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工作自古以來都是各方勢力所發展的必經之路。
對于徐逸塵來說,有一個熟門熟路的本地人帶路,一路上省了不少事,無論是地方的混混,還是城鎮之間的巡邏士兵,都被這個叫瓦里的年輕人擺平。
不然的話,恐怕這一路就會變得有些血腥。
實際上在聽說狩魔獵人打算去程前往歌德瑞姆城之后,奧托本人是打算派遣四個衛兵隨行護衛的。
不是為了保護徐逸塵,而是為了防止有不開眼的笨蛋招惹這位爺。
不過徐逸塵拒絕了,他不想一進城就被人盯上,他已經在外面耽擱了不少時間,最好還是低調入城,低調離開。
無論奧托同意與否,徐逸塵都在當天晚上帶著安德森安排的向導在漢姆鎮消失了。
瓦里是個不到十八歲的半大孩子,只不過長的人高馬大的,看起來比很多成年人都要強壯。
當然,按照原住民的算法,男人十六歲就算成年了,女孩還要在早上兩年。
年紀輕輕的瓦里在安德森手下已經混了兩年多,家里父母都是給牛角幫養牛的農戶,還有個才四五歲的妹妹。
“大人,過了前面這座山,我們就能看見歌德瑞姆城的城門了。”瓦里氣喘吁吁的對徐逸塵說:“如果我們繞一段的路的話,就可以從集市區繞進去,剩下兩個人的進城錢。”
他們已經連續趕路三個小時了,對于徐逸塵來說這點運動量不算什么,但是瓦里已經汗流浹背了。
只不過瓦里聽說眼前這個長著黑頭發黑眼睛的男人一天不到的事件里就殺了一百多人,對方不喊休息,他根本不敢提。
“休息一會,我們從城門進城,不要擔心錢的問題。”徐逸塵看著已經精疲力盡的向導,下達了原地休息的命令:“歌德瑞姆城你很熟悉么?”
聽見可以休息了,瓦里不顧滿地的野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以前是城里的皮匠學徒,大人,后來才因為偷學師父的制皮技巧被發現,才跑回漢姆鎮的。”
年輕人的語氣中透露著一些不甘,顯然對當時的事情有些其他看法,憋在心里。
“這兩年里每次牛角幫到城里販賣貨物也是我跟著跑,所以城里的事情我還算熟悉,只不過港口區我沒法幫您接上頭。”瓦里以為對方是擔心自己對城市不熟悉,趕緊說到:“那些港口區的大商人看不上我們這些小打小鬧的,所以......”
“無妨,你只需要把我帶到港口區就好。”徐逸塵擺了擺手。
他手頭上有錢,又有身份,還穿著一身的魔法裝備,只要不是眼睛不瞎,在城市這種有秩序的地方不會有人故意找他麻煩的。
港口李的商船如果有人聽說過狩魔獵人的名頭,恐怕也不會拒接一位狩魔獵人搭順風船的行為。
這個時代的很多海商,在見識上遠遠的超過了偏安一偶的貴族。
所以,徐逸塵對自己能順利找到順路的船只返回安東尼大港并不是十分擔心。
只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太想當然了。
剛到城門口,他就被門口的衛兵攔了下來。
“那個背著武器的家伙,站住別動!”剛到城門口,一小隊全副武裝的城衛軍就從旁邊的衛軍所中沖了出來,把徐逸塵和瓦里包圍在中間。
“我沒有敵意,也不想惹麻煩,我只是個過路的人。”徐逸塵將手掌遠離了的劍柄,冷靜的對衛兵的隊長說到:“我要達成船只去安東尼大港。”
狩魔獵人注意到在城墻上兩架復雜的大型弩炮也在衛兵們的操作下,瞄準了自己。
一個明顯是施法者的中年人,一手拿著白色的法杖,另一只手虛握著一個飄在半空中的珠子,從上而下的俯視著自己。
門口的衛兵沒有回答狩魔獵人的話,城墻上的施法者也沒有說話,周圍的等待入城的平民和商人們紛紛遠離了是非之地。
“放下你的武器,陌生人,我們是例行檢查!”終于,衛兵隊長走進了幾步,對徐逸塵喊道:“歌德瑞姆城最近收到了來歷不明的職業者威脅,并非針對你,請配合我們的檢查。”
徐逸塵抬頭看了看城墻上的施法者,對方似乎對自己的盔甲十分感興趣,正在仔細的觀察。
“這也是你的意思么,施法者!”狩魔獵人的聲音傳到了施法者的耳邊:“我是狼學派狩魔獵人學徒,徐逸塵,你真的打算讓一個狩魔獵人放棄手中的武器么?”
那個施法者似乎在猶豫什么,眼睛里滿是算計的光芒,這讓徐逸塵感覺到有些不妙。
歌德瑞姆城似乎真的發生了一些意外,導致如此戒備森嚴,但是那個法師再聽見自己的名字之后,所做出的反應很不正常。
一向奉行先下手為強的徐逸塵,果斷召喚出了昆恩法印,然后一把將自己的向導遠遠的扔了出去,也許他會摔斷一條腿,或者幾根肋骨,但是肯定比死了要強。
因為就在狩魔獵人打算動手的那瞬間,施法者突然大喊了一聲:“就是他,射擊!”
早在漢姆鎮就見識過這邊衛兵的組織力,徐逸塵沒有低估這些凡人的戰斗力,更何況對方會還有一個施法者的志愿,也許在城里還有更多的聽命于本地領主的職業者也說不定。
徐逸塵剛剛把瓦里扔出去,弩炮所射出的粗大弩矢就精準的飛了過來,徐逸塵轉身躲過了第一根弩箭。
然而第二根弩箭帶著金色的光澤,在空劃出了一道顯眼的弧線,接踵而來。
狩魔獵人瞬間開啟了,來不及有更大的動作,手臂粗的弩矢已經近在眼前,他歪了歪頭,讓過了弩箭的飛行軌跡。
在中,他清晰的看見在金光籠罩中的弩箭正在努力地調整著自己的方向,試圖命中目標。
只不過它已經沒有足夠的飛行距離了完成調整了,弩箭擦著徐逸塵的耳朵,帶著呼嘯聲深深的插進了泥土中。
施法者的致命小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