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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紀伏壽渾身酸軟的醒過來,她才稍微動了動,一直把她抱著睡覺的池齊光也跟著醒了。
感受到一股不可明說的物體,紀伏壽一僵,昨晚他們早早就用了晚膳,從戌時開始,就一直胡鬧到子時才歇下,要不是她實在太累了,瞧他的樣子,還想繼續下去。
沒找到昨晚那樣胡鬧,早上起來他又精神勃勃了。
池齊光大掌在她背后輕輕撫了撫,安撫道,“別怕,我這會兒不碰你。”
紀伏壽沒好氣的看著他,以眼神控訴:這會兒不碰,所以是留著晚上繼續不成?
池齊光很委屈,“我又不是真的身子骨虛弱,我昨晚不是怕你誤會么,這才跟你證明我不僅身子骨沒有虛弱,還強壯得很。”
紀伏壽不期然的腦海中浮現了昨晚兩人的胡鬧,臉上生出一抹羞紅,池齊光大手一頓,目光又如同昨夜那般漸漸幽深,似是燃燒出一股火焰。
紀伏壽趕緊出言提醒,“你可是說過,這會兒不來的。再說了,我們得趕緊起來,去給爹娘敬茶,遲了不好。”
一邊說,她一邊看了一眼紗帳外,見天色大亮,有些急了,第一天敬茶若是遲了,可就是不懂規矩了。
池齊光安撫的拍了拍她后背,“莫急,娘親早就與我說了,今日敬茶不用這么早,她說我年輕力壯的,體諒你,讓你巳時去前院就好。”
紀伏壽又鬧了個紅臉,卻也不肯再待在床上,實在是怕他會一時忍不住,到時候真的誤了時辰就不好了。
她坐起身,掀開紗帳,揚聲朝外吩咐,“春燕,帶人進來伺候洗漱。”
池齊光惋惜的嘆了一口氣,繼續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春燕帶著人進來伺候,這些人都是紀伏壽的陪嫁,池齊光早就告訴她了,他院子里除了掃地的婆子,沒有丫鬟。
春燕手腳利索的給紀伏壽收拾好,等她穿戴整齊之后,低聲問道,“姑娘,姑爺呢?”
池齊光睜開眼,聲音帶著一股威嚴,“以后我的一切都由大少奶奶接手,用不著你們。”
春燕微微瑟縮了一下,緊張的看著紀伏壽,著急的為自己解釋,“姑娘,奴婢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瞧著這會兒已經辰時三刻了,怕耽誤了去前院的時辰。”
春燕發誓,她可沒有丁點對姑爺有旁的意思,她是真的為姑娘著急,怕英國公夫人會責怪姑娘,眼看著越來越晚,可屋里又沒傳出姑娘的叫喚,只能干著急的等待,好不容易姑娘傳召了,姑爺又不起來,她這不是怕姑爺身子骨虛弱,有個三長兩短嗎?
紀伏壽拍了拍她肩膀,安撫道,“我知曉,你放心便是,再端進來一盆熱水和巾子那些,姑爺那邊我來,你去小廚房那邊拿些早膳回來。”
春燕這才放心的帶著人退下去,叫了其他人送了熱水進去,自己去了小廚房拿早膳。
等下人都退了下去,池齊光才從床上起來,也不用紀伏壽伺候,自己用巾子沾了熱水洗漱,又自個兒換上了紀伏壽挑的喜慶衣裳穿上。
等兩人用完早膳,估摸著時辰,紀伏壽便催促他,“走吧,我們去前院。”
池齊光見她沒有往日的鎮定自若,難得打趣,“丑婦終須見家翁,急甚。”
紀伏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池齊光霎時舉手投降,站起身牽起她的手,執得緊緊的,不肯讓她放開,“娘子有命,豈敢不從?走,我們這就去前院。”
兩人身后隔了七八步,春燕等丫鬟手中捧著匣子跟著,身邊沒有外人,紀伏壽目含深意的看著他,“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喜歡貧嘴?”
池齊光輕咳兩聲,“我只跟你貧嘴。”
“丑婦終須見家翁?”紀伏壽笑吟吟的看著他說道。
池齊光一本正經的看著她,非常認真的說道,“這世上你最美。”
紀伏壽“噗嗤”一笑,嗔怪的斜睨他一眼,“油嘴滑舌。”
池齊光生怕她還記著剛才那句玩笑話,想方設法轉移話題,“等一會兒敬茶之后,我帶你逛逛英國公府,熟悉一下家里。”
等兩人來到前院,池齊光給了紀伏壽一個眼神:瞧,我就說不用這么著急,爹娘和阿世都沒來呢。
紀伏壽卻知道作為新媳婦,勤快一點比懶惰更得人喜歡,等下人奉了熱茶上來,坐著慢慢細品。
巳時正,英國公與崔氏走進前院,看到兩人,崔氏訝然,“怎么這么快來了,娘不是說讓你們晚點起床嗎?”
池齊光和紀伏壽站起身相迎,池齊光笑著道,“也不是很早,我們才剛到,阿壽還說要多謝阿娘的體恤。”
崔氏笑著打量了一下紀伏壽,看到她眼底微微的青黑,嗔怪的看了兒子一眼,“等會兒敬完茶,趕緊帶阿壽回去補覺。”
因為丈夫在身邊,崔氏也不好多說,只是提醒一下兒子不可縱欲。
池齊光應了一聲,紀伏壽只覺得臉上滾燙。
等兩人坐在首位,池嘉世也一身清爽的走了進來,朝四人行禮,“見過爹娘,大哥、大嫂。”
池齊光帶著紀伏壽跪在蒲團上,分別給英國公和崔氏敬茶。
“爹,這是兒媳給您的一點小心意。”
紀伏壽從春燕手中接過一個雕松木紋樣匣子,雙手呈給英國公。
英國公接過打開,訝然又歡喜,“居然是《魏珍兵法》,這可是消失了二百多年了,我遍處尋找也找不到,這份禮物,爹爹很歡喜。”
英國公愛惜的撫著這本孤本,翻看了幾頁之后就小心的收回匣子里,將匣子放在方桌上,接著拿出一個毫不起眼的盒子遞給紀伏壽,“這是阿爹給你的見面禮。”
“多謝阿爹。”紀伏壽接過盒子,遞回給春燕收著。
接著是崔氏。紀伏壽給崔氏的禮物,是自己親手做的一雙鞋子和兩個荷包,只把池齊光看得想據為己有。
崔氏同樣給了一個匣子做回禮,至于池嘉世,紀伏壽送了一本書,叫《戰役詳解》,這本書其實是紀伏壽親筆所寫,都是她自己經歷的大小戰役,除此之外,還有對一些比較出名的戰役的點評。
等池嘉世拿著這本書回到自己院子,翻開第一頁,看到著書人寫著‘河東紀氏第一百零八任族長伏壽’時,雙眼瞪得極大,半信半疑的翻開第二頁,然后就沉浸了進去,差點連午飯都錯過。