒鐘后,又從楊越凡那傳回了黃土區,一支專家團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立刻出發了。
與此同時,在舊大陸則傳出了一個秘聞,晨曦教會在各地教堂樹立的光輝之主的雕像,突然斷裂了一支翅膀。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