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黑袍魔修把消息賣出去后,對方什么都沒說。
只說到時候去領錢。
黑袍魔修掛了電話后,猶豫了片刻便撥打了他師父的電話。
果然,沒通。
最后搖頭:“師父啊,你可不能死的這么早。你死了誰罩我啊?”
之后黑袍魔修就打算繼續尋找破曉說的裂縫了。
沒辦法,他師父那邊要是有什么大問題,他得去求破曉幫忙。
做的功績出來,破曉可能不會馬上回復沒空。
江左現在就站在天陽道人家門口,而天陽道人也站在自己家門口。
他依然在模擬江左的符文。
說真的,這東西太難了。
花了一小時多,幾乎拼盡了所有的精力,終于讓他模擬成功了。
讓一個八階問道的人如此狼狽,還是很少見的。
天陽道人不由的問:“道友當初學這個符文花了多長時間?”
這符文這么難,他覺得應該找些東西,緩解他的尷尬。
江左想了想道:“半小時吧。”
天陽道人呵呵一笑:“看來道友這方面的天賦果然驚人,貧道略遜一籌。”
天陽道人內心還是開心的,半小時跟一小時,差不多,應該不至于被小看。
自己心里也很平衡,畢竟破曉本身就不簡單,就算只有四階修為,他也不敢小看。
然而還沒等天陽道人開心,就又聽到江左的話了:“恩,那時候花了半小時才創造出這個符文,符文一出可驚天動地。
你還不理解符文的內在,只是模仿外在表象。
有空好好理解一下,對你修為很有好處。”
天陽道人:“…”
他突然發現,這個破曉好過分啊。
簡直把他打擊的一無是處。
天陽道人沒辦法多說什么,只是尷尬的笑了笑。
以后學東西,還是避開破曉吧,至少給自己留點臉面。
不過這個符文深奧倒是真的,可惜,他還有機會學習嗎?
天陽道人也不再問其他,而是道:“那現在應該怎么做呢?”
江左看著先天氣畫出的符文,道:“你能感覺到嗎?
那就開始吸收吧,等只有一點的時候,就能送出了,但是你要知道,到了那一步,就沒有回頭路了。”
天陽道人沒有在意這個,他直接開始吸收了。
不過吸收需要挺長的一段時間。
這時候天陽道人笑道:“道友要不要聽貧道講個故事?”
江左眼睛眨都不眨道:“沒興趣。”
天陽道人哈哈一笑道:“那我就從頭說起吧。”
江左:“…”
這人大概聽不懂人話。
但是他現在并沒有走的打算,對方要是真想說,他也不可能出手阻止,因為很容易影響到先天氣。
要是因此功虧一簣,那就是他的問題了。
售后起來很麻煩。
這就等于他要親自動手去幫忙補對方的先天,要花好幾天時間的。
家里還有個老婆盯著,哪來的空。
“大概是在三百年前吧。
那時候因為修為問題,我閉了一段比較長的關。”
天陽道人陷入了回憶:“由于我們宗門比較看淡道修魔修,所以宗門的弟子挺經常去魔修地界看風景。
后來有一次去了趟魔修地界,但意外的跟個魔修好上了。”
江左聽到這里,不由的道:“用詞能謹慎點嗎?”
天陽道人一愣,隨即改了下道:“意外的互生了情愫?”
見江左沒有說什么,天陽道人就繼續道:“那時候那位弟子并不知道對方是魔修。
一直以為也是去魔修地界的道修,主要可能是覺得對方好看,所以下意識認為是道修吧。
之后兩個人在一起了一百多年。
他們約好了,等長輩出關,就結為道侶。”
“你不會就是那個長輩吧?”江左不由的問道。
被江左打斷,天陽道人挺無奈的,不過還是點頭:“正是貧道,那時貧道確實不知此事,不然可能提前出關。”
江左沒再打擾,讓天陽道人繼續說。
這開頭有些狗血,也不知道結局狗不狗血。
“因為并不知道對方是魔修,所以那弟子就帶著她一直生活在道修地界。
魔修也沒有任何排斥,一起在這邊生活。
可惜…”
還沒等天陽道人說完,破曉直接道:“好景不長,我懂。”
天陽道人:“…”
之后天陽道人道:“因為他們修為都不弱,所以都算是有頭有臉的人,被認出來也無可厚非。
魔修的身份被認出來了,道修某些人就群起而攻之,甚至揚言要破我五光十色宗。”
天陽道人說這句話的時候,充滿了不屑,就好像就等那些人過來,狂踩那些無知玩意。
這時候天陽道人嘆息:“他們被圍攻了,好在我們本就不怎么在意道修魔修,所以那弟子面對道修的壓力,并沒有放棄那魔修。
他只能護著對方離開這里。
只是那魔修讓他跟她一起走的時候,我們宗的弟子拒絕了。
說至少要得到長輩的同意才能跟她結為道侶,這段時間只能分開。”
聽到這里,江左也不好一時間說那人是對是錯。
“這些其實都并沒什么,”天陽道人無奈的嘆息道:“真正讓人無奈的是,那時候那兩個人都不知道,那位魔修已經懷有身孕了。”
狗血,江左心里不由的念了句。
“因為那弟子沒有跟那魔修一起走,那魔修非常的生氣,偏偏那時候她被人襲擊了。
出于什么原因,貧道并不知曉,貧道只知道,那位魔修重傷逃離了,那時候她才發現,原來自己早就有了身孕。
而那孩子同樣受到了牽連。”
天陽道人又是嘆息:“或許因為那位弟子始終沒有出現,或許因為自己思維偏激,又或許因為太過失望,那位魔修在生下孩子后,便將她遺棄了。
也就是那個時候,貧道心有所感,在沒有鞏固修為的情況下,直接出關。”
江左不由的問道:“你哪來的心靈感應?”
又不是天陽道人的孩子,還心有所感。
天陽道人哈哈一笑:“或許是某種使命吧。
那時候感覺自己必須出關,必須前往某處地方,不然心有不安。
多年后,甚至今天,貧道都非常慶幸,那時候能及時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