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華夏內部,法務部是個鬼見愁的部門,大概十個人里面有八個是混蛋。
恩,上面那句作廢。
法務部的職責范圍很管,小到戶籍管理,公民等級調整,大到軍務整頓,對內(情qíng)報工作,綜合來說這是一個覆蓋范圍廣,極其有深度的機構。
順帶說一下,在全國范圍,法務部有超過八百萬雇員。
楊越凡是其中一個小部門的資深干員,這個部門叫——有關部門。
一般來說,楊越凡行走在外,都是直接使用自己法務部的名頭。因為這個隱藏在法務部內部的小部門,保密級別相當高。
有關部門的權限非常大,大到當你需要的時候,你可以無往不利,沒什么是部長一個電話搞不定的。
而楊越凡知道為什么自己所在的部門為何具有這么大的權利。
這個世界正面臨著一場可能會導致人類文明滅絕的災難,不是開玩笑,也不是演電影,而是他每天要處理的工作。
年紀輕輕,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出頭的楊越凡,每天處理的就是各種超自然事件。
某地爆發了異常瘟疫,某地出現非正常的天文現象,某個以前一直很正常的組織,變得不正常了,某場局部地區的沖突出現了不正常的傷亡數字。
以上這些,都需要他們派人去調查,看看躲在背后的,是不是與那件事有關的異常現象。當然,最后那種(情qíng)況的出現,經常是因為某個腦子有包的軍官不小心派出了有政委帶隊的特別行動隊。
總之,看起來二十歲出頭的楊越凡,每天過的很充實,不僅要處理各種怪異現象,還要做好事后的處理工作,防止人為的傳播與擴散。
混沌,這個詞如同噩夢一般籠罩在地球之上,除了少數人知(情qíng),整個世界都被隱瞞在謊言之中。
據部門里的科學官推測,混沌這個概念本(身shēn)就是一種‘思想病毒’,一旦你徹底理解這個詞背后代表的真相,你就會成為它的宿主。
遲早有一天,你會被徹底改造,思想上的改造,變成傳播它的一份子。
好在這個世界還有一絲機會,也許是混沌本(身shēn)距離的太遠,導致力量不夠,也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總之,有那么一小部分人,天生就對這種‘思想病毒’免疫,楊越凡就是這種人。他的特意之處并不僅僅如此,實際上他已經快四十歲了,但是從外貌上看,他依然停留在自己二十年前的形象上。
他已經在有關部門工作了近十五年,他一點一滴的看著混沌的力量在增強,越來越多的與混沌相關的概念被解鎖。
四個意識聚合體,思想病毒的源頭,納垢,恐虐,色孽,(奸jiān)奇在人世間展現著各種神跡,嘲笑著人類對世界淺薄的認知。
地球上最強大的幾個國家,紛紛展開了自己的應對辦法。
eu展開了宗教復興運動,當然在背后真正的計劃是eu科研中心上萬研究員苦心鉆研的‘地上天國’計劃。
毛子們的計劃差不多,他們試圖反向研究‘思想病毒’,制造出屬于自己的‘思想病毒’,人造使徒‘鋼鐵之父’計劃出爐。
美帝似乎另有打算,這個人類歷史上存在時間最長的奴隸制國家,在進入新世紀之后終于完成了奴隸解放的成就,但是就楊越凡的觀察,只不過是換了個名頭而已。
對于美帝的秘密計劃,新華夏僅僅了解到了一個名字‘賽博’,再無其他內容。
而新華夏自己,則仗著自己資源豐富,以及數量龐大的科學官,同時展開了多方面的研究。
盡管大多數參與其中的人,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成果最終會用在哪里,但是名為‘思想鋼印’的計劃已經看見了曙光。
至于新崛起的勢力阿非利加,完全是依靠著新華夏的支持,以及黑非洲特產的‘震金’才立足于世,目前還在努力解決全民奔小康的問題。
對于這種拯救世界的大事,有心無力的阿非利加聯盟,最終倒向了進度最快的新華夏,用海量的‘震金’換取未來新華夏的庇護。
“政委同志,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楊越凡的話里另有所指:“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平心而論,徐逸塵在服役期間,并沒有法務部的人找過他麻煩,但是在黃老邪耳讀目染的教育之下,他依然對法務部的人沒有好感。
在黃老邪那個年代,政委都是外派的,在附庸國的軍隊中做監軍,有時候殺得太過火了,不用附庸國上報,法務部就會派人來調查。
都是互相扯皮的事(情qíng),比如說被政委槍斃或者斬首,或者炮決的士兵到底是不是違反了軍紀或者是不是逃兵的之類的。
依新華夏護短的習慣,做的太過分的政委,一般會被調回國內靜養幾個月,關關(禁jìn)閉,吃吃素食,然后換個國家繼續。
只是在面子上相當不好看,每年(春chūn)節的時候黑大衣們都會互相奚落一番被法務部找到同腳的倒霉蛋。
而黃老邪顯然太過暴虐,以至于在附庸國輪了一遍,一直都被法務部的人調查。最終上面不得不把他調到了前線,還從法務部募集了一支小隊,專門監督他的行為。
當然,戰爭結束后,法務部的小隊死的死傷的傷,只有一個人幸免于難,這個人回國后最終當上了法務部部長的職位。
自此,寫作黃世仁,讀為黃老邪的政委,就開始了自己悲催的退休生活,一直在文職崗位,再也沒摸過槍。
先是被調往了軍校成為理論教授,荼毒了一大批軍官,最終被調往了忠嗣院擔任副院長。
所以,飽受熏陶的徐逸塵斜著眼睛看了對方一眼:“你想談什么?剛才是你想讓我留他一命?”
“我確實想讓你手下留(情qíng),但是有更深層的原因。”楊越凡細心的解釋道,在有關部門歷練出來的人,都有一副好脾氣:“我是忠嗣院出(身shēn),第一批畢業生。我猜你也是那出來的,我在你(身shēn)上聞到了忠嗣院的味道。”
徐逸塵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覺得空氣中的味道都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