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回很快便恢復了一貫的溫潤可親,說道:“你沒有事吧?”
萬楚兒則是同時問道:“顏老師,你感覺怎么樣了?”
真是互相關心的很啊!
江克楚瞇了瞇眼睛,笑道:“這次多謝顏總對楚兒的照顧,這里的院長我認識,我已經跟院長打過招呼了,務必要治好顏總,顏總有什么事情不必客氣,盡管說。”
這是赤裸裸地主權宣示啊,在向他宣示萬楚兒是他的人嗎?顏回覺得好笑,又有一點心酸,他面上笑得更加得體。
“楚先生不必客氣,只要楚兒沒事,我這點傷又算得了什么,為楚兒,我心甘情愿。”
兩個人話里有話,看似在互相客氣,實則酸味滿滿的。
靈敏如萬楚兒,又怎么會聽不出來,她只覺得滿頭黑線,人家顏回現在可是重傷啊,江克楚,你要吃醋能不能換個時間,再把人氣出個好歹來,就好看了。
她一把抓住江克楚的胳膊,使勁兒掐了掐他,然后抓緊時間笑著對顏回說道:
“顏老師,你好好休息,什么事情都沒有身體重要,先把身體養好,我們就先不打擾你了,明天我再來看你,你有沒有什么想吃的,我讓祝媽做了,到時候帶過來。”
江克楚收到萬楚兒的警告,只能閉了嘴,他的注意力便放在掐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
反正他皮糙肉厚的,這點掐跟蚊子叮一口沒什么區別,只是這小手上的一些小傷口看著實在礙眼,等會兒回了病房,他得好好給包扎包扎。
等他把楚兒的手包扎好,看誰還能忍心讓一個雙手不靈便的人來送飯。
江克楚打著小九九,顏回則是在聽到萬楚兒的話后,眼里閃閃發亮起來,他只聽到楚兒還要來看他,并且還會帶飯來。
至于是誰做的,他并不在意,祝媽做飯的手藝挺好的,關鍵是楚兒不會把他一個人扔在醫院不管,這一點讓顏回心情好了起來,于是直接把江克楚忽視當不存在。
兩個大男人各自打著小九九,氣氛一時有些詭異,萬楚兒嘴角直抽抽,趕緊跟叮囑顏回好好休息,便告辭離開了。
一出病房,萬楚兒便瞪了江克楚一眼。
江克楚半絲影響沒受,反而覺得楚兒瞪他的樣子真是嬌俏可人,于是拉了她的手,就往病房走。
“江克楚,你走這么快干什么,后面又沒有狼追你,我可是病號。”
萬楚兒以為江克楚還在吃醋她看顏回的事,所以想讓她遠離顏回的病房,才走這么快。
聽了萬楚兒的嗔怒,顏回嘴角一勾,哄道:“你才睡醒,得趕緊回去好好躺著休息,病房里還有我給你買的粥呢,吃了粥,有力氣了再發脾氣不遲。”
他心里卻想著,后面是沒有狼,狼就在你身邊呢。
萬楚兒:“…”
誰知一進病房,江克楚一手摟了萬楚兒的細腰,一腳把門蹬上,一個旋轉,將萬楚兒壓在了墻上。
萬楚兒睜著無辜的大眼看他,“江叔叔,你發什么情!”
這里可是醫院!醫院,意味著隨時會有人進來。
江克楚:“喊我名字。”
萬楚兒瞪他:“我現在是病號。”
江克楚一看她這樣子,哪里還能忍得住,含糊一句:“我給你治。”就低頭重重地吻了上去。
“唔…唔…”
開始萬楚兒還掙扎兩下,到后來,她直接被江克楚的火熱給燒成了一灘水,伸手摟上江克楚的脖子,熱情地回應了起來。
正在二人唇齒相交,口舌交纏到忘我之時,門被敲響了。
“噔噔噔…”
“噔噔噔…”
“江隊。”外面響起陳克小心翼翼的聲音,他也很不想來,擾了江隊的好事準沒好下場,可是事情緊急啊,必須得跟江隊匯報請示。
萬楚兒迷迷蒙蒙地從江克楚懷里抬起頭來,使勁推開了他的臉。
“有人喊你。”
江克楚眸子暗了暗,深吸一口氣,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不緊不慢地摟著萬楚兒來到床邊。
“床頭柜上的是粥,你先自己喝,我一會兒就來。”
“知道了,快去吧。”萬楚兒催著江克楚趕緊走,眼里卻滿是不舍。
江克楚看得清楚,忍住笑意,又低頭吻了她一下,萬楚兒才笑了起來,咬唇道:“你快走,陳克肯定有急事。”
等江克楚離開后,萬楚兒想起剛剛的事,只覺得臉上一陣發熱,她伸手拍了拍臉,暗暗道:萬楚兒,你個色女!
等萬楚兒吃完粥,剛剛躺下,江克楚就回來了,他手里還拿了一個托盤,可以看見上面有紗布藥水之類的東西。
萬楚兒頭上冒出一個問號,“江克楚,你哪里受傷了嗎?”
江克楚把東西放在床頭柜上,說道:“把手伸出來,是你受傷。”
昨天在爬樹的時候,萬楚兒的雙手被繩子勒、被樹枝劃,布滿了小口子,不過她覺得都是輕傷,完全不需要包扎。
“這,不需要包吧?”
江克楚一本正經地說道:“包一包好的快,還不留傷疤。”
萬楚兒將信將疑地把手伸出去,待她看到江克楚小心翼翼地捧著她的手,如對待珍寶一般上藥包扎時,心里還一陣甜蜜蜜,覺得包一包也挺好。
等到最后,她目瞪口呆地看到自己的兩只手變成了兩個肉粽子,不對,是腫脹的豬蹄子時,那份甜蜜消失了個干干凈凈。
她舉著被包的嚴嚴實實的豬蹄子,一臉生無可戀地看著江克楚,“江克楚,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包成這樣,我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江克楚認真道:“乖,這樣才有效,過兩天拆了后,你的手就會煥然一新,忍一忍就好,你想做什么,盡管使喚我。”
煥然一新個大頭鬼啊!
我只是傷了一點點的皮肉,不是傷了腦袋,變成傻瓜。
萬楚兒瞇著眼睛,狐疑地看著江克楚,直接問道:“江克楚,你有什么陰謀?”
江克楚一臉光明正大地說道:“不要胡思亂想,我只是不想以后牽一雙坑坑洼洼的手而已。”說完還在她頭上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