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簡易的營地很快就以狩魔獵人為中心搭建了起來,女巫們在這片被腐化過的廢墟邊緣,釋放靈能的時候更加得心應手。
一個小時后,報應戰團的其他人在武僧的帶領下返回了營地,經過玩家們的搜索,這片被腐化的區域是一個五公里直徑的正圓。
“所以,我們誰也沒有察覺到這其中有問題?”李彥龍用手背在自己的盾牌上來回摩擦,臉上滿是疑惑的看著戰團里的二號人物,維托麗雅。
女武士一口氣喝掉了半壺酒:“關我屁事,這種事我從來不關心。”
李彥龍默默的收回了眼神,覺得如果真的是來自混沌的陰謀,可能也不會對這個彪型女漢產生作用。
“這可不像顱骨之主的作風,看起來更像是奸奇的陰謀。”從城堡中趕來的馬克思臨時接手了整個營地的管理:“但是從你們的描述上來看,這一次很明顯是恐虐的信徒搞出來的事情,有意思。”
“頭那邊該怎么處理?”游俠叼著一根長面包,含糊不清的問道。
狩魔獵人胸口處的黑色紋路盡管沒有繼續向外擴散,但是依然保持著活性,像隱藏在皮下的章魚一般張牙舞爪的。
寂靜修女塞莉斯泰因站在狩魔獵人身邊,在女巫愛菲拉爾復雜的目光下,用自己的手指觸碰了一下那黑色觸須般的紋路。
黑色的紋路如同受到了驚嚇,瞬間縮回了心臟的位置,而處于中的徐逸塵則皺了皺眉頭,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你知道的,我的力量可以抑制這種東西的腐化。”塞莉斯泰因看著這個曾經的姐妹,低聲說道:“面對混沌,我們不應該保佑奢望,對于他來說這是最好的方式。”
“塞莉斯泰因大人,我相信他是不一樣的,在我看見的未來中,他是最不可或缺的那一絲希望。”銀發女巫立場堅定的反駁道:“正是因為他和我們不一樣,所以邪惡才會對他感興趣!”
“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如果這個還是學徒的狩魔獵人也倒向了混沌......”寂靜修女想起了自己開啟依然被暴打的場面,臉色有點難看:“恐怕此地會成為新的混沌淪陷區!”
“如果沒有他的話,這里變成一片焦土恐怕也只是時間問題。”愛菲拉爾坐在狩魔獵人身邊,低著頭用夢囈般的語氣說著讓人絕望的話語。
“別忘了你曾經是個無畏的修女!”塞莉斯泰因皺了皺眉頭:“別整天沉迷在眼前的幻象中!也許那是混沌故意給你看見的假象!”
“我知道我看見的是什么。”愛菲拉爾的眼神恢復了清明,用只有自己的聲音說道:“九十九位姐妹的靈魂,庇護著我,我必將混沌驅逐這個世界!”
在傍晚時分,如同每次都姍姍來遲的美帝警察一樣,由教會和城衛軍共同組成的探查隊出現在了營地邊緣。
領頭的是和狩魔獵人他們打過好幾次交道的圣武士賽文,他帶來了八名牧師,五名隨行保護的圣武士,和將近二十人的城衛軍。
“我們的團長因為身受重傷,在帳篷里休息,暫時沒法會客。”守在帳篷門口的李彥龍勾肩搭背的摟著圣武士賽文問到:“上次李察大人說好的那件裝備什么時候能做好啊?”
毫無城府,對狩魔獵人這些人抱有一定敬意的圣武士賽文非常誠實的回答:“應該明天就能到了吧?本來今天下午就應該到,不過傳送陣出了點小問題,好像明天會有人專門把那件裝備送過來。”
一個老成的牧師在旁邊使勁的咳嗽,年輕的圣武士還以為這里的環境讓他感覺不太舒服,有些歉意的看了他一眼,讓牧師直翻白眼。
李彥龍和維托麗雅交換了一個眼神,女武士熱情的,不容拒絕的用強壯的手臂把那個牧師直接拎到了火堆旁邊:“晚上天氣冷,老人家可得多注意身體啊!”
在人際交往方面是老油條的李彥龍,三言兩語就讓圣武士吐出了實情,或者說圣武士賽文本來就是想主動透露這個消息給他們。
貌似的皮所打造出來的裝備在教會內部引起了一定范圍的轟動,一共制作了兩件盔甲,一件在教會內部已經確定了歸屬,而另一件則屬于徐逸塵。
但是隨著狩魔獵人組織的衰弱,這件裝備現在有不少人在窺視,這一次就是有人不想放棄這件裝備,打算親自前來,“說服”區區狩魔獵人學徒,自愿放棄這件裝備的歸屬權。
那些與狩魔獵人共同戰斗的本地圣武士和牧師們中的年輕派,在聽聞這件事之后情緒很激動,但是前來“說服”狩魔獵人的家伙背景很深,李察牧師明確的告訴他們,讓狩魔獵人自行處理。
“他說,誰的面子也不用給,在遠南殖民地這一畝三分地,除了戰神坎帕斯,和他李察之外,誰的臉都不是臉。”圣武士賽文繃著臉學著李察牧師的語氣說道:“最好別弄出人命,不過也不強求。”
說完了之后,圣武士賽文在心中默念神名,寬恕自己的不敬之罪,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狩魔獵人所在的帳篷:“徐逸塵大人還好么?需不需要牧師幫他治療一下?我們都對這次的事情很不滿,就等著徐逸塵大人狠狠的教訓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一頓!”
李彥龍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圣武士賽文的問題,除了頭自己之外,恐怕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而進入了狀態的狩魔獵人,在自己的夢境中,正盤膝而坐,在他的正對面坐著一個模糊的黑色人影,兩個人中間擺放著一個棋盤,黑白相間的棋子一個一個的落在上面。
徐逸塵沒有問來者何人,因為這個看起來就像柯南漫畫中用來表示嫌疑犯的黑色人形,在頭頂上用血紅色的大字標注著自己的名字——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