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齊光沉吟著,淡淡的說道,“四皇子至今無過錯,確實是不好對付。不過沒關系,他的外祖家是文人,而妻族在軍中的勢力是最小的,如果到時候我們動手,等事情都定下來,他也無力回天。”
紀伏壽掩嘴打了一個哈欠,眼角沁出一抹晶瑩,“你說得有道理。”
池齊光低頭看著她,神色盡顯溫柔,“困了?我抱你回里頭休憩一會兒。”
說完也不等紀伏壽應答,徑直將她橫抱著,小心的將她放到床上,自己也躺下,順手摟著她,輕輕撫拍,不一會兒,紀伏壽就沉沉睡了過去。
李世宏自從得知自己妻子與外人有染,已逾兩月有多,一開始方蓁蓁每月都要出去兩三次,他每次都要偷偷跟著去那處宅子偷聽。
其實他早就知道兩個奸夫蕩婦的無恥,可不知為何,他就是要親耳聽著他們鬧出來的動靜,盡管每一次聽完,他心頭的怒火都會燃燒炙熱,要費極大的力氣才能按捺住不殺方蓁蓁。
每次方蓁蓁與李陽幽會回來之后,李世宏就喜歡使勁的折騰她,數次在床上將她弄得昏了過去,只有看到她身上布滿了青紫於痕,他心中的怒火才會消去一些。
每次如此過后,第二天李世宏都會極盡溫柔的跟方蓁蓁道歉,興許是他往日對方蓁蓁千依百順,方蓁蓁吃了一次虧,居然還真的原諒了他第二次第三次。
如是三次過后,李世宏都懶得道歉了,如果是在外頭受了氣,就折騰方蓁蓁;或者突然想起來方蓁蓁與李陽的事,同樣也會折騰方蓁蓁,只要一不順心,他就使勁折騰。
方蓁蓁從每月去見李陽的次數,一下子就遞減了。
她那一身的青紫痕跡,要完全消掉,最起碼也要七八天,每每等快要消掉之后,李世宏又來折騰她,身上那些痕跡就一直消退不了。
方蓁蓁好歹還記得自己不是妓子,如果頂著這身青紫去見李陽,只怕會倒盡李陽的胃口,索性就不去了,都以家中有事為由推脫。
但這件事方蓁蓁實在是苦不堪言,她甚至對李世宏的觸碰有了抗拒,可她一個弱女子,怎么可能敵過男人的力氣?
這里又是李家,她就算想分房睡也不可能,以往對她來說是享受的床笫之事,如今她避如洪水。
且房中事,又不能對其他人說,總不能讓她為了證實李世宏的可怕,脫衣服給人看吧?
同樣的,李世宏見方蓁蓁不出門,心里頭又覺得有一種不得勁,也懶得整天都對著她那張人盡可夫的臉,他又偷偷去了花樓,找了一個身材豐腴的姑娘歡愉。
也不知是不是在家里折騰過方蓁蓁之后,就把溫柔都留給了妓子,他對花娘倒是很柔情,完事后還會送簪子或者耳墜這些首飾給她,讓花娘對他喜愛得很,每次都盼著他來,投桃報李的在床上回報他。
在方蓁蓁的臉上是永遠不會看到對他的依戀、敬仰、崇拜等神色,但在花娘臉上他看得一清二楚,極大的滿足了他的虛榮心,也是因此,他來找花娘的次數就逐漸頻繁起來。
這一天,李世宏又去找花娘,完事后兩人躺在床榻上平復余韻。花娘略歇了歇,想起一件事覺得神奇,就說給李世宏聽。
“李郎,奴家近來接待了一個客人,他本事可深了,會造出一種懂得自己動的木鳥,聽那位客人說,這是機關術,還送了那只木鳥給奴家,樓里的姐妹都羨慕得很,李郎要不要看看?”
李世宏原本漫不經心的,只是聽到‘機關術’三個字之后,微一怔忪,原本對木鳥毫無興趣,這會兒反倒是來了興致,“拿來給我看看。”
花娘起身,從地上撿起一件薄紗罩著,去妝臺上拿來那只木鳥,擰了一下木鳥的尾巴,那木鳥就在床上自己走著。
李世宏伸手拿起那只木鳥,仔細的翻來覆去的打量著,片刻之后,不禁贊道,“果然是巧奪天工,在外表看來,就是一直木鳥,什么都看不到,看來機關在鳥腹里面。”
李世宏倒是想切開里頭看看是什么樣的機關,可看著花娘一臉珍惜的樣子,又將這話收了回去。
他臉上露出一種若有所思,等花娘把玩夠了木鳥,將木鳥收好之后,他問道,“那人說自己會機關術?他的機關術只會做這種逗人玩的小玩意?”
花娘笑得嬌艷,“奴家也問過他,他很是不高興,說奴家這是瞧不起他的機關術,像這種木鳥只是他隨手做出來的玩意兒,他還有更厲害的本事呢。”
李世宏神色淡淡的,心里頭對這種喜歡夸下海口的人不喜歡,“更厲害的本事?是什么樣的本事?”
花娘想了想,道,“比如說兩個相鄰的宅子,他有機關能讓這處宅子的主人清晰的聽到旁邊那處宅子之人的談話,不管說得多小聲,都能聽到,就如同親臨其中,親耳聽到一般。”
李世宏神色驟然一凝,他想起來只有第一次親耳聽到過方蓁蓁與李陽的說話聲,后頭的兩三次什么都聽不到了,這是因為此,他才不想再放方蓁蓁出去,不過如果真的有機關能讓他聽到方蓁蓁與李陽的說話聲......
“如果你下次再招待那位客人,你就留著他,不要讓他走,再派人找我,我有事想找此人幫忙。”李世宏叮囑道。
花娘脆生生的應了,過了三天,果真是派人去找李世宏,說是那個會機關術的恩客來找她了。
李世宏見到此人時,還有些難以置信,居然是個年約二十多的青年男子,這么年輕,真的會機關術嗎?
青年男子一副神色倨傲的樣子,“聽花娘說是你要找我?找我所謂何事?”
此時屋里只有他們兩人,花娘很識趣的離去,李世宏上下打量著他,半信半疑的道,“聽說你有法子能讓聽到隔壁宅子之人說話的聲音?”
青年男子露出一抹恍然,“原來你想做竊聽之事?當然有辦法,只是不便宜。”
李世宏問道:“不知是多少銀子?”
青年男子伸出三根手指,“三百兩,不二價。”
李世宏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應了,“成,三百兩就三百兩,但我要看到效果之后,才會付你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